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斯還沒回答,下麵的武將便捶桌道:“沒錯,是有這個情況!”
林霜蒙對了,趕緊道:“是吧,是麵癱和自戀引起的,這病得治。”
圖斯瞪了下麵那人一眼,側頭瞥她:“本官隻是對部下嚴厲…這病得治?”
林霜道:“一般的嚴厲當然不是病,你是不是經常把‘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這個問題不需要商量,都聽我的’、‘我不管,你們全部搞定’這種話掛在嘴邊?這就是控製欲膨脹的表現,霸總晚期!”
圖斯:“…”
下麵那武將頓時坐不住,噌的起身道:“是是是,你真乃神醫!”
他說著興奮的與旁邊的武將討論,一時間帳篷裡的眾人都沒心思挑女人了,紛紛議論上司這毛病。
圖斯氣的臉色發青,霍然起身,對林霜道:“你跟我來!”
林霜發現嗨的有點過頭了,恐怕惹惱了他,追上去想解釋,圖斯卻已經從帳篷出去,轉進另一間帳篷裡。
這裡麵有床有生活用品,應該是圖斯平章睡覺的地方。
“你真是大夫?”圖斯一臉嚴肅的確認。
林霜站在門口戰戰兢兢的回答:“算是吧,學藝不精,所以看上去像個江湖騙子。”
“你可知道沈鈺?”
林霜咋聽到這名字心頭一震,一邊察言觀色,一邊回答道:“知是知道。”
“相熟嗎?”
“熟不熟,得看您與他有什麼過節。”
圖斯:“…”
林霜連忙解釋:“大朗不像瓦剌,你們的部落集中,大夫就那麼幾個,互相都認
識。大朗人多,醫生也很多,不一定都認識的。”
圖斯衝林霜招招手,林霜向前挪了兩步。
圖斯被她的樣子氣到,索性不管她了,低下頭開始解衣帶。
林霜嚇了一跳,捂著眼大叫道:“你既學了漢族文化,就應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而且我已經結婚了,看你的身子會長針眼的!”
圖斯脫了上麵的衣服,露出一身雪白結實的腱子肉,不耐煩的道:“過來看!”
林霜閉著眼睛,伸出大拇指:“這裡看得清清楚楚,大人好身材!”
心裡說:我家侯爺身材那好,我還要看你的?
圖斯終於大怒,上前拿掉她蓋在眼睛上的手:“給我看看,這是不是你說的霸總?”
林霜緩緩睜開眼,見圖斯的背上起了一大片疹子,從肩胛骨處一直延伸到腰帶下麵,呈漏鬥形狀,有的地方結了黑色的痂,周圍雪白的皮膚襯著這一大片紅的黑的斑塊,簡直觸目驚心。
林霜隻看了一眼便明白過來,道:“沈鈺是我們大朗的太子少保,東閣大學士,大朗國民沒人不知道他。你怎麼惹到他了?”說到後麵這句時,她拚儘全力才壓住幸災樂
禍的表情。
“他偷了我們瓦剌的寶物,我帶兵追他,被他暗算了。”圖斯咬牙切齒的簡單概括事情經過,看他後怕的神情,當時的場麵一定十分慘烈。
“這個,治是能治,不過沈鈺是瑞草堂的少東家你知道的吧,他的醫術不是我這種菜鳥能比的,我隻能試試,不能保證一下能治好。”
林霜知道他們幾個的命保住了。
“真能治?”圖斯大喜,終於露出了見麵以來第一個笑容。
林霜又看了看背上的疹子,問他:“有什麼感覺?癢不癢?”
圖斯露出一種難以言語的表情,道:“奇癢無比,但不能撓,越撓越癢,撓破以後又癢又疼,我部下有把背撓破,骨頭都露出來的。”
林霜打了個寒戰:“還有什麼症狀?”
圖斯道:“如你說的,喜怒無常,情緒不穩,容易暴躁。”
林霜點頭,故作為難道:“這毒不好解,我得回去跟我的同伴研究,試著配解藥。”
圖斯:“不隻是我,還有二十多個兄弟也中了這霸總。”
林霜想起外麵那些女子,靈機一動,問他:“剛剛那些武將,他們也中了此毒?”
圖斯搖頭,“他們沒有跟我去。”
林霜道:“嗯嗯,我看出來了,不過他們最好戒色,酒色傷身呢。”
圖斯並不傻,對她道:“酒色乃是驅使他們出生入死的動力,本官無法勸說他們不碰那些女子。”
林霜道:“我也不全是為了同情她們,主要是,我看那些武將,他們,呃…脂肪肝都挺嚴重的,需要戒酒戒色,不然折壽!”
圖斯正要懷疑她的話,外麵突然喧鬨起來,接著長興侯如同野獸嘶吼的叫喊聲傳來:“小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