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爺有隱疾(1 / 2)

東少桌麵已經沒有籌碼,他左右一瞄,目光落到旁邊的女伴身上,抱起那個女人丟到賭桌上。

“我拿她當賭注,我們再賭一把。”

數量翻了一倍的籌碼,已經讓宋朝發愁,再加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她堅決不同意。

“我要這個女人沒有用。”

作為這個賭桌上唯二的女人,宋朝曾經暗中打量過這個女人,她給人的感覺很怪異,在女人中她的身材算清瘦,可是骨架要比一般女人大一些。

宋朝猜想她應該有外國血統,皮膚給人一種病態的白,酒紅色卷發披在身後,小臉隻有巴掌大小,大大的水眸總是帶著一種哀怨。

東少甩了桌子上女人一巴掌,女人臉頰側向一邊,酒色長發散落在桌子上,卻沒有出一絲聲音。

“臭三八,聽見沒有,連女人都嫌你沒用。”

女人短裙向上翻起,露出大腿處新舊交錯的傷痕,宋朝最恨打女人的男人,和這種人所有交庥會拉低她的品位。

“住手,無能的男人才會打女人”

東少一把抓住那女人頭發“聽到沒有因為你我被人罵無能,連女人都不想要你,留你有何用。”

大手抬起再狠狠落下,來不及阻止,那女人的頭重重砸向牌桌的邊緣,鮮血迸濺,許多血滴落到了籌碼上。

“你瘋了”

旁人見慣了上流社會的黑暗,一個陪人睡覺的賤女人,主人都不憐惜,旁人自然不會多管閒事。

“一個沒用的人,沒有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宋朝驚訝旁人的冷漠,女人躺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身下的血慢慢暈開。

“好,我和你賭,不過沒必弄得那麼麻煩,一人抽一張牌比大小。”

荷官將一副全新撲克放到他們麵前,宋朝想也不想隨手抽出一牌,是張黑桃九,不等東少抽牌,將紙牌往桌子一放,跑到一旁檢查女人的傷勢。

撥開她血液浸濕的長發,額頭處有一條很深的傷口,正股股向外冒血,一塊手帕遞到她的麵前,抬起頭華小天靜立一旁。

“給她止血。”

“謝謝你“接過手帕,按壓在女人正在出血的傷口處。

宋朝根本不在乎輸贏,輸了一身輕鬆,贏了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九點在紙牌裡不大不小,勝率各占一半。

隻要抽一張比九點大的牌就可以贏,宋朝自信的一摔,滿不在乎的態度。讓深諳賭徒心理的東少,有一些遲疑。所謂疑心生暗鬼,他開始質疑自己,從他對自己懷疑的那刻起,敗局已定。

權少頃悠閒的吞雲吐霧,冷眼旁觀東少在紙牌間遲疑,嘴角紋路加深,盛春祥教導的養子心理素質太差,小狐狸那麼一嚇,就開始疑神疑鬼。

宋朝簡單處理了下傷口,女人頭上傷口過深,必須去醫院縫合。回身發現東少站在牌前,一雙眼盯著上麵的紙牌,仿佛能盯出一個洞來。

“賭場有後門麼,她要去醫院”宋朝沒有忘記今天是安德海新店開張,明晃晃抱著一個頭破血流的女人出去,這是給人家添晦氣。

“你不準走,我們還沒比出個輸贏。”東少有些瘋魔

“那你快一點,抽一張牌出來。”

東少手指發抖,思慮片刻,緩慢在牌海中取出一張,當看到上麵的點數,整個人徹底魔怔了,大叫著不可能,手中的紙牌被他揉碎。

“我不信,這不可能,我們再來。”

東少的眼白全部血紅,瘋狗一般衝向宋朝,賭桌就那麼大,每個人相距不遠,幾個呼吸的功夫,東少已經來到她的近前。

宋朝隻來得及驚叫了一聲,同一時間,比她更加慘烈叫聲響起。權少頃抓住東少一根手指,將他按在牌桌上,手指與手背幾乎貼合,想想都覺得疼。

“放開我,放開…啊…”

權少頃取下嘴邊的雪茄,按在他耳後軟肉處,煙霧滾滾,空氣中彌散著皮肉燒焦的味道。宋朝的雙耳被淒厲叫聲,震得嗡嗡做響。

安德海此時推門而進,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嚇壞的還有那兩名高官。權少頃斜眸看了他一眼,手一鬆東少破布般滑落到地板。

“看你都請了些什麼人,一個賭術協會,也敢在帝都撒野”

“那小叔,這其它人怎麼辦?”

“這還用我教,從後門扔出去”

“等一等,這個女人的傷口要縫合,我要送她去醫院”那個東少,絕對不會管這個女人的死活,就如此扔到路邊,非流血流死不可。

安德海有些為難,看了一眼權少頃,沒想到權少頃也正在看向他,安德海立刻心領神會。

“坐我的車吧,怎麼說也是我請來的客人。”

醫院,這兩天宋朝來最多的地方,張阿姨在這裡住院,孫小軍因為腸梗阻也在接受治療。急診大夫看到她先是一愣,然後再將目光放到受傷的女人身上。

女人雖然看著瘦,分量是一點都不輕,安德海背著她累得氣喘籲籲,其實以他的身分,今天又是賭場開業的主角,不必親自送人過來。

可是他好奇呀,隻不過這個好奇隻占了原因很小的一部分,權少頃將東少給打了,又趕走了那兩名高官,自己的賭牌又隻是臨期牌照。

賭術協會那裡他是指望不上,不扒住小叔的大腿,自己的賭場就開不下去了。安德海是瘋狂的在表現自己,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輪椅都不用,背著那個受傷的女人在醫院跑來跑去,累得跟三孫子似的。

女人身上沒有證件,又暈迷不醒,腦部的傷可大可小,醫生建議留院觀察,宋朝隻能用自己的證件做抵押,暫時將她留在醫院。

好心送受傷的人進醫院,和拿著自己的證件做抵押,那是完全性子不同的事情。現在的人連老人摔倒都不敢扶,拿自己的證件抵押,就不怕女人醒了訛上她。

“宋小姐,真是好心人呀!”

“我外公常說,人命大於天,再說安先生你不也一同來了麼,有你這位海爺在,我有什麼好怕的。”人是安德海請來的客人,真若出了什麼事情,安德海想耍賴,有權少頃那方麵在,他也不敢。

安德海玩味的一笑,宋朝不像表麵上那麼沒有心機。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情,不敢上前是因為怕招惹上麻煩,最後自己的腰包受罪。

這位海爺撈錢是位好手,那件與錢有關係的事情會不麻煩,他也是不怕麻煩,普通人眼裡的麻煩,可能被他轉換成發財的好機會。

“宋小姐,說的沒錯,是我的客人,我必定不會坐視不理。”安德海一路背著那個死沉的女人,人本來就肥,一運動出了非常多的汗。

宋朝去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水給他,冰鎮的礦泉水,幾口就被他喝去大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