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編號,具體挪列到了什麼數字。
否則單靠數,數兩天兩夜都數不完。
而且他的酒,一瓶就要售價幾十萬。
這麼貴的酒,還要慕寒洲全部買下,這不是故意整人嗎?
“紀先生,你隻是讓他來設宴,可沒讓他來買酒。”
見南淺出來打抱不平,紀明修的麵色,有幾分難看。
但他也隻擺了幾秒的臉子,就迅速恢複爽朗的笑容。
“買不起酒,也沒關係,跟我們幾個賭幾把,賭贏了,一分錢也不用出,但賭輸了……”
紀明修幽暗的目光,掃過樓下大廳的貴客,以及園林外麵的人群。
“這些人,在我家阿遲這裡喝過的酒,可都得算在你老情人身上。”
不是小情人,就是老情人,說話夾槍帶棒的,跟沈希衍一樣,又嘴賤、又難聽。
南淺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後,沉吸一口氣,想替慕寒洲拒了,他卻一口應了下來。
“行。”
見他答應,紀明修和遲宥珩互相對視一眼,隨即伸出‘友好’的手,邀請兩人進酒窖。
等他們去前頭引路後,南淺伸出小手,抓住慕寒洲的西裝外套下擺,用力往下拽了拽。
比她高很多的慕寒洲,微微低下頭,側耳詢問:
“怎麼了?”
南淺湊到他耳邊,壓低嗓音,小小聲說:
“寒洲,你哪裡來的錢?”
這些年,慕氏不僅沒給過他一分資產,還禁止他自己投資,或私設資產,就連置辦不動產,也是不允許的。
他的錢財,全部都是靠辛苦工作換來的,包括讚助她讀書的錢,以及買公寓的錢,也是他用雙手創造出來的。
他什麼樣的情況,南淺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他哪裡能買下這麼多人的酒單呢?
麵對她的擔憂,慕寒洲卻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放心,不一定會輸。”
曾經為了多賺幾個錢,又不是沒在賭桌上混過,怕什麼?
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好像胸有成竹一般,令南淺跟著放鬆下來。
遲宥珩帶著他們,穿過香溢四射的葡萄酒窖,來到另外一棟莊園。
這棟莊園分明是用來娛樂的,裡麵豪華裝修,跟盛夜的環境差不多。
隻不過,隻有一間包廂,但隻此一間,就足以抵過盛夜頂級VIP包房。
“阿衍,人帶來了。”
紀明修帶著南淺他們,越過中間的水池,走向沙發區。
南淺一邊跟著走,一邊越過零零散散的人群,看向角落裡……
昏暗光線下,隱匿在暗處的男人,靠在沙發上,修長雙腿交疊,擱在膝蓋上的手指,捏著一支燃燒的煙。
燃儘的煙灰,在指尖輕輕飄落,又升騰起一絲煙霧,繚繞於男人周身,散發出一股獨屬於他的冷冽氣息。
今晚的沈希衍,看起來,跟往日有些不同,似乎多了幾分孤冷,這讓南淺覺得,他有些不好惹。
不過人已經到了,還當著他的麵,跟慕寒洲手牽著手,再不好惹,也惹了,隻能勇敢去麵對。
“嫂子呢。”
紀明修帶著人,來到沈希衍麵前後,故意問了一嘴。
沙發上的男人沒作答,隻用修長指尖,彈了彈香煙。
坐在不遠處的展妍,倒是溫溫柔柔的,接了他的話。
“陸小姐去洗手間了。”
原來紀明修喊的嫂子,是指陸芷。
也對。
他們現在有婚約,他的兄弟,喊嫂子,也正常。
南淺有些失神時,慕寒洲用力,抓了抓她的手。
兩人不經意的小動作,落在男人眼裡,令他的黑眸,冷沉了幾分。
“聽說慕總今晚要跟我們賭幾局?”
慕寒洲神色淡然的,挑了挑眉。
“紀三少邀請,我不賭,也得賭。”
紀明修聞言,勾唇笑了。
“沒想到慕總還挺給我麵子。”
慕寒洲禮貌的,點了下頭。
“京城三少的麵子,自然是要給的。”
“那行。”
紀明修抬起手,拍了拍,立即有人,推著一個類似於‘水牢逃生’的大箱子,走了進來。
看到那個灌滿的大箱子,南淺預感不太好。
她總覺得,這幾個人是想整死自己和慕寒洲。
她正這麼想著時,紀明修譏諷般的嗓音,又在包廂裡響起:
“既然慕總這麼給我麵子,那就帶著你的小情人,玩玩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