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走下一樓,便看到了打扮得珠光寶氣的母女兩人。
站在前麵一些的徐小梅大約五十歲出頭,看樣子,這些年似乎保養得不錯,一副貴婦人的模樣。
隻是,打扮得再如何貴氣,也掩飾不了那股子無知潑婦的氣質。
而在徐小梅身後一些,那個二十來歲的女人則是顧城同父異母的妹妹顧靜姝。
此時,這兩人正對著麵前幾個傭人叫罵著,連蘇素何時下樓來的都不曾注意到。
“你們這幫傭人有什麼資格攔我們?”
“就是,讓顧城出來!”
“怎麼,有本事害他弟弟被抓,沒膽子出來和我們對峙?”
“抱歉,我們先生現在不在家裡。”一名傭人開口解釋道。
“我呸!不在?騙誰呢。”
“顧城確實不在。”蘇素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話,母女兩人才終於注意到已經走到客廳的蘇素。
“你——”你是誰?
徐小梅看著蘇素愣了一下。
直到盯著蘇素打量了幾秒,徐小梅才終於反應過來蘇素是誰——不就是顧城前陣子娶回家的那個蘇家小姐麼。
顧城的婚禮沒有大辦,但知道顧城結婚的人都知道:顧城娶了蘇素,也就是娶回家一個擺設而已。
徐小梅眼裡閃過一抹不屑。
而她身旁的顧靜姝更是裝都不裝了,麵對蘇素時候的優越感以及對蘇素的鄙夷直接寫在了臉上。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讓顧城出來,我有事要找他說。”徐小梅冷哼一聲,視線越過蘇素,直接看著蘇素身後的周管家說道。一副全然沒把蘇素當回事的模樣。
蘇素也不在意,淡定地走到沙發前坐下,看向母女二人:“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所以這裡有沒有我說話的份,你們說了不算。”
“另外,現在顧城不在,你們想說什麼,要麼和我說,要麼不說。”
徐小梅氣笑了,冷嘲熱諷道:“就你?跟你說管用嗎?”
“你可以試試。”正好管不管用的,蘇素自己也不知道。
徐小梅翻了個白眼:“我也不跟你廢話,那個倉庫誰是負責人、還有那個報警的人是誰,讓他們馬上出現在我麵前,第一和我去銷案、第二給我兒子親自賠禮道歉,至於我兒子的精神損失賠償問題,後麵再慢慢談!”
徐小梅說完,見蘇素和她身後的周管家都沒動靜,麵露怒色:“怎麼?不乾?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原本,徐小梅對顧城多少有些忌憚,此時知道顧城不在,她反倒是有了底氣。
她帶來了二十幾個保鏢,就算暫時不能解決兒子的事情,打砸一番泄泄心頭之恨也不錯。
對方若是報警了,她大不了將事情說成是家人之間的矛盾。
正好還可以將浩陽的事情也推到家人矛盾上麵,到時候警局最多協□□育幾句就能把人放了。
徐小梅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
這頭,麵對氣焰囂張的徐小梅以及她身後馬上要動手的保鏢,周管家以及幾個傭人紛紛麵露緊張。
就在這時,蘇素說了句:“等等。”
在眾人的注視下,隻見蘇素淡定地拿出了手機,打開錄像功能,對準幾人,又道:“行了,各位可以開始了。”
“你這是想乾嘛?”對上蘇素的鏡頭,徐小梅的表情有些僵硬。
“你們不是想鬨事嗎?當然是把各位鬨事的過程錄下來。”蘇素悠然說道。
“你——!”徐小梅麵色微變,突然又笑了:“哼,你錄下來又能怎麼樣?咱們家人之間鬨矛盾,我身為繼母難道還不能對繼子動手了?就是到了警局我也不怕!”
“有道理,”蘇素點點頭,話鋒一轉又道:“就是不知道徐女士這些年經營起來的賢妻貴婦人設會不會因此崩塌。”
“什麼意思?”徐小梅警惕起來。
“黑心總裁為求事業與官家小姐結婚,卻在辦公室裡金屋藏嬌;金絲雀自甘做小三,背後隱忍多年,終將正室害死,登堂入室。時隔多年,後媽與繼子之間仍然恩怨不斷。”
“你說,這樣的擬題怎麼樣?”蘇素看向徐小梅,又道:“這樣的豪門恩怨,應該會有很多人感興趣。”
聽到蘇素的話,徐小梅的臉色由黑變青、由青變白,指著蘇素,厲聲道:“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害過那個女人!是她自己命薄病死的!”
見狀,蘇素眯了眯眼:她本來隻是隨口一說,但徐小梅的反應似乎有些太大了。
蘇素垂下眸子,莞爾一笑,又道:“故事而已,不添油加醋一下怎麼能叫故事,不多來點狗血的橋段怎麼吸引人?”
“哦,對了,剛才你們大吵大鬨的樣子我也錄了下來,剪輯一下,應該是個很精彩的故事。”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胡編亂造!”徐小梅被氣得渾身發抖,穩了穩情緒,又瞪著蘇素道:“你敢發!你彆忘了,現在你嫁給了顧城,我們家名聲壞了,你也好不了!”
“那都是你們之前的故事,和我有關係嗎?”蘇素眨眨眼,莞爾一笑:“再說,知道我和顧城結婚的人似乎不多。”
蘇素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氣得徐小梅牙癢癢,一時卻也拿蘇素沒轍。
在徐小梅身後的保鏢一個個杵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要不要上。
——
而此刻,站在蘇素身後的周管家看著蘇素已經傻眼了,心裡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