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感覺像蒸發了一樣。我們已經對5月26日早上5點以後從這個村子出去必經的所有路口的監控進行了回溯,都沒有發現這輛車的蹤跡。”
“有沒有彆的顏色或彆的車牌的夏利車出去的?”許長生問。
“我們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所以隻要是相同型號的夏利車,不管新舊、不管顏色、不管車牌都進行了逐一調查,好在也就13輛,到昨天晚上都被排除嫌疑了。”李慶峰回答道。
“這就有意思了。”許長生低聲說道。
“許隊長,你怎麼看?”李慶峰問道。
“會不會是燈下黑啊。”許長生一邊說一邊往剛才進來的村口望去。
李慶峰和孫怡也循著許長生的目光望去,隱約可以看到高高的河堤。
“你的意思是薑湧成把車子沉到那條劉公河裡去了?”李慶峰問道。
“這條叫劉公河?”
“對,是外麵那條小清河的支流,年初水利建設的時候剛疏通挖深過。”
“我也不確定,但我相信彆的可能如果排除了,那隻有這種可能了。”
“這簡單,我馬上協調市裡負責這河道清理的綠化部門就近調一些小艇過來,我們去河裡探探看就知道了。”
車可能在水底這不是許長生剛剛才想到的,在昨天查看地圖,研究羅布村地形的時候他就在想如果所有出去的道路監控都沒拍到這輛車,那它一定就還在裡麵,而以薑湧成的條件,除了把車沉到水底沒有其他可藏匿的第二個地方了。
趁著李慶峰去協調找小艇的空隙,許長生進入薑湧成租住的房間。當他看到櫃子裡掛著的幾件夏季穿的衣服和那個旅行箱的時候,他內心有點不好的預感。薑湧成如果沉了汽車,然後選擇跑路的話,為什麼連這個季節穿的衣服也不帶走呢?他工作中攢不了多少錢,在桑芝蘭家也沒拿到什麼錢,怎麼可能就舍棄自己的這些衣物了呢?
許長生正想著,孫怡在外麵喊他了,“師父,李隊長說5艘小艇已經從小清河方向沿著劉公河過來了,10分鐘後就能到。”
“好,一起過去看看。”
當他們走到村口的時候,發現很多人已經站在那裡看熱鬨了,有的站在橋上,有的站在河堤上,正望著遠處駛來的小船嘰嘰喳喳談論著什麼。村裡來了警車,現在又有這麼多小船在河裡撈東西哪能逃得過老鄉們的眼睛,更有很多年輕人對著河裡的景象做起了直播,要是能從河裡撈起什麼吸引眼球的東西,那還不知道能獲得多少點讚和關注呢!
看見許長生他們過來,李慶峰走過來說:“許隊,我讓五艘小艇並排成一字開過來,每艘船上一頭一尾兩人各拿一根長竹竿在水裡劃過來,你看這樣安排可行?”
“李隊,這個辦法不錯,效率很高,車子是個大家夥,竹竿碰到了一定會有很明顯的感覺。”許長生回答道。
這時那五艘小艇已經開到了進村的橋下,一會就穿過橋洞往村子另一側駛去。
“如果一遍不行,可以多來幾個來回。”許長生又補充了一句。
但許長生的擔心是多餘的,正說話間,最右側,也就是最靠近村子這邊的小艇上船頭那個人拿著的竹竿好像變彎了。
“停,停一下。”船頭拿竹竿的那個人喊道,“水下好像有東西。”
聽到水下有東西,許長生和李慶峰馬上從橋上跑了下來,來到河岸邊。
“你們用竹竿從上往下捅一捅,看看這東西有多大?”許長生喊道。
這艘小艇上船頭和船尾的兩個人開始反反複複地從上往下捅了起來,“這裡有”,“這裡也有”,“這裡沒有”,“這裡還有”,......
許長生一邊聽,一邊脫掉了鞋子、長褲和t恤,然後突然雙手前舉,頭朝下,一個標準的入水動作,就跳進了河裡。旁邊的李慶峰和孫怡關注點一直在小艇上那兩人的竹竿動作上,直到這時才發現堂堂的刑警支隊長竟然親自跳到水裡去查找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