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山行和嚴朝就離開了。他們說接到了一個新的案件,是在隔壁的市裡。因為距離我們村比較遠,所以這次就不帶我去了。
我想也是,我這一年裡最好還是在我們村周邊解決一些案件。最多不出我們市。這樣即便是案件耽誤幾天也不要緊,解決完案件就可以很快的回到村裡。如此也不算違背與爺爺在村裡待夠一年的約定。
臨走前,李山行告訴我說,以後有了合適的案件會及時打電話通知我。我說好的。李山行和嚴朝走後,我準備一個人再到村裡逛逛。
說實在的,我們村就這麼大,裡裡外外我都逛了幾十回了,連村裡哪裡有幾塊石頭我差不多都能夠記下了。就在我穿上外套準備出門時,手機突然響了。我拿出手機一看是趙樂打的。
說真的一個月不見這老六,心裡還是怪怪的。趙樂不在身邊,總感覺生活缺少點樂趣。我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趙樂嗬嗬的笑聲:“我靠,楊大師,有沒有想我?”
我道:“你又不是個美女,想你做甚?”
趙樂回道:“我靠,楊大師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月不見如隔了三年啊。”
我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趙樂:“得了。”
趙樂說他前幾天買了一套青花瓷準備放到ktv辦公室。青花瓷是清代嘉慶年間的,隻不過是民窯的,所以也就花了小一萬塊錢。
但他去取青花瓷時,卻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工人們搬不動那青花瓷。按說,這青花瓷雖然大一些,但兩個工人總能夠搬動的。他也看了,青花瓷是空的,裡麵並沒有什麼東西。
於是他又叫了兩個工人去搬,四個工人總能夠搬起來一個青花瓷吧。可令人吃驚的是,那青花瓷還是紋絲不動。
起初,趙樂覺得可能是這些個工人商量好的偷懶,想要抬高一些要價,於是趙樂就告訴他們隻要將青花瓷搬走,可以給他們雙份工錢。
但是即便是趙樂提高了工錢,那些工人還是沒有將青花瓷給抬起來。這些工人們也很詫異,小小的青花瓷,四個人他們都抬不起來,這是看不起誰啊。於是他們又去抬另外的青花瓷,可是結果一樣。
這種情況十分詭異,有工人就提議將兩個青花瓷一起抬起來看看,也可能是兩個青花瓷之間存在某種聯係也不一定。這工人的提議被大家認可了。
本來工人們都不抱什麼希望,但令人吃驚的是一邊兩個工人的青花瓷竟然被抬起來了。但另外一邊死活沒有反應。那抬起青花瓷一邊的工人,趕忙放下手中的青花瓷,去幫助抬不起來的一邊。結果這青花瓷還是紋絲不動。
工人們表示做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這種情況,覺得可能是撞邪了。這青花瓷裡肯定有什麼臟東西。於是讓趙樂趕緊找陰陽師傅解決。
這趙樂就想到了我,讓我過去瞧瞧。趙樂講完這些,我就調侃他道:“你怎麼不去找你的李大師啊?”
趙樂:“我靠,楊大師咱兩的感情還用得著第三者。”
我心想,這家夥肯定是找過李山行了,隻不過李山行已經往外地了,一時半會去不到他那裡。所以這貨才想起我。
我回道:“六啊,當著我的麵就不用裝了,就你那個小心思還能瞞的了我!”
扯了兩句後,我答應下來,並讓他在ktv等著我,到時一起過去看看。趙樂說要派車來接我,我告訴他不用了,坐公交車就行。
我從回來後,還沒有坐公交車出過門。出門前我跟父親說了一聲。父親說如果太晚了就讓我在外邊住下,不要回來了,這樣安全些。我答應道“好”便出了門。
到了公交車站,這裡已經有七八個村民在等車了,其中有兩個村民和我家多少有點關係,用農村說法就是“一家子人”。我和他們逐一打了聲招呼,簡單的寒暄幾句。
等了大約十五分鐘,公交車才緩緩開來。我和村民們陸續上了車。平日我比較喜歡安靜,所以就選擇坐到了公交車最後一排。
等大家都坐好後,司機師傅就準備啟動發車。但就在啟動的一刹那,一個衣衫襤褸之人擋在了車前。
司機師傅衝他喊道:“找死啊,怎麼又是你,上不上車?”
那人嗬嗬的笑道:“上……嗬嗬,上……嗬嗬”。
這人村裡的人都認識,是臭老斌。
臭老斌一邊擦著鼻涕,一邊跌跌撞撞的上了車。他的舉止引得車中的人哈哈大笑。有村民調侃道:“臭老斌,你去城裡相親啊?”
臭老斌嗬嗬的答道:“相,相,大家都相,嗬嗬。”村民們又是一陣大笑。
在普通人看來,臭老斌就是村裡的一個乞丐。但對於我們這些處於靈異世界的人而言,卻並不認為如此。我們稱其為守村人。
臭老斌看上去傻、瘋癲,但他心地善良。村裡的紅白事往往都會看到他的身影。在紅白事期間,臭老斌總會主動的幫忙。任何臟活累活都是搶著乾,隻要有一口飯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