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王家兄弟(2 / 2)

權少頃抬抬下巴,有人上前摘走那男人的頭套。雙眼猛然接處光亮,不適的眨了眨,當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誰,雙目圓睜,雙唇抖動發不出一絲聲響。

“不說話,看來認出來爺是誰了。”

權少頃眼角帶傷,本就陰晴不定的臉上,更顯陰鬱。

沈峰立刻閉緊雙眼“不,我什麼也沒見到,什麼人也不認識。你們要錢,我給你們多少都可以。”

“沈大娛記,這個時候裝瞎子,可是很不明智。”

“我不姓沈,你們捉錯人了。”

權少頃眼神暗了暗,立刻有人左右開弓,給了沈峰兩巴掌。

“說我們家主錯,你有幾條狗命。”不認識權少頃,還不認識他們胸前掛著的金色族徽,想裝傻充楞,也要有點智商。

被人點明,沈峰裝不下去“是爵爺您呀,小的眼拙,沒認出您來,小的是沈峰。”

“是你就好,今年1月1號,你在什麼地方?”

1月1號是王新燕被辱的日子,聽到這個日子沈峰一驚,當日的醜事被發現了?不可能,事情做的那麼隱秘,王新燕又死了,根本是死無對證。

“那麼久的事情,小的不記得了。”

“記憶不好,你們幫他回憶回憶呀!”

一把造形怪異的匕首,冷芒灼灼滑到沈峰腳邊,這一把威名赫赫的戰刀,俗成大白狗腿子,外凸的尖刀與超長的切割線,使刀身落點很好控製,是一支用於肢解的良好工具。

沈峰右手張開強按在地上,大白狗腿子刀刃向內,懸於他的小指之上。

“爵爺,小的就靠這雙手吃飯,你可不能呀!”

“嘴硬。”

刀起指落,十指連心,那種痛直擊心臟,沈峰差點暈了過去,他多希望自己暈過去,就可以躲過這般酷刑。

權少頃掏掏耳朵“叫的真難聽,還不如一個女人硬氣,黃鬱芳斷到第二根指頭的時候,都沒你叫聲音大。”

黃鬱芳——權少頃身邊不知第幾個女人,最不知死活的一個,也是最笨的一個,以為背後有那蘭家,自己又睡了她,就想一步登天當權太太。

“即然爵爺都知道了,小的也沒什麼好隱瞞。她給錢,讓我偷偷潛進酒店,偷拍你們親密照片,然後賣給媒體。”

“具體的說一說”

“事情,爵爺不是已經知道了”沈峰留了個心眼,所謂多說多錯,不說就不會錯。

“讓你說,你就說”

匕首來到無名指前,沈峰嚇的一哆嗦“我說,我說。”

“那天黃小姐找到我,說可以讓我賺一筆錢,我也是鬼迷心心竅就同意了”

“你是怎麼混進星爵酒店?”

“這都是黃小姐的主意,她家與星爵經理有此關係,聲稱要給你一個驚喜,當時你們的那種關係,經理就相信了,我就躲在餐車裡麵偷偷溜了進去。”

沈峰一邊說一邊觀察權少頃的表情“當晚,我在房間裡躲了一夜,你也沒有來,第二天聽說你和黃小姐分手了。爵爺我就是豬油蒙了心,當晚什麼也沒拍到,你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

“據我所知,你做娛記收入頗豐,黃鬱芳讓你偷拍,你連命都不要潛進我的房間,不會隻是金錢關係,你是不是和她睡了。”

偷拍和偷情,一字之差,可是會小命不保的。

“沒,爵爺您是什麼身份,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睡你的女人。”

權少頃猛然站起來,快步走到他身前,一腳踩上他受傷的右手,沈峰肝膽俱裂,全身抖的像篩子。

“沒有,那晚你睡的女人是誰?”

“她是酒店的服務員……”沈峰雙目圓睜,發現自己說禿嚕嘴了,雙肩一軟索性全招了。

“那晚我潛進頂層的總統套房,等了很久也沒有見到你們來,我就躲到沙發後麵睡著了。大概半夜十二點的時候,門打開了,一個女服務員走了進來,一邊說著什麼真漂亮,可惜什麼的話,一邊開始脫衣服……”

為了那夜浪漫之夜,黃鬱芳花了大價錢布置,除了美酒美食,光鮮花一項花了幾萬塊。窗外星光璀璨,室內燭光搖曳,鮮花鋪地。王新燕被命令來打掃,這番美景觸動了春心,人想洗個玫瑰花浴後再打掃。

“然後,你乾了什麼?”權少頃早已知道了結果,徐徐誘之。

“我關了總統套房內所有燈,就和她做了。我沒有強奸她,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

“我怎麼知道那夜,那個女人不是黃鬱芳。”

“事後,我也害怕她告我,偷偷去打聽,那個女人叫王新燕,是酒店新來的實習生。”

權少頃麵無表情,沈峰有些急了怕他不相信“那個女人背後有一塊青色的胎記”

權少頃咧嘴一笑“就你長成這個樣子,人家能心甘情願和你睡”

“她把我當成你,一直叫著你的名字。”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權少頃抬手命人放了他,沈峰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權少頃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剛剛放下的心,如墜深淵。

“沈峰,你以為人死了,事情就這麼結束了。那個女人有三個哥哥,特種兵出身,最喜歡拉郎配,給人配冥婚。”

冥婚,死人怎麼結婚?想到這個死字,沈峰打了冷顫,抬起頭權少頃和他的親衛全部離開了,整座廢棄的工廠隻剩他一人。天亮之前,是世間最黑暗的時刻,也是孤魂野鬼最凶的時候。

沈峰打了個寒顫,由地上爬起來,他要馬上離開這裡,廠房左右兩道門打開,兩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外。沈峰看不清他們的臉,卻能感覺到他們濤天殺意。

“你們不要過來,我有很多錢,我給你們錢……”

“我們隻要你的命。”

沈峰的慘叫聲,持續了半個小時,很久後的將來,有人提及這座廢棄的工廠,都會提及那毛骨悚然的叫聲。

王江王海兩兄弟,兩個多月再相見,竟相看無言,他們由工廠大門走出來,混身上下滿是化不開的血腥氣。

一輛京字3車牌布加迪,停在不遠處。王海拉著大哥,走到車前,雙雙屈膝下跪。

“請爵爺,收留我們兄弟。”

綁架殺人,雖然他們沒有得逞,可對象是權少頃,他們兄弟已經站在對帝國的對立麵。

車內沒有回應,兄弟二人磕起頭來,頭捶打著地麵砰砰作響,很快血流滿麵。

車窗向下拉開一條縫隙,隱隱隻能看到一個男的側臉。

“我留你們有何用?”

“爵爺為小妹報了仇,我們這條命就是您的了。”王海再次磕頭

被權家捉到,王海以為自己會遭到非人的虐待,沒想到被關了一個月後,被放出來見到人就是權少頃。王海想也沒想撲過去,起初的不敵,到打成平手,最後將自己壓在身下。

權少頃在戰鬥中飛快成長,這麼一個桀驁自負,又權勢加身的男人,會去強要一個平平無常的大學生,王海心中存疑。

今天,現實血淋淋擺在眼前,王海被這個男人深深折服。

“爺的身邊缺活人麼?”

“那我們就做爵爺的鬼。”

車內沉寂了一會兒,車窗慢慢升起。

“那就去死吧!”

車輪碾過地麵,輪廓漸行漸遠,太陽由地平線升起,陽光照到兄弟二人的身上。從此世上再無王江王海,隻有兩隻行走夜色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