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做戲(1 / 2)

嬌養一個丫鬟 得來 5756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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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那探子沒有將一句俗語放在心上——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一盞茶前,車廂裡。

喬婉眠被蕭越貼身壓製著,渾身隻剩頭和眼睛能動,隻能搖著頭無聲哀求他。對方眼眸深深,湧動著喬婉眠看不懂的情緒,像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淵。

她滿腦子後悔,原本擔心蕭越對她強取豪奪,咬過人以後,她已經覺得自己小命不保了。開始懷疑她前世就是因此喪命,蕭越酒醒後懺悔,才娶了自己的牌位。

喬婉眠越想越絕望,幾乎接受了自己將死的結局,卻見蕭越換了個姿勢,一隻手控製著她,另一隻手撩開了他的衣袍。

他俯身貼近,灼熱的氣息帶著濃烈的酒氣灑在她側顏,他的黑發掃過喬婉眠耳際,驚出她一瞬戰栗。

喬婉眠無處可避,絕望閉眼。

他若隻是抱抱就算了,要是他不知滿足,想對她做什麼奇怪的事,她就找準機會一頭磕過去,最好能將這個衣冠禽獸撞成傻子,再禍害不了任何人。

“——刺啦”

裂帛聲響起。

喬婉眠氣憤睜眼,決定放頭一搏,卻呆住,連難以控製的抽噎都忘記了。

被酒香與檀香味充盈的車廂光線昏暗,靡靡煙霧中,蕭越麵容冷峻,正撕下他裡衣一角。

這是乾什麼?

他……他撕錯了?

喬婉眠怔忡迷惘間,蕭越拽著她的雙臂,使她被迫俯下些身子,將脆弱的後頸展露在蕭越眼下。

她的驚叫被口中絹帕堵在喉嚨,隻能無力地扭來扭去。

蕭越無奈歎氣,揚起手,教訓小孩一樣拍在喬婉眠腿側。

“啪”一聲脆響,伴隨著蕭越一聲低沉的“彆動”,回蕩在車廂。

喬婉眠徹底懵了。

這個動作喚醒了她沉睡多年的記憶——幼時調皮,母親也曾這樣打過她,隻不過挨打的地方略有不同。

她像隻被叼了後脖頸的小獸,一動不動,被羞恥震驚委屈各種複雜的情緒包圍,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隻垂著頭掉眼淚。

太過分了,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傷口處傳來針紮似的刺痛,一股苦澀的藥味纏上喬婉眠鼻尖。蕭越滾燙的手指烙過她頸側的皮膚,用順滑的綢布纏繞頸間,喬婉眠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蕭越在為她包紮傷口。

包紮完畢,蕭越鬆開了些,隻留著一隻手將喬婉眠手腕攥在一起。

喬婉眠立馬彈起身子躲開他,所有的委屈持續不斷的冒泡——她開開心心換了新衣裳出門,又找到了聽竹,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婉眠不敢再看蕭越,額頭抵著車壁無聲落淚。

她再也不要跟這個人呆在一塊了。

那邊蕭越放棄了繼續暗示喬婉眠,腳上輕一下重一下地對車底用力,空著的手還偶爾撕下一截裡衣,迷惑探子。

直到他聽出車輪碾過行道的聲音有了明顯變化,確定偷聽的人離開,才停了動作。

·

危機解除,蕭越鬆開喬婉眠的手腕。

他沒有真正用力,喬婉眠的手腕卻是通紅,幾個指印清晰可見,像是無聲的控訴。

蕭越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這也怪他?他沒有用力。

蕭越摸摸鼻子,想:是她不知道誤會了什麼,撞上來說那些奇怪的話的,事關前程,他沒得選。

他是主,她是仆,他沒必要開口解釋什麼。

但蕭越還是控製不住地看麵前委屈到不行的人兒。

少女背對著他,心愛的裙子褶皺淩亂地鋪散著,領口殘留的血漬已快要乾涸,單薄的肩膀一抖一抖,脖子上的藥混合血水讓綢緞變了顏色,發髻也已經散亂,出門前頭上精心裝飾的小乾花全部碎在發間,更顯得她淒慘可憐。

——是什麼花來著?

無論是刑訊逼問重犯還是手刃叛徒,對方的鮮血哭嚎都會取悅蕭越。

但此刻,喬婉眠發間乾花的碎渣像是什麼細小的暗器,穿過皮肉紮到了他的肺腑,心臟有一種陌生而微弱的抽痛感。

喬婉眠被放過,顧不得腕間的疼痛,兔子一樣竄到車廂中離蕭越最遠的位置,才將口中錦帕取下。

錦帕被口水和鼻涕眼淚打濕,喬婉眠本能地擲到地上,而後才害怕自己這樣做會不會又讓蕭越生氣報複回來,縮著身子,如同驚弓之鳥,怯怯看著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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