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蕭越心尖的奇怪刺痛愈發明顯。
他整理好衣袍,道:“彆怕,我不會再碰你了。你不知方才車下藏著人監聽我們,對吧?”
喬婉眠遲緩地扭過頭,淚眼朦朧地看向蕭越。
有人監聽?
蕭越唇彎了彎,閒閒倚著軟枕,等她自己醒悟。
喬婉眠眼睛越睜越大,顫著手指向蕭越:“有人偷聽,你還、你還……”
她的臉又變回了海棠果的色澤,胸脯劇烈起伏,“還意圖不軌!”
蕭越愕然一瞬,越發好奇是什麼給了她這樣的自信。
“你為何咬定我對你——”蕭越嘲弄的拉長語調,“圖、謀、不、軌?”
“你嗚還嗚狡辯?”
喬婉眠又羞又氣,“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你都忘了?”
看她氣鼓鼓的樣子,蕭越開始自我懷疑。
他回憶今日他與喬婉眠說的每一句話,仍舊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我說什麼?”
“你嗚上車前說,要我……要我……”
喬婉眠連脖子都染了一層薄粉,那等無恥言論,她委實說不出口。
蕭越凝眉回憶,猶豫道:“我說,‘配合我做戲’?”
什麼“配合我做戲”!這麼快就不認了!
喬婉眠像隻炸了毛的小獸,凶巴巴反駁:“胡說!分明是‘陪好我就行’!”
蕭越剛抿一口茶,全嗆入了嗓子。他用手撐著額頭,一邊嗆咳一邊大笑。
喬婉眠再三回味蕭越的話,從盛怒到迷惘,迷惘到心虛,身子一僵。
配合我做戲。
陪好我就行。
!
喬婉眠吸吸鼻子,眼神呆滯,“……真的?”
蕭越笑著睨她一眼:“耳朵沒用就扔了吧。”
他視線惡劣地下移一瞬又挪走,“再說,眼下看,心懷不軌的人也不是我。”
喬婉眠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歪到一側的領口,一片巍峨白雪中,那顆朱砂痣正好被漏入馬車的陽光照到,耀武揚威。
喬婉眠:……
她蔫頭耷腦地背過身整理,知道自己又闖禍了。
喬婉眠低頭琢磨了半晌,小聲問:“什麼人在偷聽?大人本來是想怎麼演……是要裝作生氣?我、婢子是不是拖累大人了……”
喬婉眠一時反應不過來該如何麵對這件事。
她聽錯了話,誤會了蕭越,還……說同意他抱抱,又反悔咬了他一口。
不過,她也好像被蕭越欺負了……那就算,扯平了吧……
看她眼神飄忽的可憐樣子,蕭越心又被捏了一下。
“你做得很好。”
蕭越表情少見的認真,“算是歪打正著,幫了我個大忙。此番錯在我,沒想到你沒有聽清……”
他想起喬婉眠那句忍辱負重的“可以抱抱”,壓下嘴角。
“真的?”
蕭越點頭。
喬婉眠訥訥:“那就好……”
蕭越嗯了一聲,看起來並不在意,道:“墊子上還有碎片,你就在那彆動了,省得再受傷。”
喬婉眠雖然已經知道方才不過一場烏龍,但看著蕭越還是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