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拜師(2 / 2)

“我的身體,醫生已經判了死刑,去與不去都是一樣的,你坐到床邊我和你說說話。”張阿姨拿出手帕擦去嘴角的鮮血。

“今天我去公證處立了一分遺囑,我身後的事情全都委托給你,這間房子大概可以賣五十萬,除去給人家的醫療費用,剩下的做為賠償金。我問過律師如果求得傷者家屬的原諒,可以最大可能的減少對小軍的刑法。”

一個母親在生命彌留之際,還在為自己的兒子做打算,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知道這也有些不公平,小軍那個孩子是個混蛋,可我想我死了以後,你可以對他有所照扶”張阿姨看得出來,經過上次失蹤的事情,自家兒子對宋朝有所忌憚。

自家兒子百般不好,萬般不對,也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這次他傷了人,牢獄之災是躲不過去,隻要他以後痛改前非,他從監獄裡出來,我認他這個哥哥。”

聽到哥哥兩個字,老太太眼眶濕潤“好阿,關於點翠的所有東西,還有這鳳冠我都留給了你,在遺囑上寫的很清楚,不怕到時候小軍犯混不認賬。”

“今天晚上我留下來陪你”明天再送她回醫院

張阿姨指了指桌子上的漆盒“你放心它就那麼擺在那裡,為了它我可是沒睡過一個好覺,臨了你就讓我睡過安心覺吧。”

宋朝做了晚飯,陪她吃了一頓簡單溫馨的晚飯,天色將黑,在張阿姨的催促下,抱著用床單裹著的漆盒,走在沒有路燈的小巷內。

匹夫無罪,懷玉其罪,宋朝就像一個懷揣寶藏的幼子,膽顫心驚地步步前行。再往前走就經過完全沒有一絲燈光的拐角,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像一隻野獸,隨著會將她吞食。

“權朔你在麼?”宋朝試探性的喊到

一道黑影出現在她眼前“宋小姐,有什麼吩咐?”

“前麵的路有些黑,你送我到泊車的地方。”

宋朝走在前麵,權朔默不作聲的與她保持半米的距離,有了他的保護,宋朝不安的心安定下來。這條小巷子並不算長,權朔將她護送到車上,並沒有離開,站在車外等她地下一步吩咐。

拿出鑰匙啟動車子,去哪裡又成一個新問題,家中和公司安保力量太過薄弱,以往也不覺得怎麼樣。突然天上砸下來這麼件寶物,她需要尋一處更安全的地方存放。

見她久久未開動車子,權朔敲了敲車窗“宋小姐,你怎麼了?”

宋朝全身一顫,一個想法闖進腦袋,整個帝都哪裡戒備森嚴,日夜有私兵保護。沒本事的賊混不進去,有本事的賊聞風喪膽。

打開車門,讓權朔上車,多個人保護膽氣也足一些。權少頃完全不知,他的威名在宋朝眼裡,成了嚇退賊人的利器,他正在會所與幾位發小打牌。

安德海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個豔舞團,數名極具異域風格的舞娘,正在翩翩起舞。舞娘身材火爆,腰枝柔軟如靈蛇,撩撥包房內其它幾位少爺欲火焚身。

那蘭清翻了一下眼皮,吐出兩個字‘低俗’,身旁的江禦濤有些不樂願,說他假清高。男人和女人,吃飯和睡覺是這個世界最稀鬆平常的事情,總是有些人搞特殊,實則是酸葡萄心理。

江禦濤意有所指的瞄了眼那蘭清的下半身,然後賊兮兮的笑著,這可惹火了人家,那蘭清手中的牌就要當暗器使。

權少頃將手中的牌擺好放到桌子上“黑桃一條龍,二十道給錢。”

“怎麼又是他贏?”

兩個人的怒火立刻轉移,權少頃可沒心情搭理他們,拿起手邊的手機接起了電話。

“爵爺,你身邊有其它人麼?”

