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飛鳥掠池(2 / 2)

才想了那麼一霎,陸清和那雙深褐的眼睛就又出現在她眼前似的。他那雙眼慣是清醒而冷澈的,可她分明看到有那麼一瞬,這雙眼眸卻如飛鳥驚起千層浪一般,險些失了克製。

可後來,他的眼中卻升起了一絲野望,像薄冰之下的一簇火苗,暗暗地、不懷好意地窺伺著她。

這種野望,她在前來玉春樓的官員貴胄眼中見過不少,而出現在陸清和的眼中卻是那樣突兀,把她也驚了一跳。

一談及宣王府,他的眼神便不同了。在此之後,他所言心意,還能作數嗎?

陸清和,到底還懷著什麼目的?

“等會兒……”

謝辛辛總覺得忘了什麼,這會子突然想了起來,一拍大腿。

“他中了玉肌香,茗琅還在他那呢!”

那廂劉宛正朝掌櫃這屋尋了過來,就看她揣著一個小瓶破門衝了出去。劉宛咦了一聲,忙伸手將她一攔:

“掌櫃的這是急著做什麼去?”

“也,也沒什麼。”

總不能讓宛姐姐知道自己用上了這種香膏!

“若不急,掌櫃的先隨我去大堂吧,那鄭家的公子又來了,指名要找你呢!”

謝辛辛心下惦記著茗琅,正發著急,一邊想著陸清和像是個克己複禮的,應不會對茗琅下手吧,一邊又想這鄭瑾瑜這麼早又來玉春樓做什麼,難道是回家搬了救兵來鬨事的,一時之間口舌跟不上腦中的飛轉的思路,擰著眉磕巴道:

“這,這大清早的?他,他來鬨什麼?”

劉宛一時也說不出個一二,便拉著謝辛辛往酒樓大堂裡去。

鄭瑾瑜就站在門口,竟是未帶長隨、孤身一人。明明見到她來了,眼神卻飄忽著,假裝沒看見似的。

謝辛辛飛著眉毛,音色裡全無耐性:“鄭公子,有話直說。”

那鄭瑾瑜被鄭夫人那麼說了一通,在心裡構排了一夜該如何麵對謝辛辛。這會才作好了心理準備,卻被謝辛辛這冷冷的一句話打退了。此時便羞惱道:

“你這麼凶乾什麼!”

謝辛辛揣著那一小瓶解藥,發自內心地翻了個白眼:“鄭公子,你上回說我折了你的麵子,氣勢洶洶地要我玉春樓等著你。”

“這一大早你又指名道姓的要我謝辛辛來見你,這會居然隻有這句話要說?”

“那我走了。”

見謝辛辛真抬腳要走,鄭瑾瑜又急了:“彆彆彆,我有事,我真的有事!”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謝辛辛隨手扯來一長條板凳,徑自落了座,斜斜欹坐著,抬抬下巴示意鄭瑾瑜往下說。

“我……”

就在鄭瑾瑜與謝辛辛掰扯時,陸清和淡淡地看著眼前緊張嬌羞的女倌。

“公子,自你昨日相救,茗琅心中便……”茗琅死命低著腦袋,隻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茗琅敢問公子此後要往何處去,若公子不嫌棄,可否帶上茗琅一起?”

她鼓起勇氣抬起頭,雙手貼著心口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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