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逃跑(2 / 2)

夫妻二人在各自行業小有所成,一千萬也籌得出來,隻是兩天之內,籌這麼多現金,實在強人所難。

“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我和我老公都是由外地到帝都……唔……”宋朝餘下的話還未說完,就止於老大巴掌之下。

“結了婚還出來亂搞,我最恨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宋朝雙耳嗡嗡直響,一側麵頰又熱又脹,來不及為自己辯解,頭皮一陣劇痛,老大抓起她頭頂的長發,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賤女人要錢還是要命?”

“錢,我給錢,可是兩天的時間太短了,求你多給些時間……”

老大冷冷一笑“給我玩花樣,給你時間讓警察來抓我們兄弟麼?”

王家兄弟皆是軍人出身,平生最討厭水性楊花的女人,適才那兩巴掌下手極重,宋朝雙頰紅腫像個豬頭。為了麻痹權少頃,老大營造自己無惡不做的匪人形象,看著宋朝的目光變得邪惡起來。

“長相一般,不過好在是個真女人,反正女人關了燈都一個樣,不如你跟了我們兄弟。”

遭遇綁架,宋朝做了最壞打算,可強暴對女人來說比死亡更可怕,宋朝奮力掙紮,老大疾步上前,一把撕開她的衣服。

“不……”女人淒厲的叫聲,震動林中的夜晚。

“大哥”

計劃明明不是這樣,他們的仇人隻有一人,明日子時之前用權少頃活祭小妹,這個女人隻是這場陰謀中的突發情況。

多年部隊浸染,保家衛國、扶弱除暴的信念根深地固,雖然他退了伍,身為軍人的嬌傲和信念從未丟棄。

“她那一千萬我出。”

宋朝那淒厲叫聲,真真刺痛了他的耳膜,是有血性的爺門兒,無法忍受一個弱製女流,在眼前被人強暴。

老大揪住宋朝衣服的手在發抖,如果老三和權少頃沒有製止,這場戲不知該怎麼演下去。

“爵爺夠爽快”

宋朝臉上掛滿淚水,老大的手一鬆開,她連滾帶爬滾到離他們很遠的角落,身體縮成一團,雙肩不斷抖動,可見嚇得不輕。

一切靜的出奇,隻有木材燃燒發出的劈啪聲,老三不斷往火堆中投入枯枝,直到天際泛白,整座大山籠罩在灰色朦朧中。

權少頃暗暗磨著後槽牙,這對兄弟警惕性高,完全沒有逃跑的機會。手腳捆綁幾個小時,逐漸麻木失去知覺,他的鼻子有點癢,抬手欲抓,卻發現雙手根本抬不起來,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吃的麵包有問題,他很快否定了這種可能。全身麻痹前後發展不過兩個小時,起先嘴唇有發麻,然後是舌頭發漲,整個麵部開始僵硬,因為手腳一直被縛,血脈不通,未及時發現肢體的變化。

咚!權少頃如僵硬的石像,栽倒在地,片刻之後,接連響起兩聲悶響,根據方向,那兩兄弟也著了道。

背後響起物體摩擦的聲音,權少頃全身隻有一雙眼球還可以自由活動,轉動眼球,視角的餘光中宋朝滾到火堆旁,用腳挑起一根正在燃燒的木棍,燃斷捆住雙手的繩子。快速解開自己的腳,在二人的背包中翻找什麼,找到後起身向樹林奔去。

自己好孬也救過她一回,臨走連眼神也沒瞟向自己,權少頃在心裡痛罵宋朝無情。早晨的濃霧如牛奶般粘稠,水氣在他微翹的睫上凝如一顆顆晶瑩水珠。

側臥的關係,權少頃一隻耳朵緊貼地麵,可以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有人在向這裡接近,腳步很疾又有些慌亂,似乎非常著急。

