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小齊推醒了熬了半夜還在熟睡的許長生。
“師父,杜秀麗他們出來了。”
這時外麵走廊上傳來“砰”的關門聲。
許長生跑到貓眼前看了一下,對麵房門前已沒人,就輕輕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杜秀麗和張峰並沒有在酒店吃早飯,而是直接在酒店門口上了一輛出租車。許長生正想揮手叫後麵的一輛出租車上來,一輛黑色的車子開了上來停在他們旁邊,小吳正招手讓他們上來。
“小吳,太感謝了,你來的太及時了。”
“許隊,不用客氣,我想今天你們肯定要用車,我過來給你們做司機兼向導。”小吳一邊說話一邊一直跟著杜秀麗他們乘坐的那輛出租車。
景洪市區麵積不大,開了一會就來到了郊區,白天這裡熱帶風光和濃厚的民族文化氛圍就看的更清楚了。這裡到處是茂密的熱帶雨林,間或出現一片農田或果園,農田裡水稻、玉米、花生等農作物在茁壯成長;在果園裡,芒果、香蕉、菠蘿等熱帶水果正飄著果香。
“這些竹樓是傣族的村寨,等辦完案子了我帶你們好好遊覽一番,然後品嘗一下正宗的傣族美食,像酸爽可口的傣味魚、香辣可口的燒烤等。”小吳一邊開車一邊給他們介紹著當地的風情。
那輛出租車一路向南開了半個多小時後在路邊停下了,小吳也很有經驗的在後麵幾十米不易被發現的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
杜秀麗和張峰下車後走進了一片樹林。小吳在他們後麵二三十米的地方跟著,許長生和小齊他們在小吳身後二三十米的地方跟著。
又走了有十幾分鐘,杜秀麗他們在一個乾欄式建築的院子前停了下來。這個院子不像前麵經過的那些院子熱鬨,既沒有人,也沒有雞鴨牛羊等牲畜的影子,有的隻有四周靜靜矗立著的高大的椰子樹和棕櫚樹。
杜秀麗推開了一扇已經破舊的竹籬笆的門,走了進去。她邊走邊掃視著已經長滿了雜草的院子,走的很慢,一定是在睹物思人。
許長生他們遠遠的躲在院子外高大的棕櫚樹後麵。他們隨後看見杜秀麗和張峰上了木樓梯,進了主屋。
“要不要我過去看看情況?他們不認識我。”小吳問許長生。
“不用,我們先等等看。”許長生並不想現在去驚擾到杜秀麗他們。
“小吳,你們這裡砒霜管製嚴不嚴?”
“砒霜?”小吳有點疑惑。
“我們這個案子中有人使用了砒霜。”許長生肯定地說。
“我們雲南是中國砒霜的主產區,我們以前的案例中也確實有一些砒霜投毒的,但現在很少有了。我經辦的案子中沒發生過,但我師父他們偵辦的案件卷宗中我看到過。”
“你們分析過原因嗎?”
“二三十年前砒霜管製相對沒那麼嚴格,我們雲南這邊熱帶雨林各種有害的野生動物比較多,有些人就把砒霜和吃的東西混在一起來毒死這些動物。但這也給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提供了下毒害人的機會,另外有些尋短見的人也用砒霜來作為自殺的手段。後來,省裡各安監和司法部門專門下了文件,從生產廠家的源頭,到流通的環節和最終的終端使用者進行嚴格的實名管控,這才大大減少了砒霜的出鏡率。”
“小齊,當初依娜,也就是這個杜秀麗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我當時調查杜秀麗背景的時候是通過雲南省公安廳轉述的她父母的檔案。依娜的死亡原因隻是簡單記錄是病死。”
“傣族的宗族觀念是很深的,我們可以走訪依娜的族人,看看當年有沒有人知道她死因的。”小吳在旁邊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