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品酒(1 / 2)

汪禦濤正欲為自己辯解,怎麼說他也是攪動娛樂風雲的大老板,怎麼能被人打上貪戀懷中之物的名聲,話還沒說出口。

叮!電梯門應聲而開,岩石與一名外國男人站在電梯上,旁邊的推車上正放著奧大利亞紅柳桉木打造的木龕,木質的外層鍍了某種金屬。

什麼大老板的臉麵,什麼男人的尊嚴,在看到那個木龕後,全都拋出臉後,就像蒼蠅看到屎一樣,嗡嗡嗡的圍過去,眼視中再也看不到其它東西。

哈裡做為釀酒師,見過許多愛酒如癡的男人,對於江禦濤的怪異行為,隻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從業二十年,他的專業素養非常高,手上戴著白手套,推著木龕走下電梯。

哈裡走到人前,行了個紳士的禮,用奧式英語介紹自己和木龕裡的紅酒。宋朝英語也就一般水平,哈裡的英語帶著奧大利亞本地的音調和用詞,她隻能聽懂大概意思。

年份,產地,工藝什麼的,她是有聽卻沒有懂,不過全球限量12瓶她還是聽懂了。

哈裡轉頭詢問一下權少頃的意見,他點了點頭,哈裡伸手打開木龕,木龕的門左右分開,金屬和玻璃特有光澤,點亮了所有人的眼。

宋朝不懂酒,可她會欣賞美,這哪是酒明明是件藝術品。酒液如鮮豔的紅寶石,存放在管狀的安瓿瓶中,安瓿瓶放置在手工吹製的玻璃錘球內,玻璃錘球分上下兩部分,通過青銅和黃銅製做的卡扣連接。

錘球頂端紅寶石‘棉袖’設計,下端安置在倒立的品酒杯上,整個錘球通過不繡綱絲,懸置於紅柳桉木的盒子內。

宋朝偷偷拿手機百度了一下,心靈受了一萬點暴擊,權少頃拿出來這酒,是全球限量12瓶中的第三瓶。權少頃似乎很喜歡3這個數字,他的車是3號,買的酒也是3號。

再看一眼價格,宋朝再次被震撼到,足夠帝都一套房子的首付。就這高得離譜的價格,還有愛酒的人士評論——價格不足以體現它的珍貴,它是釀酒史上的極致。

江玉濤垂涎這瓶酒很久了,知道權少頃這裡有一瓶,軟磨硬泡費儘口舌,甚至提出雙倍的價格買過來,想想當時權少頃是怎麼回複,隻給他一個眼神‘你比爺更有錢’,隻那一個眼神深深傷害了他。

哈裡輕輕轉動木龕,將木板上的金屬材質商標展示給眾人,確定了酒的信息和編碼後。哈理小心的打開玻璃錘球的卡口,取走下半部的尖形部分,從中抽出長瓶狀的安瓿瓶。

宋朝百度了一下這位哈理,他的身份不簡單,是知名酒莊的首席釀酒師,每當有顧客需要打開這瓶酒,他會不辭萬裡而來,帶著特殊的工具,為顧客親自開酒。

不辭萬裡坐著飛機從地球那一邊飛過來,隻為了開一瓶酒,宋朝無法理解。平常買紅酒,她都是用紅酒啟子就開了,實在找不到啟子螺絲刀也可以。

貧富不止限製了一個的想象力,也約束一個人的眼界,這種酒賣得不隻是酒本身,更多是服務。專業的釀酒師從地球另一端飛過來,千萬豪車接送到會場,要的就是這種尊貴非常的體驗。

