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困第三(1 / 2)

宋朝若有似無的體香,起到了安撫作用,這一夜惡夢沒有再找上他,睡得十分沉。相較於他的好睡眠,宋朝徹夜未眠,地方就這麼大,權少頃又是個不受屈的主,他這四仰八叉的躺著,宋朝隻能縮著身體拳在一角。

男女有彆,她一直想著儘量躲開身邊的男人,實不知男人將她當成了撫慰劑,兩人的距離稍稍拉開一些,權少頃立刻就纏了過來。

體重超過一百六十斤的男人糾纏了一夜,偏人家是個傷患,打不得罵不得,最後她也學乖了,僵持著一個姿勢不動,全當自己是一個死屍。天將亮的時候,也許是太累了,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有什麼硬物抵著她的後腰,如鋼似鐵散發股股熱氣,宋朝不舒服的扭了扭,那物竟跳動了幾下。當意識到那東西是什麼,臉上臊得火紅,手腳並用,費了好大氣力才從他的懷抱逃了出來。

她極力掙紮的時候,權少權已經醒了,逗弄她是件很有趣的事情,若不是發現宋朝急的都要哭了,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就憑她那小胳膊小腿根本不可能。

一離開他的桎梏,抓起柴刀,宋朝逃命般離開。今天雲層很厚,天陰陰的,如果在毒蛇和權少頃中選一個,她寧願麵對冰冷醜陋的毒蛇。

沒有了她的體溫,被窩很快冷了下來,權少頃也沒了睡意,這幾天一直與綁匪鬥、與病痛鬥,很久沒有這種舒適的感覺,懶懶躺著不想動。

說起來,今天他小腿痛的方式與前一天不同,似乎由骨子裡向外冒著涼氣,權少頃以為是患處血液循環不好,沒有放在心上。

人一清醒,腸胃也隨之蘇醒,宋朝捕來的蛇,倆個人隻可勉強果腹,經常是七根腸子閒著兩根半,權少頃又值壯年,餓得很快。

昨天捕的蛇肉,夜裡就吃光了,四處溜達溜達,順手找些食物,一直被女人養著,有損他做為男人的尊嚴。

權少頃在某些時候像個孩子,十分隨性想到什麼馬上付諸於行動。當他掙紮著要坐起來,某根敏感的神經被觸動,暗處隱藏著某種危險。

身為龍盾的掌控人,又身處權力圈的中心,權少頃很小時候接受專業武術指導,他的記憶力超強,人也很聰明,很快掌握師傅所授的技巧。武術需要經過長期辛苦的磨練,權少頃這樣身份,哪個師傅敢讓他真正的吃苦。

耳邊全是各種虛誇之詞,權少頃年少氣盛,很快膨脹起來,加之他身邊圍繞著全帝國最強的護衛,親自動手的機會不多。

能讓他親自動手的人,忌憚他的身份,隻有乖乖挨打的份,各種因素讓他錯估自己的身手,才會在王家兄弟身上吃了大虧。

長久武術訓練,他的感知力異於常人,抓緊手邊木棍暗暗四下尋找,一雙綠豆大的眼睛,突然跳進視線,權少頃心臟一縮。同樣身為侵略性極強的食物鏈頂層物種,他能懂那眼神透露的信息,它想吃了自己。

蛇,權少頃這幾天見過最多的動物,宋朝是個細心的女人,鋪的用的,就連手腕上的草環,也是驅蛇草編製的,身上塗有驅蛇草的汁液,蛇應遠遠的繞開。

猶記宋朝垂首編織手環時的表情,那麼認真、那麼溫柔,吐息噴灑在他的皮膚上,心中有什麼東西滑過,癢癢的暖暖的。

嘶!毒蛇吐著舌頭,權少頃驚覺在這兒生死關頭,他即然走神了,女人果然是害人的毒藥,她可以泡軟男人的骨氣。

在自然界動物有千奇百怪的行為,所有行為隻有一個目地,生存與繁衍,蛇類的毒素是由體內珍貴蛋白質轉化而來,彆小看這一點蛋白質,它可能在蛇冬眠的時候起到關鍵作用,決定在下一個春天到來時會不會醒來。

人類不在蛇的食譜之內,這與蛇的進食方式有關,即使它們體內的毒液可以殺死數個成年男人,人類那麼大的體形不是小小蛇類可以吞咽下腹。

浪費珍貴的毒液,於毒蛇來說無異於自殺,一般情況沒有受到威脅,毒蛇不會主動攻擊人類。門外那條蛇一反常態,將他納入食物之列,事出反常必有妖。

毒蛇不停吐著信子,在它的眼中權少頃就是一團散發著熱量的巨大誘惑,將他吞進肚子,不隻未來的冬天可以安全度過,它也將是坑裡體型最大的蛇王。

鮮美食物近在眼前,那條蛇貪婪的想將其占有,卻又畏懼權少頃巨大的體型。以權少頃的身體狀況,若不能一擊斃命,蛇撲上來隨便咬上一口,在沒有蛇毒血清情況下,隻有等死的份,雙方這樣僵持著,審視著,。