權少頃環視了一眼群魔亂舞的包房“這裡隻有我一個人”

離他最近的幾個人,怨毒的目光投向他,難道他們都是鬼,權少頃自動屏蔽這些目光。

“我想見你,隻見你一個人。”

“好,你開車到會所來,我讓岩石去門口接你”權少頃嘴角勾起,笑容立刻閃瞎了旁人的眼睛。

宋朝遠遠看到岩石在會所的門口候著,她抱著漆盒下車,岩石眉毛擰起,帶進會所的東西都要經過檢查。宋朝拒絕了他的要求,勾通之後岩石帶領她乘座電梯,送到權少頃的辦公室門前。

見她懷中抱著一個土氣的包裹,權少頃不禁好笑的問“什麼東西,這麼神密。”

宋朝將漆盒放到他的辦公桌上,回頭又把辦公室的門鎖上,權少頃臉上戲謔的神情斂去。

“這裡有監控器麼?”

權少頃搖了搖頭“這間辦公室的安保,比國會都嚴密,不需要那東西。”

宋朝打開漆盒外層的床單,露出下麵描金漆盒,權少頃一眼認出這漆盒是皇室造辦處的東西,而且是件老物件。

“這東西你哪裡來的?”

宋朝沒有回答,小心翼翼打開漆盒的蓋子,鳳冠如蒙塵寶珠,在燈光的照耀下光影流動,直灼人眼目。權少頃在鼎食之家長大,權家老宅就有一座珍寶庫,見過的奇珍異寶無數,與這鳳冠一比變得暗淡無光。

“十二金龍銜彩石,九鳳展翅震乾坤。”權少頃喃喃自語,隻一眼他就知道是真品,數千顆東珠,除了鼎盛時期的皇室,無人具有這種能力。

“是不是很震憾,第一眼見到我整個人都驚呆了,這可是聖孝賢王後的萬鳳之冠。”

宋朝震憾它的美麗,權少頃更在意的是它背後的各種勢力,王室,那蘭家,當今王後的本家白家,對這頂鳳冠苦苦尋找了半個世紀。一但這頂鳳冠出世,三家定會千方百計的搶奪,帝國表麵平靜的政局,將迎來一場大震動。

“這東西你哪裡得來,還有多少人知道?”權少頃聲音急切,自帶了平日的命令口吻。

“鳳冠是師傅家的祖傳之物,我師傅就是點翠匠人張阿姨,我今天拜她為師。她的祖上原是皇宮銀庫的匠人,當年外族入侵,張家人冒死從皇宮將鳳冠帶出來,一直藏在祖宗牌位的後麵。”

宋朝將寶冊交給他,權少頃打開,從寶冊的紙張,外層封麵的錦布,上麵書寫的內容和內務府的蓋章,絕不會造假。

“我師傅家裡的情況,你也知道一些,她怕死後,鳳冠無人照管,今天將它傳到我的手中。除了你、我和師傅三人,沒有第四個人知曉”

“知道這頂鳳冠,會給你帶來什麼?”

這也是宋朝懼怕的原因,見權少頃的眼神,心裡不停的打鼓“我的心理很不安,所以才想找你給拿個主意。”

宋朝怯生生的表情,取悅了權少頃,這頂鳳冠取決於在誰的手裡。宋朝一個毫無背景的小草根,懷揣巨寶隻能招禍,若是換成他,三方勢力隻有小心翼翼討好的份。

“這件鳳冠舊時代表著皇室至高無尚的權力,現在立憲都五十年了。說大了代表王室的尊嚴,說小了皇室都隻是一個擺設,這鳳冠隻不過是價值不匪的珍玩。”看了宋朝一眼“你是留還是不留。”

“我的腦袋裡亂轟轟的,一時也想不清楚。”

“東西送到我這裡又是為何?”

“這般寶物放在家裡和公司都不合適,想暫時放到你這裡,給我多一些時間思考。”

“這可值不少錢,就不怕,我把它給私吞了。”

“你不會,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這個詞,不偏不倚說在了權少頃的心坎裡,宋朝遇到難事第一個想的人是他,是不是代表已經成功駐進她的心裡。

權少頃心中得意,麵上卻一臉的高深莫測,宋朝接了一個電話,全身的生氣正一點點被抽走。

“怎麼了?”權少頃擔心的問

宋朝轉過頭,眼中悲痛非常“我師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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