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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饒命。”
“開個玩笑，多謝你幫我把這毛毛蟲給弄掉，我都快嚇死了，小時候的陰影，讓姑娘你見笑了。”
“你不是這裡的人，我沒見過伱，你來我們這裡有事嗎？”
陸陽雖然說話很客氣。
而且還不大不小開了個玩笑，用來緩和彼此之間的關係。
可人家小姑娘還是很防備，眼神裡麵，寫滿的全部都是警惕。
這應該是這地方很少有外人會來的原因。
陸陽沒有做他想，先後退一步，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再然後，和藹的對這亭亭玉立的姑娘道：“我不是壞人，姑娘，我姓陸，是個生意人，這次來是準備想找你們棉紡織廠的老耿廠長，和他談筆生意，可惜在那邊辦公樓裡麵沒有見到他人，所以就準備想到這裡來碰碰運氣。”
陸陽沒撒謊。
語氣也很誠懇。
因為他說的都是真話。
在辦公樓找不到老耿沒關係，但是在這職工家屬胡同裡麵，肯定能找得到，隻要這老耿他還住在這裡，就是需要多花點時間。
但這話他不說還好。
一說，小姑娘眼神更警惕了，抬起手中的竹竿，指著他陸陽道：“出去，這裡不歡迎外人，我也不認識什麼老耿。”
雖然不是削尖的竹竿。
可竹竿頭就這麼刷了一下，揮出殘影，距離陸陽喉嚨不到三尺距離，還是嚇得陸陽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差點從胸腔裡麵蹦出來。
“先彆動手。”
“聽我解釋，我真不是壞人。”
陸陽舉起雙手來道。
不是慫，而是犯不著。
這姑娘年紀不大，也就十五六歲左右，但一看就是練家子，使棍的手法，就像是在使一杆大槍，這要是紮在自己喉嚨上，還不得紮穿，把象征男性特征的喉結都給挑出來？
乖乖隆地咚。
可使不得。
陸陽還想好好活著呢，可不想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人家姑娘會不會犯二這件事情上。
“騙人。”
“說，你是不是來討債的？”
“看你的衣著打扮，斯斯文文的，不像是普通工人，沒必要來為難我們這些可憐人。”
“你走吧，我們沒錢。”
姑娘雖然不信陸陽。
但還是把竹竿收了回去。
這玩意不收回來，衣服也沒法晾乾，說罷，也不理會陸陽，蹲下身來，拎出一件衣服，扭乾淨水份，甩了兩下，然後就晾在了已經搭在兩根繩子上架起來的竹竿之上。
陸陽雖然沒有能取得這姑娘的信任。
但是心裡麵挺高興的。
因為找對人了。
這姑娘的話裡麵透露出來兩個信息。
一：她絕對認識老耿，而且還關係肯定不淺。
二：福利棉紡織瀕臨倒閉，除了殘疾工人多這個累贅以外，還有很多意料之中的外債，時常會有人來討債，所以住在這巷子裡麵的人都對外人很警惕，自己剛才一路走來，雖然沒有看到人，可是說不定彆人是在門縫裡都在偷偷觀察他。
想到這裡。
陸陽用眼神去打量四周，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果然就發現了很多在剛才並沒有注意到的小細節。
這巷子兩旁的房子，門雖然都是虛掩著，可是裡麵窗戶上就有人影在晃蕩。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這裡經常有人來騷擾。
以至於，這些原本在廠裡麵工作過的殘疾人，包括家屬們，都不太敢出門了。
怕什麼？
自然是怕要賬的人騷擾。
說明，這裡麵的問題已經很嚴重了。
陸陽苦口婆心道：“姑娘，我真的不是壞人，也不是來要賬的，那些要賬的人，多凶神惡煞，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