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架(1 / 2)

宋朝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酒店,行進酒店附近的露天咖啡廳,食物香甜的氣味,引人食指大動。酒精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消失,整個人還朦朦糊糊,急需一份食物增加血中的糖份。

點完餐,坐到自己的位置子,宋朝翻開自己的手機,手機處於關機狀態,難怪耳根子如此清淨,手機開機,二十幾條未接電話提示短信闖了進來。

mygod電話一半是杜學智打來的,宋朝頭很痛,沒有回撥他的電話,而是打給自己的好友,電話隻響了一聲,那邊就接通了。

“終於知道回電話了,你知道我有多著急麼?你老公把我的電話都快打爆了,你現在在哪裡?我要立刻、馬上見你……”

吼聲太大,宋朝隻好將電話拿離自己的耳朵,待那邊情緒有所控製,報出咖啡廳的地址。

寧寧一陣風似的進入咖啡廳,坐到宋朝對麵也不說話,上一眼下一眼將她看了個透透徹徹。

斟酌許久,選了個溫和的方式開口“你身體還好吧?”

“渾身都痛。”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權少頃真是個禽獸!完全把宋朝宿醉後的不適,當成了經曆過狂風暴雨摧殘後的柔弱。

寧寧心裡更內疚了幾分“現在怎麼辦?報警,警察根本拿權少頃這樣人沒有辦法……”

越是走進這個圈子,越是了解其中的黑暗,彆說睡個把女人,殺人放火也不是什麼大事,法律在他麵前如同虛設。

看著好友快要扭到一起的眉毛,有什麼東西偏離了軌道。

“為什麼要報警”

“那也不能白白讓人糟蹋了……”寧寧難掩憤怒,聲音拔高,見周遭的人投來驚異目光,又壓低了聲音。

“糟蹋?你不會以為…”宋朝臉色一紅“你在胡說什麼”

再遲鈍的神經,寧寧也發現好有怪異之處。一個思想保守的女人,和陌生的男人共度一夜,應該悔恨大於羞怯。

一個想法在腦中形成“你和爵爺之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過往?”

細細觀察宋朝麵色,當那一抹微難初露,更加篤定心中的猜測。

“昨晚,我的電話差點被你老公打爆了,我可是為你圓了過去。怎麼,我不該知道原因麼”

寧寧的性子有些拗,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宋朝隻好將綁架的過往娓娓道來。聽到高潮時,寧寧雙目圓睜,嘴巴大的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太刺激了,讓我緩緩。”寧寧表示心臟負荷過重

“權家不希望這次綁架案的信息外泄,我也不想再憶起那幾天的事情。”綁架給人的回記總歸不是美好的

“是我接任tk的首席設計師,第一場時裝秀的那天,這是什麼狗血緣份。”

按照那些狗血電視劇的套路,女人從此走上人生巔峰,過上牛逼閃閃的生活。可現實中的豪門,商人逐利,人情比紙薄。

權家是豪門中的豪門,背後又與當權者糾纏不清,這樣家族出來的男人,心性往往不能用常理來理解。

“陸忱曾經說過,他這一輩子最怕兩個人,一個是他媽,一個就是權少頃。有一次陸忱喝醉了,將權少頃比做一把玄鐵寶劍,劍有雙刃,傷人同樣傷己。”

寶劍是沒有感情的,越是靠近,被利刃傷得越重。

“我明白你的意思,權家那樣的鼎食之家,從來不是我想招惹的。”

富貴迷人眼,權少頃又是那般善會撩撥女人,無論這場情事什麼原因開始,當它結束時傷得最深的往往是女人。

宋朝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是婆婆的電話號碼。

“什麼,警察局……”

杜媽媽原本以為來了城市,不會像鄉下般孤獨,就會有人陪她說說話,可來了才發現兩口子一個比一個忙,兒子主管建築監查,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常常幾天都不回家。兒媳搞什麼新品,早出晚歸,若大的房子裡隻剩下她一個人。

有心去小區超市轉一轉,那裡的價格,一個比一個戳得她心窩子疼。聽人說菜市場的價格比校便宜,杜媽媽起了個大早轉了三路公交車去了菜市場。

菜市場熱鬨的氣份,一下子感染了杜媽媽,這裡才是賣菜的地方,哪像小區的超市半點人氣都沒有。

這裡的菜又新鮮又便宜,如果等到營業的尾聲,那些品像不怎麼好的菜,可以論堆賣。

這個也好,那個也想要,不知不覺她就買了一大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拿回家,她又發愁了,冰箱太小根本塞不下,家裡常常隻有她一個人,即使自己有四個胃,這些菜也吃不完。

