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如年心中驚駭,麵上一點都沒表露出來,他小聲說:“秋秋,你不喜歡我這樣做嗎?你、你喜歡什麼樣?我都可以做……”
“出去。”岑易彥冷聲道。
付如年開始還沒動,直到被岑易彥冰冷的目光掃過,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站起身,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
待付如年出了餐廳,看不到人影了,岑易彥才用力閉了閉眼睛。
他坐回軟凳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過了半晌,他的目光突然看向放置在腿上,仍舊還有些濕潤的手指。
就在剛才,他……
岑易彥突然抬起另一隻手,將那手指蓋住。
他的目光漫無目的的在周圍來回的掃,卻始終沒有聚焦,仿佛隻要看不見了,便可以假裝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另一邊。
付如年走出房間,先去灌了兩杯水。
他想了想,又掏出手機開始查無愛者,但上麵確實清楚的顯示,無愛者隻是不會對人產生愛情,卻會有那方麵的衝動。
怎麼岑易彥……
難不成他其實是個無性戀?
誤診?
付如年將瀏覽器的曆史痕跡刪除,收回了手機。
他搖搖晃晃地回到房間,趴著躺了一會兒,卻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乾脆不再想,起身反鎖門,先去洗了個澡,隨後愉快的去調戲溫宴明。
付如年:溫少給秋朝洗過澡了嗎?
發過去沒一會兒,溫宴明的回複就過來了:乾什麼?
付如年莫名從中看出一絲警惕來,他忍不住笑起來,發過去一條語音,聲音壓低了一些,不緊不慢道:“是溫總親自幫秋朝洗的嗎?”
溫宴明:怎麼可能?
付如年:“是嗎?我還以為溫總會趁機做點什麼。”
一直回複文字的溫宴明似乎是忍不住了,直接發過來一個視頻通話。
付如年想了想,接通了。
畫麵中,溫宴明正躺在一張大床上。
床上隻有他一個人,他赤裸著上半身,一腿蜷起,眼睛微微眯起來,看著手中的付如年:“嘖,我就算想做,那也是隻想對著你做。”
這聲音中帶著一絲對秋朝的不屑。
付如年挑挑眉:“是嗎?”
“你還不信我?”溫宴明說著,突然將手機往下放了放。
畫麵中出現了一個大家夥,半硬著,有一種蓄勢待發的感覺。付如年隻粗略一掃,便知道這玩意兒比一般人要大得多。
也不知道怎麼長的。
溫宴明從鼻子中哼出一聲,語氣中滿是自得:“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付如年一聽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溫宴明麵色不愉:“你笑什麼?”
“沒什麼,總覺得這句話……”付如年搖搖頭,剩下的話沒說出口。
溫宴明原本還有些不快,覺得自己是被付如年嘲笑了。
他一向對自己下麵很自信,然而付如年不但不誇他,還笑成這樣……難不成岑總的那家夥比他的還大?這怎麼可能!?
溫宴明可不相信。
看著付如年此時的笑顏,溫宴明又突然覺得有些心癢癢,都沒時間跟付如年計較這麼多了。
他問:“你那岑總沒跟你睡一起?”
“沒啊。”付如年懶懶道,“你不也是?”
“那正好,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我的給你看了,你的也給我看看唄。”
付如年湊近了手機:“溫少想看?”
“當然想啊。”溫宴明道。
付如年輕輕一笑:“那你就先想著吧。”說完,直接將視頻掛斷。
遠在自家公寓,坐在床上,已經準備好擼一發的溫宴明:“……”
“媽的!”溫宴明大聲罵道。
付如年躺在床上,幾乎可以猜到溫宴明的表情。
他樂不可支,將手機扔到一邊,覺得逗弄溫宴明幾乎成了他這一段時間最開心的事。
這導致他晚上的睡眠質量,都比之前更好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付如年起身洗漱。
他麵上帶笑,換好衣服後,一副完全不記得昨夜事情的模樣,下樓後見岑易彥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愉快的打了聲招呼:“先生,早上好。”
岑易彥看了眼付如年:“嗯。”
他應後,目光忍不住往自己的手指上看了一眼,不過很快便挪開。
付如年完全不介意岑易彥的冷淡,他也沒看到岑易彥的目光,而是先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他一口氣喝光後,剛坐在小餐桌上準備吃早餐,手機便響起。
付如年看了一眼,是銀行打來的。
“嗯,好的,我上午就過去辦理。謝謝。”付如年說完,掛斷電話。
岑易彥:“什麼事?”
“銀行的。”付如年眼睛彎起,“我昨天預約了取款。宋家大少您應該知道吧?他見我和二少關係好,想托我好好照顧他弟弟,就贈了我一張支票。”
他說完,感歎道,“這世界上真是難得見到這樣的大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