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到底是身份,在乾州都被了個正著,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原、原來是楚姑娘……你、你沒事啊……”
趙沅楚有些好笑得看著他,“我能有什麼事。”
宋雲鶴一時不知道臉上是該哭還是該笑。
“都、都是誤會……那司造處的東西若是來曆不明就是大罪,在下也是害怕了才有了那樣癲狂的行徑,還望姑娘諒解。”
看著他惺惺作態的樣子,趙沅楚隻覺得自己上一世就怎麼瞎了眼,連這樣漏洞百出的招都能套中。
“誤會?郎君既是陳家族親,就不要再乾這種坑蒙拐騙的事兒了,到時陳太傅麵上無光,郎君的日子估計也不會好過。”
宋雲鶴的眼色一暗,還威脅上他了。
隻要他把將她帶去乾州的事兒嚷嚷出去,她即刻身敗名裂!
他壓低了聲音,“楚鳶,彆不識好歹,你被我帶去乾州的事兒,一旦敗露……”
趙沅楚驚訝得後退了兩步,“乾州?什麼乾州?郎君可是要去乾州?”
宋雲鶴的額角一跳,他咬著牙惡狠狠道,“你當真不在乎你的名節?失了節,到時候莫說是鰥夫,就是屠夫都不會要你。”
趙沅楚冷冷得看著他,這才是宋雲鶴真正的嘴臉。
“郎君莫要說笑,凡事還要講個證據才是。”
宋雲鶴沒想到,現在楚鳶竟然油鹽不進。
他看著楚沅這張漂亮的臉,突然惡劣一笑,“證據?毀掉一個女子名節還需要什麼證據,會說就行。
在下不才,就是這張嘴最能說道。”
趙沅楚被氣笑了,上一世她居然一直認為這人是謙謙君子。
陳姝玉三人姍姍來遲,她們一下車就看到,趙沅楚和陳家那個窮親戚‘相談甚歡’的場麵。
宋子雯的眼底忍不住露出幾絲鄙夷,“果然是北地來的,這樣的人也就她當寶。”
陳姝玉沒有說話,隻是眼眸微閃。
宋雲鶴在她家已經打了好幾年的秋風了,她母親對這些上門的人最是不喜,所以她故意用春宜詩館諷刺他。
沒成想,他竟然真的日日去蹲守了。
甚至還被他認識到了化名為‘楚鳶’的趙沅楚。
她知道這個所謂的表兄,一心想攀高枝。
她故意說句模淩兩可的話,果然讓宋雲鶴在趙沅楚的麵前出現得更加勤勉。
陳姝玉承認自己對這一切暗中推波助瀾,是有自己的私心。
她心悅孟長欽。
她偶然從父親口中得知,陛下有意將趙沅楚下嫁時,她就在刻意布置一切了。
她知道潘文心也心悅孟長欽,但她更知道,潘文心是要進宮的。
所以,她隻要把孟長欽要為駙馬的消息,透漏給潘文心。
以潘文心的傲氣自然會尋趙沅楚的麻煩。
再把孟長欽是鰥夫的消息,透漏給趙沅楚。
最後,她再假意安慰,實則挑起趙沅楚和陛下的關係。
三重打擊之下,趙沅楚自然會自己反抗,絕不下嫁。
亦或是,被宋雲鶴攻下芳心。
隻要達成其一,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趙沅楚確實同陛下大吵後私自出了城,可第二日,她又跟沒事人一樣了。
明明被潘文心作詩羞辱的那一天,她哭得那樣傷心……
到底……是哪一環出現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