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易彥?”
付如年眨眨眼:“對!”
“雖然你的這幾個提議,聽起來很讓人心動,但我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
說話的是另外一個站著的男人,他歎息一聲:“不過既然你那麼有錢,我們也放心了。你與其花這麼多錢給我們,不如等回去之後,再整個容,應該也沒多大問題,你放心,阿彪會輕一點的,絕對不耽誤你整容,頂多到時候在醫院裡受點罪。”
付如年:“……”
眼見著那個叫阿彪的就要動手了,付如年忍不住又後退一些:“你們認識一個叫閻文覺的人嗎?”
這個名字一出,麵前的人都沒再動了。
他們狐疑的看著付如年。
“你從哪聽來的這個名字?”阿彪問。
三人雖然沒再行動,但臉上卻看不出喜怒。
付如年並不能判斷出幾個人和閻文覺的關係,他正斟酌著該說什麼,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其中一個人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大哥打來的。”那人說。
“接。”
那人往旁邊走去,接通了電話,說了沒兩句,他猛地瞪大眼睛,聲音都變調了:“等等——阿彪!千萬彆動手!”
付如年一聽,麵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準備動刀子的阿彪聽到這話,直接把刀往遠處一扔。
“……這位付先生,是老大的……情人。”打電話的那人說不出‘姘頭’兩字,所以就說了‘情人’。
眾人:“……”
阿彪和之前說話的那人都轉過頭來,看著付如年。
不對啊……
剛剛付如年才說過,他的丈夫是岑易彥,還讓他們去威脅岑易彥,怎麼一轉頭,這人又變成他們老大閻文覺的情人了?
不過這電話可是老大那邊的手下親自打來的,消息絕對真實可靠……
等等。
他們之前把人綁過來的時候,付如年可是住在另外一個人家裡的!
他們當時還查了,那個人似乎叫溫宴明?
不是岑易彥,也不是他們家老大……
不管了!反正老大的情人這個頭銜,是肯定沒跑了。
付如年也抬頭,無辜的與他們對視。
“咳,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哈哈哈。”其中一個最快反應過來,忙掏出另外一把小刀,麻利地將付如年身上的繩子割斷。
付如年總算是恢複了自由。
他一直都躺在水泥地上,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手腳冷的厲害,嘴唇也有些發紫。
阿彪之前就注意到了這一點,現在知道付如年身份不一樣,連忙站起身,快步拿過不遠處的大衣,蓋在剛剛起身的付如年身上。
“……接下來怎麼辦?”其中一人問。
付如年坐在地上,整個人縮在大衣裡,看起來像是個小可憐。
他似乎有些不太舒服,忍不住動了動身體,那大衣便要滑落下去,付如年忙伸出手臂,攏了攏大衣。
其餘地方都被毛衣當著,但卻有一截白玉般的手腕露出來,然而上麵卻圍著一圈青紫,看起來觸目驚心。
阿彪等人看到付如年手臂上的痕跡,都有些心虛。
之前為了防止付如年醒來之後反抗,三人將繩子捆的非常緊,此時解開來,他們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即便他們沒對著付如年的臉動手,他的身上應該也沒有幸免於難……
他們之前又不是沒見過那繩子的威力,經過這麼長時間,肯定在付如年的身上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雖然此時隔著毛衣,什麼也看不見,但付如年可是他們老大的情人,兩個人見了麵,能不脫衣服嗎!
就算不脫衣服,手腕上的傷痕,也夠他們喝一壺了!
三個人麵皮都繃緊了。
怎麼辦?
他們對視。
付如年見三個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樣,便說:“要不先把我送回家吧。”
阿彪想可想,說:“付先生,您現在應該不能回家……咳,您彆擔心,不是我們不願意送你回去,您看……您畢竟是我們老大的情人,我們老大還打了電話過來,遇到這種事情,您總歸要跟我們老大見一麵的吧?”
付如年想到閻文覺,點點頭:“可以。”
之前閻文覺出事兒的時候,付如年就知道,他也是人格之一,兩個人見一麵也可以,更彆說……閻文覺那地方出了毛病,付如年還沒慰問過呢。
阿彪摸了摸鼻子:“能起來嗎?”
付如年慢吞吞的起身,中途趔趄了一下,阿彪離得最近,忙伸手扶住付如年。
付如年:“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
阿彪忙縮回手。
他剛剛!
摸了老大的情人!
想到這裡,阿彪頭更低了。
原本還凶神惡煞的三人,此時在付如年的麵前,就像是鵪鶉一樣。雖說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但好歹也是把人直接給綁過來了,還留下了這麼多的傷痕!
再想想老大最近心情不好的模樣……
三人歎息。
隻求到了老大麵前,這位付先生,能彆提在這裡受到的這麼多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