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易彥靠在書桌邊,神色淡淡地看著溫宴明,開場便說:“付如年最起碼也是我的丈夫,我們兩個已經結婚,是受到法律承認的。”
“是的,這一點我不否認。”溫宴明說。
岑易彥:“那麼,你和付如年現如今的行為,其實就是在傷害我,不論你們兩個誰,都是對不起我的。而以我的地位,被愛人戴了綠帽,溫先生換位思考,恐怕也接受不了吧?”
溫宴明微微一愣:“……是的。”
“所以我們做一個約定。”岑易彥說。
溫宴明利落點頭:“您先說。”
在他看來,岑易彥此舉,不是為了讓兩個人分開,就是為了索要賠償。
分開是不可能分開的,他覺得自己對付如年是真愛,但股份或者是房產,在溫宴明看來都是身外之物,全部都可以給。
岑易彥沉吟半晌,說:“你們一個星期見幾次麵無所謂,但隻能做一次。”
溫宴明:“……啊?”
岑易彥淡淡道:“我知道溫先生身強體壯,在這方麵需求比較大,但年年身體不是很好,平日裡還要承受我……我和年年是正規夫夫關係,我和他做這種事情,無論做多少次,都沒有任何問題吧?”
“……當然沒有。”
岑易彥便點頭,繼續說:“但你若是做的多了,年年身體不適,就會影響到我,你身為一個小三,斷沒有影響到原配的道理吧?”
溫宴明:“……”
好……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畢竟人家兩個,才是正兒八經結了婚的……付如年又好似真的喜歡岑易彥……
岑易彥看了一眼溫宴明,見他似乎被自己說動,聲音更是帶著一股蠱惑的意味:“一周做一次,一次可以用兩個套,如何?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我覺得這個已經可以滿足平日裡的需求,我已經很大方了。”
溫宴明半晌沒回答。
他太驚訝了。
原以為岑易彥說這些,是為了讓他們再也不要見麵,或者是想要什麼賠償,卻沒想到,最後竟隻是說這個……
虧他剛剛還在心中盤點了一遍手中的資產。
岑易彥見溫宴明遲遲不答,手指在一旁的桌麵上輕輕叩了叩。
他的眸子含著一絲冰冷,聲音也低了兩個度,暗含怒氣:“溫先生,你還在思考什麼?難道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太過貪心了一點兒?若我強硬一些,其實你連與年年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我知道。”溫宴明不假思索道,“那就這樣,一言為定。”
“嗯。以後有時間,我的助理會把合同拿給溫先生的。”
岑易彥微微抬了抬下巴,“還有,這事兒畢竟上不得台麵,不要告訴年年,更不要耍什麼花招,若是被我知道了……”
剩下的話岑易彥沒說,但溫宴明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種威脅的語調,讓溫宴明心底有些不爽,但誰讓岑易彥才是付如年的丈夫呢?
而他和付如年現如今的行為,也確實不對。
溫宴明忍不住想,回頭一定要繼續堅持不懈的撬牆角!
等付如年成了他的人,他就可以想做幾次就做幾次,到那時候,他也要威脅一下岑易彥!
兩個人出了書房的門。
溫宴明一眼便看到靠在小沙發上的付如年。
興許是太累了,隻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他竟睡了過去。
溫宴明低聲道:“你抱他回房間吧,我先走了。”
岑易彥:“嗯。”
“對了……”溫宴明遲疑的看了一眼付如年,說,“他之前沒想著要做那麼多次,是我纏著他,你也不要為難他。他是被迫的。”
岑易彥深深看了溫宴明一眼:“嗯。”
送走溫宴明後,岑易彥回到彆墅。
他看著緊閉雙眸的付如年,走過去。
付如年迷迷糊糊間,感覺有個人把他抱起,動作十分輕柔。
幾乎是瞬間,付如年便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誰。
他在岑易彥的肩頭蹭了蹭,小聲問:“彥彥,你生氣嗎?”
“什麼?”
付如年遲疑一下,說:“我和溫宴明做的事情。”
然而,岑易彥卻始終沒說話。
直到,付如年被岑易彥抱著放在床上,他也沒有表態。
付如年睜開眼睛,雙手並沒有放開岑易彥,而是直接拉著岑易彥躺在自己的身上,低聲說:“雖然你們是同一個……但在這裡,似乎也不一樣?如果你介意的話,我以後都不和溫宴明見麵了。”
岑易彥一怔。
當初容邵青的話回蕩在腦海中。
他們都是同一個人。
隻有所有的人格都喜歡上同一個人,他們才不會‘背叛’自己的愛人。
“不。不用。”岑易彥搖頭,“是一樣的。我們都是一樣的。”
付如年靜靜的看著岑易彥的表情,似乎在辨彆他說話內容的真偽。
岑易彥神色複雜,與付如年對視一會兒,輕聲說:“寶貝,睡吧。這些事情,你完全不用想那麼多,跟隨著你的心走就行了。”
付如年:“哦……”
他答應一聲,正閉上眼睛,準備睡過去的時候,又想起在廁所看到的宋勢:“對了,我今天找到了第三個人!你們的丁丁長的一模一樣!”
岑易彥一挑眉。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