宋朝眼睛一眨不眨注視著他的動作,這種場麵平生也遇不到幾回。哈裡拿著雪茄剪一般的劃線式開瓶器,在安瓿瓶頂端輕輕劃過,一聲脆響,酒瓶開啟,塵封的酒香四溢。

江玉濤恨不得雙眼飛出,貼在那酒瓶子上,太香了,口水泛濫來不及咽下,有一點已經流到了唇邊。

哈裡將酒注入u形豎琴造型的醒酒器中,由木龕內取下倒置的品酒杯,這個品酒杯是銀質的,可以更好品嘗酒的味道。醒好的酒注入一點在品酒杯內,先是聞了聞酒香,然後壓唇淺嘗……江禦濤雙唇微張,真想替他品那一口。

哈裡的動作優美,像上世紀的貴族,品酒杯中隻有淺淺一層,酒液進入他的口腔,同時吸了一口空氣。酒液與口腔中的氧氣結合,釋放出獨特的香氣。

等哈裡鑒賞過酒的品質沒問題,江禦濤已經控製不住自己,衝身上前,就想將醒酒器抱在懷裡。一隻大手突然捉住醒酒器的把手,盛著酒的玻璃醒酒器在他眼前劃過,交到宋朝近前。

“去給他們斟酒。”權少頃命令道

醒酒器中的酒液搖晃,與空氣接觸散發更加濃鬱的香氣,江禦濤一雙眼好似粘在了上麵,心也隨著那搖晃的紅酒起起伏伏。

不知道這酒的價值還好,一但知道了,宋朝的手微微發抖,在權少頃堅定的目光中伸手接過了醒酒器。岩石起身送哈理離開,在電梯門前他們用英識交流,並相互擁抱道彆。

宋朝拿著酒,走向離她最近的男人,華小天手中拿著空酒杯,平靜無波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宋朝將酒倒滿杯子的三分之一。

“華小天,華焰門少主。”權少頃突然開口,介紹起男人的身份。

宋朝多看了華小天一眼,這個人就是送她紫氣東來鐲子的男人,人有些呆板。不過想到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對華家意義非凡,手腕似有千斤重,嚇得江禦濤心臟猛地一縮。

她向第二個持酒杯的人走去,權少頃再次開口。

“那蘭清,帝都一半的商業用地是他家的,他是那蘭世家長子,現在是個唱戲的。”

那蘭家——那可是帝都興盛百年的老牌貴族,這個家族以出王後著稱,帝國16位王後就有五位出自這個家族,世人稱頌的開國皇後聖孝賢王後,也是出自這個家族。

“爵爺,這酒怕是有文章”那蘭清晃動杯中的紅酒說道

權少頃沒有理他,開口繼續介紹,江禦濤見一杯杯斟下去,醒酒器裡的酒是越來越少。那鮮紅的顏色,仿若旁人喝的不是酒,是他的血一般。

突然跑到宋朝的身邊,開口搶著介紹自己,手中的酒杯隨勢遞了過去。

“我是江卸濤,宋小姐我們見過了,開娛樂公司的,我們也算熟人,給我多倒一點。”

宋朝笑了笑,執意在他的酒杯倒入了三分之一,江禦濤有些不滿意,可很快被濃鬱酒香吸引,抱著酒杯猛吸起來,若杯中不是紅酒,旁人還以為他在吸x。

“他是個酒癡,腦袋一遇到酒就當機,平時離他遠一些,最是喜歡挖空心思在女人身上賺錢。手底下養了一群狗,心裡想事情的時候小聲一點,要不然不知何時就成了明天的頭條娛樂新聞。”

權少頃編排起自己的好友,那是不遺餘力的潑臟水,江禦濤全身心沉浸在酒香中,雙耳聽不到不任何外來的聲音。

宋朝有些吃驚的看向滿臉沉醉的男人,這可是尚天娛樂的大老板,娛樂圈裡麵的土皇帝,怎麼讓權少頃說的那麼不堪。

男人這種生物很奇怪,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赴湯蹈火,也可以將對方損得一文不值。那蘭清聽到權少頃對江禦濤的評論,隻是一聳肩頭,不知是對他的話讚成還是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