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機上。
陸陽瞄了半天,總算是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白月光。
殷明月今天穿的是一身花棉襖,白色的點點,像是雛菊一樣的大紅花,老土是老土,但因為是新棉襖,加上亭亭玉立,在一群村姑中就顯得特彆紮眼了。
對上陸陽的眼睛。
殷明月露出甜甜的笑,顯出淺淺的似月牙一般的酒窩,兩隻大眼睛水汪汪,讓陸陽又一下子能讀懂了她的思念。
激動起來。
於是高聲道:“爹,我看到師娘了,還有月兒,你要不就在村口停吧,我去和她們一道走回去。”
“哎。”
這一聲爹,可算是叫到老丈人的心坎裡了。
沒二話。
女婿的話得聽。
嗚嗚嗚...一陣濃煙,手扶拖拉機緩緩的在村口的大隊部前停了下來。
陸陽等不及了,翻身就跳下了車。
又回過頭來,讓保管行李的大軍給自己拿兩條煙,拿的是大前門,勉強也算的上是這個時代申城的特產,這種煙三毛五一包,全國很多大城市也都有賣,但是在昭縣這種窮鄉僻野很難抽的到它,陸陽這次回來,想到不能空手,萬一說像遇到這種情況,那麼這煙也就能用上了。
於是就多買了它十條。
等到大軍,大堂哥,兩個剛從裡麵出來的小老弟,都下了車,陸陽接過從大軍手上遞過來的兩條煙,撕開它們的包裝,將裡麵的整盒煙拿出來又再分彆扔給他們幾人,“去吧,給鄉親們都散散,難得鄉親們都來湊熱鬨,可彆說咱們出了一趟遠門以後,就都不知道禮數了,也讓鄉親們沾沾咱們兄弟的喜慶。”
煙不貴。
但是難的是幾千裡之外的申城煙。
另外,年代的問題,這個年代的農村裡麵,抽煙之人十個裡麵至少有九個都還在抽焊煙,有條件用煙鍋子,沒條件的就用手搓,幾分錢一兩的煙絲,掐上一小點,找點隨便什麼紙都行,卷起來,點燃了以後,照樣能抽的美滋滋。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抽盒裝煙,但是抽的都是本地最便宜的盒裝煙,是那種不帶過濾嘴的,還沒抽兩口,口水就已經打濕了一截,像這種一聽就是大牌子,隻出現過在電視裡,還帶著過濾嘴的,那還不得眼睛一亮。
接過來聞了又聞。
即便是不抽煙的老娘們,也會主動的討上一根,小心翼翼的藏在兜裡麵,準備帶回去給自己家男人嘗嘗。
陸陽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殷明月身前。
兩個年輕人眼神對視,一瞬間就像已經拉絲。
終於,陸陽攔腰將其給抱了起來:“走,我們回家。”
以至於,連旁邊的丈母娘都被他給忽略了。
???
馬秀蘭:我的天啊!這臭小子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
她慌慌張張的向四周看,深怕有人看到了自己女兒女婿的這一幕,被人說有傷風化。
還好,還好,大家都沒有注意。
都在圍著陸有仁,陸大軍,還有另外兩個陸家小子討煙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