一條黑影猛然由右側攻擊,撲向與權少頃相持的毒蛇,兩條蛇快速絞纏在一起,毒液不要錢般瘋狂注入對方體內。同類蛇種對其毒液免疫,蛇類體形、重量不同,體內轉化蛇毒量也不相同。而這兩條蛇體型不相上下,這一戰,結果可想而知。

兩條蛇扭打著滾到一邊,權少頃由地窨子中走出來,一夜之間,整個天坑的蛇染了瘋病,相互絞纏撕殺,勝力者挺著鼓脹的肚子,慢慢爬回自己的洞穴中。

權少頃突然擔心起那個女人,她已經出去很久了,以往這個時間她已經升火烤肉了。心很急,受傷的腿卻不給力,拄著木棍,還要繞開時不時出現扭打在一起的毒蛇,走到泉水邊的時候,汗水浸透了衣服。

當看到毒蛇圍困中的女人,全身毛孔猛然乍開,從頭到腳一股寒氣澆下,他不敢喊,不當的叫喊隨時會驚嚇到這些毒蛇,拳頭縮緊發出吱嘎聲,出賣他內心的驚慌。

以往這個時間泉邊隻有四五條蛇,今天的蛇很奇怪,事先約好一般,在泉眼邊紮堆,宋朝想由原路退回,不知何時退路也被毒蛇占據。

天坑裡食物資源十分有限,平素它們以鼠、蟲為食,隻有要臨近冬天,蛇類需要儲存足夠的能量過冬,才會出現同類相食的現象。

有毒蛇吃掉無毒蛇,體壯的吃掉弱小,慢慢這座天坑裡隻剩下隻一種蛇類,在一年秋季的某一天,它們不約而同的聚在一起,吃掉對方或者被對方吃掉。

宋朝如一個迷路的孩子,闖進了這場獻祭之中,蛇群也因為她的出現,暫時忘記了撕殺。人類不是它們的食物,溫勢的身體,足夠它消耗一生的能量,這些是它們緊急需的東西。宋朝雖然很瘦,在蛇的眼中高樓大廈般的存在。

沒有一條蛇有這樣好胃口,能將她吞下,又不舍得食物從嘴邊溜走,蛇群圍而不攻,宋朝進退兩難,隻好如此僵在這裡。

權少頃極力縮小存在感,還是有蛇發現了他,圍在外圍的蛇燥動起來,蛇是如何交流不是很清楚,出現另一個人類的消息在蛇群流傳開來,並有幾條蛇已經向他爬了過來。

突然天空炸響聲聲驚雷,是打雷麼,不,雷聲不會如此密集,暫且不管那是什麼聲音,宋朝抓住這次機會,揮動手中木棍,左右一掃,擋在眼前的蛇紛紛落入水中。

泉水隻有零上一二度,本就體溫極低的蛇,掉進去如同關進冰箱,行動遲緩,戰鬥力大大降低。權少頃的心提到嗓子眼,看著她揮動木棍,一條條毒蛇或是被彈飛,或是掉進一旁的泉水中。

“快回去……”宋朝衝著他大叫

本想幫忙,可他腿上有傷,隻能拖她的後腿。權少頃權衡之後,拖著受傷的那條腿,飛速調頭向回跑去。

說是跑,隻有正常人快走的速度,宋朝很快趕超上來。回去的路上雖有毒蛇擋路,數量上無法與泉邊相比,都被二人躲開了

回到地窨子,倆人一頭載進乾草中,喘息聲似乎表演二重湊。

“好險,今天的蛇很凶猛。剛才那是雷聲麼?”

那當然不是雷聲,是高射炮的聲音,這裡是c軍的管轄區,一定是四姨夫派人救他,也許在數位小姨淚水攻勢下,四姨夫——霍戰北會親自掛帥。想著很快離開這裡,再不用吃那些難以下咽的蛇肉,嘴角出現多天未出現的笑容。

一個想法在腦中滑過,權少頃嘴角緊抿,猛地坐起來,動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住手,你要乾什麼?”

權少頃完全不把她的怒火當回事,扯開衣服檢查一番,又開始擼她的褲角……

“我沒有被咬到”這個男人動作很粗魯,不過他在關心自己,知道他的用意後,宋朝放棄掙紮。

“你這個女人,瘋了麼?那些蛇有毒,哪怕咬一小口,你都會沒命。”

抓緊她褲角的手緊了緊,宋朝一節白晰勻均小腿暴露空氣中,很美。

“平時這個時間隻有三、四條,小時候我就隨外公到山上捕蛇了,做這個我很有經驗。”拍拍他的手,宋朝安慰道。

“等我們離開這裡,我一定帶你吃遍全天下美食。”

“真的麼,那我要吃禦珍樓。”

半個世紀前的外族入侵,不僅皇帝老爺跑了,宮內的大批禦廚也逃了出來,當時的帝都興起許多打著禦宴招牌的飯館。時光流轉大浪淘沙,真正經久不衰半個世紀的隻有禦珍樓。

傳到這一代以是第三代,禦珍樓的菜以用料講究,用火精準著名,每天隻招待三桌客人,還需要提前三個月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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