玄溟讓黑鈺多送了一床獸皮被子來。
黑鈺看到婀靈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好奇地問:“美雌性,你要和玄溟城主交配了嗎?”
“黑鈺。”玄溟瞥了他一眼,耳朵卻不爭氣地紅了,“就你話多?”
黑鈺嘿嘿笑了兩聲,把獸皮被子鋪好,就出去了。
玄溟摸了摸發燙的耳朵,不自在地說:“咳,雌性,你睡裡麵。”
婀靈點了點頭,也有些臉紅地上了床,規規矩矩地睡在了裡側,還用獸皮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玄溟從褥子下翻出一把獸骨刀,塞到她手裡。
婀靈:?
“這個給你。如果晚上,我不老實,你就用這個紮我。”
“玄溟,這倒也不至於吧……”婀靈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你是覺得我很可靠?還是對你自己有多誘人沒有一個明確的認知?”
玄溟沉沉深邃的目光,讓婀靈的心裡陡然漏了一拍。
原來他也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占有、貪婪,好像一個隨時會將人拆吃入腹的惡魔。
是啊,她怎麼忘了,他就算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不爭不搶,可這並不能掩蓋他是個惡魔的事實。
惡魔生性本邪,他隻是壓抑了自己的欲望,不代表那些欲望不會再出現。
婀靈接過骨刀,塞進她身下的褥子裡,然後乖巧躺好,幾乎整個身體都縮進被子裡,隻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
卻顯得楚楚動人,任人采擷。
玄溟撇過臉去,不敢再看她。
黑森之城的夜晚很安靜,可玄溟卻覺得今晚將是一個喧鬨之夜。
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跳聲,她漸漸入睡淺淺的呼吸聲,都如擂鼓般響在耳畔。
玄溟心神大亂,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而更要命的是,到了半夜,一向老實的婀靈忽然貼了過來,讓好不容易平複下心情,剛有了一點困意的玄溟身體一僵。
“雌、雌性……”
玄溟漲紅了臉,輕喚了一聲。
婀靈還在睡夢之中,搭在玄溟身上的手越發收緊,她嘟囔了一聲:“小乖,彆動……”
小乖?
是在叫他嗎?
她什麼時候給自己取得綽號?
原來自己在她心裡,是這樣的形象?
玄溟腦子裡一團漿糊,馬上就要噴薄而出的欲望還在與最後的理智防線做著鬥爭。
幸好,婀靈沒再做出不安分的動作,但是,對於玄溟來說,今晚卻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第二天婀靈醒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掛在玄溟身上的。
她人都傻了。
玄溟露出有點委屈的表情,眼下的烏黑足以證明他昨晚過得有多煎熬。
她趕緊鬆開緊緊摟著玄溟的手,臉熱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