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金森先生躺平,曲起雙腿,又解開了對方的衣服,將褲頭往下拉了拉。肚子還挺白沒有曲張的血管以及明顯的皮疹等,但是,一看就覺得這肚子就不軟啊。
手頭沒有聽診器,聽診就暫時算了。
接著,觸診。
“疼!”
“哦!痛!”
“哦哦!痛!”金森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倒吸氣也是不斷。
他隻覺得,江來這手法簡直要了他的老命了這種疼法,他該不會是得了絕症吧?
一旁,路易看著眉毛都差點兒跳起來,他光是看看,就覺得疼了。
淺觸,痛深觸,劇痛連帶著幾個部位反跳痛也是陽性。腹肌很緊,包塊未觸及,但移動性濁音,陽性。
江來收了手,這絕對的急腹症啊,又數了數金森督察的脈搏,每分鐘已經快到120次了,交感神經興奮性增強,很明顯。
“江醫生我”金森見江來收了手,忍不住問出聲。
“病情還是比較嚴重的,腹腔裡,哦,也就是你肚子裡已經有了積液,量還不算少,現在沒法給你明確的診斷,但會建議先去醫院,做一些簡單的檢查和治療,更嚴重點,需要手術,總之,金森督察你要做好做手術的心理準備。”江來稍稍解釋了一下,“我去拿個聽診器。”
說著,又回自己房間取了聽診器,過了幾分鐘才給做了聽診,腸鳴音果然很弱。
救護車上。
謝爾正對一名醫生吐槽,他好不容易開始恢複值班,沒想到值班第一晚就出了車,而且這車,還是江來叫的。
“他們吃好的,我們值班也就算了江竟然還要給我們增加工作量?”
“謝爾醫生,一定是病人太緊急了。”
“我知道但就是不爽啊!”
助手:其實我也是,隻是我不敢說。
金森最後還是被同仁的急救車拉走了,跟著一起走的,當然還有江來,至於其他賓客,晚宴照舊進行。
但又一個電話打進了江家,讓江雲廷臉色難看,冷冷的看向杜月生方向。
“這是怎麼了,一副這樣的眼神看我?”杜月生好笑。
“你要真管不好手下的人,我不介意幫你狠狠的管一管!”放下這話,江雲廷便讓張伯去處理碼頭上的事兒了。
“消化道穿孔?”救護車上,謝爾也是給金森做了一遍查體,問著江來。
“回去拍個線看看。”江來沒有肯定,因為就目前來說,這也是有可能的診斷之一,雖然他內心已經有了基本判斷,但還需要用線的結果來說服其他人。
謝爾聳肩,他認識這個人,以往在新年舞會的時候總看到,“金森督察,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金森:其實我並不想。
隻是腹部傳來的疼痛,讓他不得不而已。
同仁,急診電話再度響起,今天的護理夜班,是夏瑜。
“什麼?又械鬥?”夏瑜表示,這事兒這個月是第三起了吧?碼頭上都這麼暴力的嗎?“傷了幾個人?好的,明白了,請讓給傷者們做一些簡單的止血,我們馬上出發。”
見到回來的第一輛急救車,夏瑜鬆口氣的同時,又立馬去喊了今天值急診班的另一個醫生。
等看到江來,她眼神更是亮了些,“江醫生,碼頭上又發生了意外,有七八個傷者”
江來:???
突然的,他也就想起了那位岩河小太郎的警告,眉頭皺起,對著夏瑜道,“先給這個病人下個胃管,解痙抗炎,補液,拍線,謝爾,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