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月頭加月尾,謝爾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和江來碰到一起。
今夜,注定是繁忙的一夜,兩輛救護車,又滿滿的拉回了八個傷者。
其中,還有槍傷。
整個同仁,不論是餘溫,還是第一批來培養的醫生,都是被臨時喊醒,護士不夠,則是打電話召回,或者,醫生自己先上。
一下子,便喧鬨了起來。
楊大勇今天是夜班,本來想著要給江繼開送禮物,可想來想去,又不知送什麼好,結果就耽擱了本來還想著要嚴格的守門,隻是看著這樣一堆傷者,他也不得不上前幫忙,他的力氣可比這群醫生們大多了。
搬個病人,抬個病人,還是能做的。
暗處,一道黑影翻進了醫院。
金森躺在病床上,雖然已經掛上了水,還有醫生時不時過來給他量血壓和心跳,還拍了片子,還有一根管子從鼻孔進到了胃裡可他肚子還是疼啊!
當然,他剛剛上樓之前也見到了來了一堆受傷的人不由的擔心起來,他該不會就這麼睡過去吧?
不行啊,肚子疼睡不著。
睡不著。
得益於之前兩次械鬥,這次再處理起來,除了地方有些不夠用以外,血不太夠用以外倒是沒有什麼太多不夠的地方了。
楊大勇還獻了血,剛好有一個傷者血型和他一樣,能救人,他還是很開心的。
被抽了血,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依舊回到保衛室去了,然後就見到了柴大和另外一人巡邏回來。
“又是之前那些人嗎?”柴大平問著。
“還是碼頭上的事兒,有太多人看不慣江家的船行了。”楊大勇搖頭,他雖然不聰明,但其實也不傻。
他原以為,顧璘死後,江家的船行總得站住了,卻沒有想到,沒了一個顧璘,卻又來了一個,陰魂不散。
這個月,光是乾架都乾了第三場了。
“如果需要幫忙,你隨時說。”手術台上,餘溫一邊給患者的腹部衝著鹽水,一邊對著江來開口,“這樣的事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江來點頭,神色凝重,“嗯,放心。”
“我知你家也有背景,但多一個人,便多一條路。”
“我知道的。”江來呼出一口氣,此前,他一直以為碼頭上的爭吵不過是為了爭地盤和生意,直到今天那個日本人的話,他才真正意識到,船運在這個時代是有著不同一般的地位的。
不同於後世,這個時代最劃算最快捷的運輸,就是船運了。
不僅僅是華夏人在爭,日本人也在爭,其他老外,也在爭。
隻不過,有些人還要點臉,有的人不要臉而已。
“等等!有人闖進來了!”換了楊大勇巡邏,見到某處圍欄附近淩亂的白色腳印,楊大勇瞪大了眼睛。
“追!”
1月30日,黎明。
江來從手術室出來,換上了白大褂,他可沒有想過,在自家哥哥結婚這一天,他竟然還炮回醫院加班了。
“江要麼你還是休假吧?”謝爾追了上來,笑著打趣。
“我也想。”江來認真點頭,呼出一口氣,“行了,我們去看看金森吧。”
謝爾聳肩,表示,反正已經加班到天亮了看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