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沈鈺衝長興侯施禮。
長興侯隨意的點點頭,他們因建文化宮工程的事經常見麵,所以已經很熟了。長興侯稱讚道:“你們和的那首曲子真不錯。”
沈鈺淡淡的道:“臨時學的,再練習練習更好些,妞妞的八尺吹的不錯。”
“哈哈,還行吧,主要是這首曲子你以前教過我,我在伯府經常練習的。”
“那袁公子的畫也堪稱絕學。”
林霜笑道:“您真看不出來那位袁公子是女扮男裝?”
“女的?”長興侯驚訝的叫道。
“聲音那麼明顯啊!而且那畫也是我們做過手腳的,畫布上本來就貼著一張舞姬剪紙,是沈公子事先畫好了剪下來的。所以她潑顏料時,中間被貼紙遮住的部分沒沾到顏料,揭開就有一個舞姬的圖案,她不過是在上麵著色而已,不然你以為她能在那麼短時間內構思一幅精巧的畫?”
“難怪了,我說民間怎麼藏著這樣一位高人,還感歎南京臥虎藏龍呢。”
林霜看一眼沈鈺,沈鈺便道:“聽聞侯爺向皇上稟奏金陵夫人的事,太後下了懿旨。”
長興侯點點頭,“懿旨還沒到,也就這幾天的事了,本侯提前得到消息。”
沈鈺看林霜一眼,為難道:“侯爺,這裡麵有些誤會。”
長興侯:“什麼誤會?”
他的目光看向林霜時,林霜尷尬的嗬嗬兩聲:“關於金陵夫人的來曆,我們想跟您說一下。”
長興侯笑容一凝,注意到他們的表情不對勁。
林霜便簡單將袁巧雲與尹開濟夫妻之間的矛盾、婕姑姑帶袁巧雲去找她求子、她和沈鈺救下彭良才,以及他們怎麼寫劇本教袁巧雲演戲的事情說了一遍。
長興侯聽完後氣的一個仰倒,“這是欺君之罪,你們也太大膽了,怎麼事先不跟本侯打個招呼?”
“我們演我們的渣女變形計,誰知道你會來插一腳啊!”林霜抓狂大喊。
他們是在遊船上說話,聲音大很容易被彆人聽到,長興侯連忙去捂她的嘴:“我的小姑奶奶,你是要叫的全天下人都知道?”
沈鈺眼皮一跳,將長興侯扯開,皺眉道:“侯爺你說就說,彆碰她,男女授受不親。”
長興侯伸手往她麵前一指:“這身打扮,若不是我認識七小姐,還真分辨不出來她是女子!”
“你連雲表姐的聲音都分辨不出來,就更彆說我了,為了方便行事,侯爺您以後彆在大夥麵前叫我七小姐啊,被認出來了我會很麻煩的。”林霜嘀咕道。
“行,本侯以後叫你小霜兒,這總沒人聽得出來了吧?”長興侯哈哈笑道。
林霜正要再抗議,沈鈺攔下他倆說正事:“侯爺,懿旨已下,金陵夫人的事該如何解決?”
“那秀才靠不靠得住?”
林霜猶豫的點點頭,“他是我爹爹鋪子裡的掌櫃,目前是我們的人。”
“那就是沒把握了?他既然是冒名頂替考取的秀才,本侯一會去拿人。”長興侯一揮手就決定了。
“侯爺,我們是信任你才跟你說實話,你這是要殺人滅口還是怎麼的?”林霜著急道。
“留下他終究是個禍根,你彆婦人之仁。本侯抓他有理有據,又不是誣陷,怎麼不能抓了?”
“那那我要宣揚你去南市樓吃花酒的事了!”林霜使出殺手鐧。
長興侯一愣,壓著嗓子威脅她:“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腦袋的,不止是你,你表姐,沈文硯,那彭秀才,參與謀劃這件事的人都得論罪。”
“侯爺,彭良才有冒名頂替的把柄在我們手上,應該知道輕重的。況且若非我們強留他幫忙,他現在已經在黃泉之下與他家少爺相聚,沒有必要陷我們於危難之中,您能否對他網開一麵?”沈鈺道。
“對啊對啊,我們已經把他當家人了。”林霜哀求道。
“唉,本侯真拿你們頭疼,行吧行吧,這事本侯去處理,不過金陵夫人不能是尹夫人,這人選我得好好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