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救(1 / 2)

那根木頭不止堵住了排水口,也堵在宋朝的心裡,地窨子中的兩個人,一個受傷一個病患,唯一可以安身的地方再被雨水衝垮,以後的日子就更難熬了。

其實宋朝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後,權少頃說天空的巨響是炮聲,她不敢懷疑,打心底也不願意去懷疑。

這座山太大了,那些人什麼時候能找到他們,找到時自己會不會成為一堆枯骨,她都不敢想下去。缺乏食物和低溫,已經讓她的身體開始發現狀況,以權少頃的身體情況挺上幾天都不是問題,反觀自己可能……

心中一聲歎息,宋朝動手開始解自己的外套,這樣的雨勢,衣服很快濕透。動手脫衣的那一刻,權少頃猜出她想做什麼。

“這種體力活,應該男人去做。”

“就你的腿腳,怕木頭沒推開,還需要我去救你。”

“你……”

權少頃掙紮要站起來,被她用力一推,跌回雜草之中。

“如果我沒能離開這座天坑,不要把我葬在這裡。”

“不準去”

宋朝不顧他厲聲阻擋,深吸一口氣衝進大雨中,權少頃掙紮來到門邊,雨中的女人那麼嬌小,卻想用柔弱肩膀,為他挺起一片天,他們明明數天前還是陌生人,整件事情本與她無關。

“女人,我不會感激你,什麼好人有好報,那是無能的人編來騙自己的謊話。想要爺幫你,那可不能……”

有一團什麼東西鬱結在心口,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弄得他十分不舒服,隻能不斷用怒吼,發泄心中不知明的情緒。

雨越下越大,視野一片白茫茫,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你好吵。”

宋朝落湯雞般站在門外,頭發、衣服上的雨水小溪般不斷向下流。

“真是個小氣鬼,連這點小忙也不願幫。”

宋朝嘴上埋怨,一邊扭去衣服上中的水,濕答答衣服貼在她的皮膚上,勾勒出性感線條。權少頃心頭有一團怒火在燒,看了眼她蒼白如紙的臉,隨時會撅過去的小身板,自己一拳過去,就會直接送她回了老家。

怒火無處發泄,權少頃隻能低頭生著悶氣,宋朝的衣服還在滴著水,風一打就透,她掩飾的極好,生理反應不能騙人,牙齒不停打顫發出清脆碰擊聲。

“女人,你過來。”他在生氣,拒絕稱呼宋朝的名字。

“我沒事”

“誰關心你的死活,我的腿很痛。”

這個嘴巴比石頭還硬的女人,堅強的讓人心疼。

宋朝不疑有它,滿臉擔憂慢慢拉短倆人間距離,靠的足夠近的時候,權少頃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粗魯扒她的衣服。

“衣服要破了,快住手……”

“以後爺賠一房子的衣服給你,穿著濕衣服,你想死麼,給我脫掉。”

“我不冷,不要脫我的衣服。”

一個陌生人麵前赤身裸體,宋朝會羞憤的死掉,權少頃混跡風月,脫掉的女人衣服,比宋朝穿過的都多,很快她的身上隻剩下一條小內內。

“不要,不要……”

分不清是頭發上流下的雨水,還是她淚水,滴在權少頃健碩的大手上,火一樣滾燙。

“閉嘴,弄得像爺饑不擇食,你這混身沒有半兩肉,丟給狼群,都嫌你咯牙。”

“你……”士可殺,不可辱,女人的相貌和身材,是她們的死穴,誰戳誰死。

宋朝像名扞衛領土的小戰士,身材雖小,殺氣極盛,一件帶著體溫的衣服丟到她的頭上,來不及抓下阻擋殺氣的布料。手臂一緊,身體前傾,撞進一片滾熱的胸膛。

沒有衣服阻隔,皮膚貼著皮膚,宋朝隻覺一暖,權少頃合攏敞開的衣服,緊緊將她揉進懷中。拿去罩在她頭上的黑色短褂,蓋在拳縮的雙腿之上,並在上麵以蓋上一層厚厚枯草。

“彆這麼逞強”

冰涼的小臉,貼上他的胸口,可以聽到強而有力心跳聲。與杜學智的戀愛是滴水穿石型,杜學智溫吞的個性,絕不會做出如此霸道窩心的行為。

“你都是這樣哄女人的麼?”

“爺從來不哄女人。”此話非虛,從來隻有女人千方百計討好他的份。

垂首望著懷中那顆小腦袋,她的頭發還是濕的,不時有一兩顆水珠滴落,冰冰的觸感滑過他的腹部,滾入那片神密叢之中。明明水珠是冷的,在他的腹部點燃一點點火花。

“從來沒一個女人,能讓爺兒犧牲自己的體溫,為她取暖。爺兒可是很貴的,這筆帳爺兒會記住,以後找你慢慢算。”

“可不可放開我,不用為我取暖。”權少頃一擲千金,他的帳可欠不起。

“不可以……”

不知好歹的女人,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她還嫌棄。

耳朵貼在權少頃的胸口,每一次他說話,可以清晰感覺胸膛的起伏,略略沙啞的嗓音,近得可以看見喉結上下滾動。宋朝頭有些發暈,不隻是權少頃男性荷爾蒙在作怪,還有身體熱量流失嚴重,大腦在報警。

“明明有機會逃走,為什麼選擇回來救我。”

“王家兄弟侵犯我的時候,你也幫了我。”

笨女人,王家兄弟在演戲,而自己也是順應劇情,她隻是這場報複戲碼中的一個意外。錢這種東西他從來不缺,隨便一個女伴去趟國外購物,都不隻那個數。

“我一直想問,王新燕肚子中的孩子是你麼的?”

這是宋朝心中一個結,她怕自己不顧性命救的人,是個背信棄義的渣男。

“不是,這件事情我一定查清楚。”

權少頃的孩子哪有那麼好懷,對付那些耍陰謀玩手段,豈圖懷自己孩子的女人,他的手段十分狠毒。

“我有累,想睡一下,雨停了記得叫醒我。”宋朝語音很輕,輕得剛剛飄出口腔,便在空氣中消散。

“爺的胸膛當成床睡,收費可是翻倍的。”

回應他的是宋朝淺淺的呼吸聲,收緊雙臂,壓縮兩人之間空間,避免過多體溫流失。權少頃倚在木頭上,像一隻袋鼠媽媽,溫柔輕扶鼓出一塊的腹部,有那麼一刹那兒,忽然發現這種感覺很好。

宋朝皮膚微冰,像極上好的絲綢,讓人愛不釋手。混身上下沒有二兩肉,能清晰摸到她的肋骨。明明身材應乾癟如枯枝,胸前那兩砣肉卻份量十足,頂在他的胸膛,心癢難耐,真是個妖精,沒錯白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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