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轉瞬過去,被“冷處理”的王歸依顯了焦慮不安。他的腦子沒有停擺,思量來思量去,下一步棋該如何走?為了過招保身,他思量了幾個招數。
韓玉當然也沒有閒著,他的審訊方案嚴密又嚴密,關鍵節點的細節也反複進行了推敲。
一個清空麗日的上午,看守所院落間,出現了王彥本的身影,不時,王歸依也被押出。王歸依的眼中明顯收入了王彥本影子,定晴看去,就是他!王歸依大驚失色。
王歸依被押入提審室,室內安放了攝像、錄音、監控等一應設備,目睹此般陣式,王歸依先自心跳了不正常。
韓玉坐在了提審桌上,麵色威嚴,手指卻連擊著桌麵。
今日王歸依,心理壓力遠非尋常。
“王歸依,有心情繼續下棋嗎?不過,你先把你的罪行講清楚方好!”
趁對方驚魂未定,韓玉殺出了“當頭炮”,先聲奪人。
“我的事,我先前都說了…。你還要我編什麼?”
王歸依竭力顯示了鎮定和不屑一顧,但又摸不清對方究竟掌握了什麼底牌證據,立足未穩間,急著“拱卒”摸底。
韓玉沒有立刻針鋒相對,而是避實就虛地繼走“跳馬”,又相繼幾個回合後,十一個問題使王歸依如墜霧穀,一時啞言。韓玉見狀,又跟進將了一軍:“王彥本是怎麼摟住那個女人的脖子,又是怎麼砍對方的?”王歸依顯然沒有察覺到對方的“馬後炮”,跟著答道:“他用右手摟了女方的脖子,側背在身上,然後用左手砍的。”
“你說的是實情?”
雖然“魚”已上鉤,但韓玉明是有了耐心。
“實際,…他就是那麼砍的!”王歸依信誓旦旦說罷,還用手模仿了動作。
“王彥本用這個動作能砍斷對方手腕嗎?你不用再編造了,假話永遠不可能成真!”
韓玉開始“收鉤”了。
“怎麼就不可能,就是那個事!你們總說我胡編,相信王彥本說的對,要那樣,彆再問我了,我沒的說了!”
王歸依至此失口說了王彥本,看來王彥本的口供對他生死攸關。
“我從沒有引用過王彥本的話,你怎麼知道他和你講的不同?”
“我帶你們去抓他,他不反咬一口才不對呢!他要置我於死地,拉個墊背的!”
王歸依似覺失言,又作憤慨狀跟進一語,之後就側歪了頭,眯合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