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微妙的感覺驅使著他打開筆記本電腦,追蹤了那條訊息來源的ip地址,又反向侵入了安室透的手機,打開定位,
——定位正在以八十碼以上的速度遠離東京。
好吧,看來真的是組織的事情。
說不定就是Reborn乾的事讓他們臨時集合?
畢竟前後兩件事發生相差不到24小時,雲宮律很難不把他們聯係起來。
雲宮律略略感到遺憾——今天應該去一趟店裡,給波本帶點小玩意兒的。
手指輕點屏幕,隨後點擊發送。
來自波洛咖啡廳店長的回複抵達了安室透的收件箱。
“好,如果是跨區的委托,彆忘了給我帶伴手禮哦。”
*
安室透想把Gin擰成伴手禮帶給他那位不知深淺的店長。
——誰家非法組織半夜發消息召集成員啊。
雖然說組織乾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可像這樣大半夜突然召集成員的,還是頭一遭。
逼的他隻能猛踩馬自達的油門,從米花町一路飆出了東京都,隻為了去見那個突然來到日本,還把他們一群人召集起來的捕鼠超人。
Gin。
安室透用臼齒摩擦出這個名字,之前在現在,在這個僅他一人的跑車上,他對這個人的厭惡幾乎都要溢了出來。
深夜寂靜的國道上,白色馬自達rx7呼嘯而過。
“——這麼晚突然召集,怎麼,組織據點被炸了?”
“——Gin。”
等正式達到目的地,安室透早已經將自己調整到了合適的狀態,他甫一進門,嘲諷聲便於自己的腳步同步落在門內。
藍灰色的眼眸早就看不見安室透時的明媚溫和,取而代之的則是獨屬於波本的晦暗深沉,他一一掃過在場眾人,很好。
——除了現在還在美國脫不開身的貝爾摩德,日本國內叫的上號的幾個成員,都集中在了這裡。
乾嘛,想要突襲警視廳總部啊。
同Gin同排而坐的伏特加皺了皺眉,他方正的臉叫墨鏡遮擋,事實上看不出太多情緒,可波本就是讀出了他不悅的意思——然後懶得管他。
“你來晚了,波本。”
Gin陰沉的開口,禮帽下的銀色長發流離披散,長發間隙間的墨綠眼眸徒然睜大,壓迫感如同山嶽那般朝波本壓了過去:“什麼老鼠絆到了你的腳嗎?”
“第一,你根本沒有定期限時間。”
“其次姑且提一句,現在是淩晨一點。”
波本鎮定自若,甚至帶上些嗤笑的倚靠在門邊,竟然有和Gin杠上的意思。
“需要我給你看看我一路上闖了多少紅燈,才從東京趕過來嗎?”
還沒等琴酒質問,伏特加卻搶先一步開口:“等等,朗姆給你的任務不是在法國嗎?已經完成了?”
“朗姆布置任務已經是快一個月以前的事情了。”波本心平氣和,卻莫名讓人覺出幾分譏諷來:“你是覺得我是那種一個月都不能解決任務的廢物?”
“回了日本,為什麼沒有向上報備。”琴酒依舊不依不饒。
“完成任務以後,餘下的時間已經是我私人所有了,還是說組織改行成托兒所了,連我空閒愛吃什麼口味的壽司都要問清楚。”
波本的不耐顯然已經要到臨界點了,他不加掩飾的皺起了眉:“怎麼,懷疑我是老鼠?”
氣氛徒然有些凝滯,但還沒待到事態進一步發酵,熟悉的女聲插入了其中。
“Rex, bourbon.”
磁性迷人的聲線從桌邊傳來,波本這才注意到貝爾摩德並非沒有到場,而是藉由視頻來參與這場臨時會議。
神秘美麗的金發女郎不知道現在棲身於哪一處安全屋,塗著翡翠般指甲油的右手手指尖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紅色的火星正一點一點的蠶食著煙草,繚起一縷煙霧。
“你可真是輕鬆啊,貝爾摩德。”波本嗤笑著摘下了兜帽,他一路趕過來還帶著衛衣的帽子,此時摘下來金發也難免淩亂。
隨手撥了撥頭發,波本信步走到了基爾所在的單人沙發,靠坐在了一邊扶手上,嘴上依舊不停歇。
“早知道還可以視頻參與,我也乾脆這樣乾得了。”
基爾也適時加入話題:“好了波本,這次的召集範圍首都圈以內的成員。”
“貝爾摩德以這樣的形式參與,也的確是因為她在紐約騰不出手而已。”
波本挑挑眉,對於貝爾摩德這樣做的理由並不關心,隻附一聲敷衍至極的:“原來如此……”
拖長的尾音聽起來一點誠意也沒有。
“好了。”貝爾摩德皺了皺眉,看波本終於識趣的收了聲,這才將身子往軟椅裡一靠,深吸一口後吐出煙圈:“所以,進入正題吧。”
“Gin——突然把我們叫到一起,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