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極剛回過神來,這女娃子,是誰?
李清照?!
去看向那婦人,實際上才二十五六歲,比自己大不了少,樣貌上和李清照一點都不像。
女子對著慕容極行了一禮,慕容極趕緊起身還禮。
兩人一句話沒說,女子見過禮之後,便走了。
小小的李清照跟在她娘親身後,趁著她娘親不注意,得意的朝著慕容極露出一個鬼臉兒。
哪有一點兒小姑娘的文雅,在那副可愛的皮囊之下,卻儘是調皮搗蛋。
慕容極輕笑一聲,亮出自己的中指食指,中間還夾著一枚骰子。
小姑娘大驚失色,趕緊去檢查自己藏骰子的地方,隨即苦著一張小臉,就要衝回去。
“清照!不許亂跑了,聽到沒有!在人家家中,不許無禮,要不下次就不帶你出來了。”
李清照垂頭喪氣的跟在她娘親身後。
“哈哈哈!”慕容極的笑聲傳來,如同魔音貫耳,把小姑娘氣的跺了跺腳,捂住耳朵緊緊的跟在了女子身後。
慕容極摸著下巴,看著母女兩人進了女眷那邊的廳房,細細想著,在這個時代,隻有一些有功勞的女子才能取名取字,就這,還要機緣。
因為她們會被錄入族譜之中。
很多女子是沒有名字的,比如楊月滿,月滿是她的乳名,沒有字,也沒有名。
李清照,清照也是乳名,女子的乳名。在古代,一個字為名,兩個字為字。
即使是皇家公主,也是如此,很多女子上了史冊,是因為他夫君,提了一筆。
大多數都算是封號為名號,比如平陽昭公主,就知道她姓李,記載了她的封號,其他的什麼都沒記載。
再或者,夫家給取名字。
回過神來,慕容極轉身走回大廳。
送走了眾多賓客,一些關係相近的挽留幾天,畢竟,朋友間見麵的機會實在太少了。
下一次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慕容極坐在參合莊的書房中,做著功課,順便也緩一緩酒。
“家主,有個小姑娘找您。”
慕容極一怔,好家夥,這小姑娘真的是……
“讓她進來吧。”
小姑娘進來後,站在桌前,掐著腰,歪著頭氣哄哄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呦嗬,這不是我們的李大才女嗎?不玩兒骰子了?來找我作甚?”
“趕緊把骰子還給我!”
慕容極一攤手,“被我丟了。”
小姑娘眼中瞬間轉了淚珠,一副你不給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慕容極靜靜地看著她表演,等了半天,她也沒哭出來。倒是讓慕容極好生失望。
突然,李清照一改風格,變得落落大方起來,“我問過爹爹了,伱是蘇先生的弟子,按輩分,還是我的叔叔呢。你就彆為難我了。”
說著,款款一禮,落落大方。
把慕容極看的一愣一愣的,這前後完完全全是兩人吧?!!
你是婉約派詞人,但不是婉約的人啊?!!
“你那個骰子真被我弄丟了,嗬,這樣吧,在這個屋子中,你挑一本武功心法,我來教你練武,就幫補償你了,如何啊?”
小小的李清照,滿眼的掙紮,眼神中不斷地權衡。慕容極有些感歎,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老天爺追著喂飯的親女兒啊。
“好,那我隨便挑了啊。”
見慕容極點頭,走到書桌前,踮起腳尖來,朝著他書桌上,書角磨損最為嚴重的那本兒,抓去。
慕容極眼睛都愣了,這小丫頭,抽走的是北冥神功,蘇軾的經解,他剛抄錄上去。
李清照看著慕容極的神色,“你不會反悔吧?”
慕容極一時間有些恍惚,這一幕有些熟悉,“不至於。來,我教你練功。”
……
第二天中午,慕容極抱拳和李格非相互作揖告彆,看著馬車窗口上,露出了一個小腦袋,慕容極揮了揮手。
李秋水一臉的凝重,“你不會真的教那小姑娘練功修行了吧?”
“教了,這丫頭鬼精鬼精的,上去就抽中了一本頂尖兒的功法。”
“什麼功法?”
“北冥神功。”
李秋水有些無語,看著那越走越遠的馬車,心思百轉,隨後叫了一個人過來。
指了指馬車說道:“你去教這個小姑娘武學常識,引她入道。”
“是,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