找來家中瓶瓶罐罐,醃製許多泡菜,在鄉下杜媽媽醃泡菜的手藝一絕,鄰居常拜托她醃些泡菜,坐上長途車給城中的兒女家送去。

樓上樓下都送了一份,聽著那一聲聲謝謝,心裡彆提多高興。

這天,杜媽媽出門,電梯中遇到了同一樓層,一對老夫妻的兒媳,杜媽媽剛來不久,自然不認識她,可認識她手中提著的東西。幾罐用玻璃瓶子裝著的泡菜還有一些發黃的青菜,這是她親自送到老夫妻手中。

不想,齊淑媛隨手將泡菜和青菜扔進垃圾箱,杜媽媽不是個好欺負的主,與人論起理來,當知道這些泡菜和爛菜葉是她送的,齊淑媛火一下冒了出來。

“從哪裡撿來的破菜葉也好意思送人,還有那些罐子,臟得很,不知多少人摸過。”

上一眼,下一眼又將杜媽媽打了量個遍,混身土得掉渣,一看就是彆人家請來的保姆。

杜媽媽勤儉慣了,小兩口給她買的新衣服,壓箱底不舍得穿,衣服乾淨就行也不在乎價格,平日就穿她鄉下裡的衣服。不想,今天因為這身衣服,被人鄙視了。

“看你穿得漂漂亮亮,說起話來滿嘴噴糞。那些菜我都在吃,我不是好好的”

“鄉下地方臭的要死,我聽說那裡樓下養豬,樓上住人。”

城裡人說話彎彎繞繞,彆欺負她文化少,分明在罵她是豬。能將兒子獨自養大,杜媽媽不是好惹得主,兩相不合,動手打作在一起。

齊淑媛是名時尚雜質的編輯,處在時尚圈,出門不穿一身名牌,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混這個圈子的。一頓飯吃多少飯粒都要數的女人,怎麼是乾了幾十年農活杜媽媽的對手,頭發也亂了、衣服扯破,手上的prada包包劃開了很長大口子。

這個包可是她新入手的心頭寵,瘋婦一般向杜媽媽撲了過去,衝上來的女人指甲又尖又長,被它抓到非挖塊肉下來不可。杜媽媽抓住她的雙手,用力向後一推,齊淑媛腳下八厘米高跟鞋一扭,麵朝向下摔在地上。

“像你這瘦得跟雞崽子,還和我打架,大娘我替你父母好好教訓你。”

齊淑媛抬起頭,杜媽媽心中那份高興陡然全無,齊淑媛原本高挺漂亮的鼻子歪向一側,兩條鼻血掛在臉上。

“我的鼻子,我要告你坐牢。”

坐牢,在杜媽媽幾十年的認知裡,隻有那些壞人才會做牢,在農村兩個女人打架是平常的事情,頂多各回各家自行療傷,都是芝麻大的小事,哪還會招來警察。

齊淑媛報了警,她的外傷比較重,救護車拉走送進醫院,杜媽媽則被拉上警車,帶進了派出所。

平素兩個女人打架,相互扯扯頭發,頂多臉上再挨幾爪子,治安案件都不算,雙方調解一下,賠些醫藥費就可以和解,不想前腳把杜媽媽帶回來,齊淑媛的律師後腳就到了。

杜媽媽見過的律師不多,哪個不是西裝革履,手中拿著黑色的公文包,說出的話一套一套的,具體法律條文杜媽媽沒懂,最終意思她聽明白了,那個女人不但讓她賠錢還要她坐牢。

監牢她沒見過,電視劇裡常演,冰冷的鐵窗,硬得像石頭一樣的窩頭,還有那些逞凶極惡的犯人。杜媽媽想到電視劇裡的角色被人欺負的情節,登時慌了心神。

宋朝趕來時,平時有些強勢的杜媽媽,蔫頭耷腦坐在椅子上,一旁精英男模樣的律師,正喋喋不休講著法律條文。

“媽,我來了”

杜媽媽雖然打架中占了上風,必竟年紀一大把,身上十分狼狽,臉上也有幾道抓痕。

“媳婦,他們讓我賠100萬,還要我去坐牢。”提到坐牢這個詞,杜媽媽不禁害怕

“你是她兒媳婦,我是齊小姐的代表律師,劉陽……”

宋朝沒有理他,徑直走到杜媽媽身旁,開始檢查她的身體。

劉陽與齊淑媛不熟,他的老板與那個女人關係匪淺,這種小案子連刑事案件都不算,最多拘個留賠點錢。見杜媽媽一身鄉下打扮,估計也沒什麼錢,就想嚇嚇她快些了結這個案子。

確定杜媽媽隻是皮外傷,宋朝突然打斷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劉律師是吧,提那些法律條文有些早,現在不是講究以人為本麼,我婆婆前年做過膝關節手術,我懷疑傷到舊疾,我要送我婆婆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

人年紀大了,身體各器官開始老化,哪個老人或多或少有些老年病,齊淑媛請來的律師經常處理這種案子。如果杜媽媽一進醫院,想要出院就難了。

“這就沒必要了吧,這個老太太剛才打起架來生龍活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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