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萬勇強家裡出來後孫怡馬上把剛才的情況向許長生做了彙報。許長生同意孫怡馬上找萬勇強前妻高冬梅處了解情況,至於高冬梅的住處信息科馬上去查找後發過來。另外,許長生準備親自到巾幗家政,讓公司想個辦法比較自然的把嚴阿姨請到公司。
孫怡、小齊剛把車開出萬勇強家的彆墅區,信息科的電話就來了。
“孫怡,高冬梅也住在這個彆墅區,是第23幢。”
哦,怪不得當時李敏說了“不過。。。”,她一定知道高冬梅住這裡,說不定還經常見到,但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難道她不希望我見高冬梅?孫怡不免有些其他想法了。
當孫怡按響高冬梅家門鈴並通報來意後,一名四十幾歲、穿著端莊大氣的女士出來開了門。她雖然年紀比李敏要大,長得也沒有李敏漂亮,但看得出來保養得當,再加上氣質不錯,看起來也彆有一番韻味。
“你是高冬梅女士嗎?”孫怡一邊問一邊出示了一下證件。
“是啊,找我有什麼事?”高冬梅見了警察證也是有點驚訝。
“沒什麼,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下萬勇強的事情。”
“萬勇強?我跟他離婚十年了,還有什麼事?”高冬梅看起來更詫異了。
於是孫怡把今早發生的案件簡要介紹了一下。
聽到萬勇強被人殺了,高冬梅突然怔住了,過了一會才緩緩地說了一句:“難道是報應來了!”
“哦,為什麼你這麼說?”
“你們先進屋吧。”高冬梅邊說邊帶孫怡他們來到客廳。
孫怡看到牆上掛了好幾張一個小男孩不同歲數的照片,廳裡地上、桌上也有一些玩具槍、變形金剛等男孩子的玩具。
“這是你孩子嗎?”孫怡指了指牆上的照片。
“對啊,這是廖高峰,我兒子。”高冬梅語氣中帶著自豪,“他爸爸姓廖,我姓高,希望他以後像山峰一樣挺拔,所以我們給他取了廖高峰這個名字。”
“哦,小家夥長得真帥氣!”孫怡讚歎道,確實這個小孩長得濃眉大眼很陽光。
聽孫怡這樣表揚的話,高冬梅更高興了。
“對了,你剛才說報應來了,是什麼意思?”孫怡見高冬梅現在心情不錯,趕緊問。
“也沒什麼,他們做生意的總歸有些灰色地帶,我在想是不是他做了什麼虧心事,現在報應找上門來了。”
“冒昧的問一下,你和萬勇強離婚,是誰提出來的?”
“提是他提出來的,但我也早就想離了,但我不想太便宜了他。”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孫怡疑惑的問。
“誰願意活守寡啊!”高冬梅悻悻地說道。
看到孫怡好像很茫然,高冬梅問道:“姑娘,你還沒結婚吧?”
“沒結婚。”孫怡回答道。
“那等你結婚了就明白了。對吧,帥哥。”高冬梅對著正偷笑的小齊說道。
孫怡一下子也明白過來了,不禁突然感覺臉一熱。
“哦,這麼說你並不恨萬勇強,也不恨李敏。”
“不恨,我還感謝她呢,沒有她萬勇強也不會這麼爽快的答應願意補償我二千萬,沒有她我也不會有廖高峰這麼可愛的兒子。”高冬梅說的很輕鬆。
“你彆看李敏現在表麵活的很光鮮,內心可能不知道有多孤獨和痛苦,說不定還要遭受皮肉之苦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孫怡疑惑了。
可能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高冬梅突然猶豫了,沒有馬上回答孫怡的問話。
過了好一陣,似乎經過一陣思想鬥爭以後,高冬梅深吸一口氣,說道:“照理來說我不該說死人的壞話,而且我們離婚的時候也有協議不能泄露對方的隱私。但既然他是被人殺死的,我想還是把我知道的說出來吧,也許對你們破案有用。”
“嗯,你慢慢說。”孫怡和小齊很專注的側著臉。
“萬勇強是個心理變態狂!他性無能!”高冬梅邊說邊激動的看著孫怡和小齊。孫怡和小齊聽到後果然吃了一驚。
高冬梅停了一小會,平複了一下情緒,悠悠地說道:“萬勇強年輕的時候人長的很精神,甚至可以說很帥,而且他工作能力很強,在當時的對外貿易出口公司外銷員中業績是最好的。那時候領導很器重他,跟他示好的女孩子也很多,我對他也挺有好感,但不知道他對我感覺怎麼樣,所以我那時在他麵前沒有任何表現。”
“有一次單位舉行野外團建,我在爬山時不小心滑了下來把腿弄傷了,他第一時間就出現在了我旁邊把我拉住。要沒有他我可能會繼續往下滑,後果不堪設想。後來他告訴我,他覺得那裡有危險,他一直小心的在我後麵注意著我。我很感動,那件事情後我們就慢慢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戀愛期間,他對我噓寒問暖,端茶倒水,周末有時間的時候還邀請我去他租住的地方一起過周末。他讓我在裡麵看書看電視,他一個人在外麵做菜做飯,忙前忙後,這一切讓我一個獨自在金海闖蕩的女孩子感到非常溫暖,非常幸福。而且他對我很尊重,從不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們的親密動作也就是牽牽手,擁抱一下,他最動情的時候就是在我額頭上親一下。我覺得他是真的愛我,並不是為了一時的生理衝動。”
“於是你就和她結婚了?”
“嗯。我們談了一年多就順理成章的結婚了。但結婚當晚洞房花燭夜,做那個事情就失敗了。我以為可能是他太累了,或者當晚酒喝太多了,休息幾天就好了。但沒想到後麵一段時間都不行,我沒有埋怨他,相反是安慰他,鼓勵他,我知道那種時候不能再給他更大壓力。”
“你們沒去看過醫生嗎?”
“過了一年多吧,我們就陸續去看了西醫,中醫,也吃了不少的中藥,但還是沒好起來。後來醫生說物理器質上檢查沒有問題,是不是出在心理上。他在醫生麵前說沒有,但後來經不住我多次的懇求,他跟我說了以前發生在雲南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