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夢她(2 / 2)

殮骨(重生) 江卻扇 5760 字 8個月前

隻見孟祈稍一偏頭躲過刺來之劍,提起右膝狠狠擊中那人肚子,順勢往上伸直腿,一腳踢掉了那人的武器。與此同時,孟祈將腰間的劍拔出刺進那人心臟,一擊斃命!

“動手!”

孟祈一聲令下,廣聞司十幾個人便騰躍而起,一炷香時間,他們已經將比己方多出四五倍的人收拾乾淨。

最後剩下的,隻有那個尚未及弱冠的元王幼子。

“副使,是否要將其交給陛下。”有一手下上前來詢問。

孟祈擺擺手,示意其退下。他走到元王幼子跟前蹲下,修長粗糲的手握住一把匕首朝他遞去,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元王幼子冰涼的手拿過匕首,眼神一動,卻在下一秒聽到眼前這個如羅刹的人說:“你殺不了我,反而會死得很難看。”

元王幼子無力地看著跟前的男人,此刻的他於自己而言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再無轉圜的餘地了對嗎?”

“於你,這是最好的結果。”

孟祈說這話時情緒毫無起伏,仿佛眼前這個活生生的人隻不過是一隻螻蟻。

少年握著刀柄,將尖刃對準了自己。

他仿佛解脫了一般,釋然一笑,開口詛咒孟祈:“你這樣不擇手段的走狗,總有一天會不得好死。”

孟祈微微握緊了拳,是啊,他確實不得好死。

鮮血迸出,濺到了孟祈的黑衣之上。

元王謀逆案,以最後一個元王血脈的死為結束。

孟祈毫不留情起身離開,他走出破廟,上馬先行離開,其餘人聽令留下收拾殘局。

馬兒領著他一路向前回了國公府,府裡靜悄悄的,許多人都還睡著。

大雨滂沱,油衣也未能遮蔽完全,孟祈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

他快步往府裡進,隻想趕快脫去這一身濕衣。

身上滴答著雨水的男人走在孟府蜿蜒曲折的廊道之上,迎麵卻撞上了並不想看見之人。

宋朝月本是睡不著出來散散心,豈料竟遇到了孟祈。他一走近,宋朝月便嗅到了空氣中彌散著的血腥味。

他受傷了?宋朝月的目光偷偷落在了他身上又迅速彈開,像個窺視者般生怕被發現。

也幸好,孟祈根本沒注意她,目不斜視從她身邊經過。

宋朝月待到他走遠,才小聲嘀咕道:肯定又去打打殺殺了,不會傷得很嚴重吧?

殊不知,這些小聲喃語儘數落在孟祈耳朵裡。

宋朝月自知嗅覺敏銳,卻不知道孟祈作為習武之人,五感也超常人。

孟祈回到了自己院中,院中槐花經過雨水摧折落了滿地,全然不複之前生機盎然的模樣。

他踩過槐花,進屋關門,三下五除二將身上的濕衣脫下。又自己打來了涼水隨便衝了衝,換上了一身乾淨衣裳。

孟祈院中並無仆從,隻有一個同他一道長大的侍衛孟梁,而今也尚在廣聞司。

所以這個家沒人知道他回來了,除了方才無意撞見的,他那所謂的——弟媳。

奔波了一天,孟祈已經是累極。他躺上了自己的軟榻,卻怎麼都睡不著,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才勉強閉眼入睡。

可他一閉眼,卻全是夢,各種各樣的場麵混雜在一起,攪得這個男人不得安寧。

最後喚醒他的,是一個深深纏繞著他的夢魘。一個著大紅嫁衣的女子手中握著一柄短刀,毫不留情地刺進了他的胸膛,孟祈猛地醒過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還好,那處還在跳動。

他晃了晃自己昏沉的腦袋,動作麻利地穿好衣服,準備去廣聞司。

許是聽到了屋內的動靜,門外候著的孟梁敲門走了進來,手中端著還冒著熱氣的吃食。

“你何時回的?”

“稟公子,收殮完元王殘黨屍首後我便回了。”

孟梁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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