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金亮城朝許長生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望著金亮城離開的背影,許長生心裡也不免問自己,一位快退休的刑偵老警察有什麼理由要跳湖自殺呢?他留下的那段話說自己犯了錯,還暗示彆的人也犯了錯,那又是什麼錯呢?這個錯會不會跟他的死有關呢?
但疑惑歸疑惑,這案子不歸他管,他現在也隻好靜待金亮城那邊的調查結果了。
現在,被人跟蹤的謎底終於揭開了,那還不趕快追上張楠和薇薇,再好好地陪她們玩幾天。。。。。。
度假一周後,許長生回到了局裡辦公。他感覺休假雖然短暫,但這一周的放鬆卻讓他長期緊繃的神經得到了徹底的放鬆,因此感覺整個人非常輕鬆。
回到局裡後一段時間,金海市並未發生大的刑事案件,許長生就組織刑警隊所有隊員進行了幾次刑偵技術和犯罪心理學的培訓,結合他實際辦過的案子進行了詳細講解,幫助年輕隊員儘快成長起來。
看著台下那些年輕的麵孔,許長生突然想起了一周前來找他的金亮城,也不知道他對他師父的死因查的怎麼樣了。
課上到一半的時候,教室的門開了,許長生看到師父吳局在向招手,他趕忙小跑了出去。
“長生,把培訓暫時停一下,馬上到我辦公室來,有要事跟你說。”
聽到師父的話嚴肅而低沉,許長生知道一定發生了大事,於是他趕緊向隊員們宣布結束了培訓後跟著師父到了局長辦公室。
“師父,發生什麼事了?”
“萊西那邊發生大事了,紀鋼局長墜樓摔死了!”
“什麼,又是萊西?”
“又是萊西?萊西還有什麼事?”吳局驚訝地問道。
於是許長生把一周前金亮城來找他的事情向師父詳細說了一遍。
“這麼說,這事是有點蹊蹺啊!兩名老公安接二連三地意外死亡,這事不簡單啊!”吳局摸著腦袋說道。
“紀鋼局長是在哪裡墜樓死的?”
“一幢爛尾的十幾層的商業大樓頂部墜下來的。”
“那他的死是自殺還是被人推下來的,有定論了嗎?”許長生問道。
“萊西的法醫還在屍檢。這事早上發生以後就立即報上來了,現在省廳也接到報告了,趙友吉廳長很重視,要我立即從金海派遣調查組前去調查,所以我馬上把你叫過來了。”
“那我什麼時候出發去萊西?”
“你下午準備準備,明早就出發。”
“好!”。
“叮鈴鈴......”,次日早上6點鐘,鬨鐘準時響起,許長生一把按掉鬨鐘,儘量不讓它去吵醒妻子和孩子。起床後,他先輕輕走進女兒許薇薇的房間,看到毯子蓋的很好就輕輕的退了出來。
接著,他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早餐。他忙碌地煎雞蛋、烤麵包片,同時煮著牛奶。透過廚房的窗戶,外麵的太陽已經從城市的邊緣冒出了頭。
二十分鐘後,屋內早餐的香氣已經沁人心脾。許長生很滿意這樣的生活,雖然作為一個刑警隊長不能天天這樣照顧家人,但隻要在家的日子,他一定要儘量的照顧好家人。
隨後許長生拿兩片麵包夾了個煎雞蛋就匆匆忙忙出了門,幸虧上周利用案件空白期陪著妻子孩子去玩了一趟,看來接下來又將有一段時間不能陪在她們身邊了,想到這裡,許長生有點愧疚,但他相信她們都會理解和支持他的。
。。。。。。
這次去萊西調查的事關係重大,許長生除了帶上孫怡和小齊兩個得意弟子,還帶上了技偵處的小劉和法醫老錢,他們倆在各自領域經驗豐富,許長生很依賴他們。
“昨天晚上把最近萊西發生的事情都跟你們介紹了,你們怎麼看?”許長生邊開車邊問道。
“我覺得萊西公安局內部可能出了問題,而且墜落死亡的紀局長可能也牽涉其中。”剛警校畢業不久調來隊裡的小齊初生牛犢不怕虎,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非常大膽,沒有顧忌。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會影響兄弟單位的形象的。”孫怡提醒道。
“我這麼說是有依據的。”
“什麼依據,你說來聽聽。”
“首先,你想堂堂的公安局長怎麼會半夜裡跑到一個廢棄的大樓頂部去的?他如果是自己去的,那看起來就不正常;他如果是被彆人逼著去的,甚至是綁架去的,那就更不正常了。
其次,曾國慶的那段話雖然看起來很含糊,但明顯能感覺到他在以往做過什麼違心的事,他良心上受到了折磨,但似乎又沒有勇氣糾正那件事。試想,作為一個老刑警,如果他要麵對的事情來自外麵,他有什麼好怕的,整個警局甚至整個國家都是他的堅強後盾,除非這事涉及到警局內部,而且還很不光彩,這才導致他左右兩難,無法直麵。”
小齊這番分析有理有據,孫怡一時無法反駁,於是又問道:“那你覺得他們警局會發生什麼事呢?”
“這我可不敢瞎猜,師父說了辦案要講證據,對吧?”
小齊的這番分析許長生自然也已經想到了,一個縣級市的公安局長意外墜亡這樣的事非同尋常,會不會牽涉到官商勾結?會不會與市裡更高級彆的領導有關聯?昨天許長生就已經向師父吳局表達了擔憂,他擔心後麵辦案過程中會遇到很大的阻礙,那將是他一個刑警支隊長可能無力解決的。
他們想到的,當然上麵也想到了,吳局說省公安廳趙友吉廳長已經明確指示讓他儘可放心大膽地去辦案,一切以法律為準繩,不管在案件偵破中牽涉到什麼人,都不用顧忌,都可將他緝拿歸案,遇到任何阻礙都可以直接找省廳出麵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