瘦小的人影擋住了東起的太陽,權少頃抖動著睫毛,水珠折射出七彩的光圈,而那個人就站在光圈之中,雖然她的臉腫得像豬頭,整個畫麵詭異的有些溫暖。

宋朝扶正他的身體,撬開他的嘴巴,手中的草藥用力擠壓,綠色汁液滴落權少頃的嘴中。苦!真他媽的苦!那種怪異的苦呀滲進味蕾、往肉裡頭鑽,像一把生鏽的鐵鋸滑過食道。

“著他麼死深麼?”這他媽是什麼

權少頃震驚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隨著苦味的蔓延,肢體慢慢恢複知覺。

“這是解毒草,我早早發現老三拾回的乾材,夾雜著有毒的植物,它和普通的青苔很像,特彆是乾了之後,有微毒,燃燒後可能使人全身麻痹。而昨夜到現在一直刮南風,所以你們三個全中毒了。”

解開繩索,權少頃慢慢活動手腳,四肢恢複血液循環。殘留體內有麻醉劑,又中了毒更是雪上加霜,若不是有強大的精神支撐,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兄弟二人全身僵如木頭,唯有一雙眼睛殺氣騰騰,如果目光可殺人,宋朝已經死無全屍。那種眼神太可怕,宋朝繞過他們的視線,來到存放背包的地方,翻找起食物。

膽小如鼠的女人,權少頃很不齒宋朝的軟弱,若自己四肢可以動,三刀六洞賞他們兄弟幾個血窟窿。

“背包裡有什麼?”

“有吃的,有個新手機不過沒有sim卡,還有些香燭……”找到手機時,宋朝內心狂喜了一把,可是沒有信號,也沒有sim卡,手機隻是一個擺投。

“有刀麼?”

“有”宋朝由背包的側麵抽出一把匕首

“去,把他們殺了。”

殺,殺人?匕首寒光熠熠,宋朝不禁打了個寒顫。

看那女人的呆樣,連隻雞都沒有殺過,權少頃緩緩站了起來,小腿以下還有些麻,步履搖擺,慢慢向兄弟二人逼近。

“把刀給我。”

攤開手掌,猶如地獄惡魔,宋朝手中的匕首緊了緊,一雙布滿不解的雙眸,緊緊盯著他不放,權少頃與綁匪三兄弟本質沒有什麼不同,一個是用華麗金鑽裝飾的魔鬼,一個是毫不掩飾罪惡的窮凶之徒。

“你忘了差點被人強暴?”

宋朝攏攏胸前破碎的衣服“他們犯的罪,自有法律製裁,我不會讓你動用私刑。”

蠢女人,法律是什麼?那是上位者製定,約束普通人的羈絆。

“把刀給我”疾聲厲喝

“我又不是你的手下,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若沒有這個瘋批男人,她又能遭遇這到一切。權少頃目光像淬了毒,陰狠至極的看向她,宋朝嚇得後退了一步。

“再說一遍把刀給我。”

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兩兄弟,手中的刀握得更緊了一些,他們是犯了重罪,卻也不該處以私刑。手中的刀向著樹林的某個方向丟去,然後拿起地上的背包就向另一邊跑去。

“還有半個小時,他們身上的毒會有所緩解,到時候你與他們兄弟拚個你死活,看誰殺了誰。”宋朝又不是聖母,管不了他們自相殘殺。

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如此說話,權少頃怒火中燒,他的目光鎖定刀子丟出去的方向。心中盤算著走過去找到刀子,再回來解決掉兄弟二人有多少勝算。

站立起來已經耗費了他許多體力,一來一回必定消耗不少的時間,真若像那個女人說的一般,他們兄弟身上的毒可以自解,以一對二他未必有勝算。

目光相對,瘸腿孤狼碰上落難的猛虎,雙方的心思全都寫在眼神中。

唔!唔!唔!兄弟二人眼中殺意更炙,雙手似乎要抓牢什麼深深陷入鬆軟的泥土。幾分鐘之前他們還僵硬如木頭,這恢複能力驚人。

王家三兄弟受過專門的藥物訓練,依他們身體恢複的情況,完全不需要30分鐘。反觀自己,身體素質與兄弟二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雙手伸向地上的大石頭,試了幾次都沒抬起來,算他們兄弟命大。彎腰抱起餘下的枯枝,丟進未燃儘的火堆中,煙務升起,隨風吹向兄弟二人所在的方向。

“死女人,彆走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