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頓莊園裡,沈希衍的眼睛,已經看不清路,昏昏沉沉摸索進電梯……
他想過去醫院,但走出彆墅,看到霍頓莊園,他又鬼使神差改了道。
等他從電梯出來,渾身的燥熱,已經打散他的意誌,隻有本能驅使著他,推開主臥的門。
仍舊坐在床頭的人,在黑暗裡,看見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腳步虛浮的,朝自己走來。
她情不自禁擰了下眉,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就聞到一股濃烈酒味,撲鼻而來。
隨後一隻修長的手,抓住她的臂膀,將她狠狠推到床上,再宛若野豹般,沉沉壓過來。
男人幾乎跟瘋了一樣,壓在她的身上,就低下頭,在黑暗裡,準確無誤的,吻上她的唇。
倏然被吻住的南淺,感覺到他的火熱時,一雙萬念俱灰的眼睛,慢慢有了一絲波動。
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等他吻夠她的唇瓣,移向她的脖頸時,才平靜開口。
“知道我是誰嗎?”
迫切想要她的男人,聽到冷淡的嗓音,啃咬著脖頸的唇,緩緩停頓下來。
他十分痛苦的,把沉重的腦袋,埋進她的脖頸間,再昏沉迷離的,輕輕點頭。
“知道。”
還以為沈希衍又喝醉酒認錯人。
卻沒想到,會得到意外答案。
這讓南淺有些驚訝,也有些不明白。
“那你為什麼還碰我?”
沈希衍沒有告訴她自己被下藥了,隻是伸出修沉有力的大掌,緊緊扣住她的腰。
“我想你了。”
沙啞低沉的嗓音,吐出這四個字,南淺毫無波瀾的眼睛,驟然放大幾分。
“沈希衍,你也會想我嗎?”
她完全不敢相信,這個從回來就恨她恨到想殺了她的男人,竟然會說出我想你這種話。
沈希衍感覺到她的不信,緩慢抬起被藥物刺激到充血的眼睛,隔著黑夜,凝著她的臉。
“想。”
他堅定說完,又無比放縱的,用修長大手繞過她的脖頸,將她抱起來,揉進自己懷裡。
“很想。”
兩年了,每天都在想,恨也想,不恨也想,無時無刻,她的容顏、身影,都在腦海裡。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下賤,明明她害死他的父母,也不愛他,可他就是好想她。
那種想念,像是深入骨髓,以至於730多個日日夜夜,他都輾轉難眠到靠安眠藥度過。
他承認,他沒出息,也沒骨氣,可是,特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就是發了瘋地想她啊!
想二十一歲到二十五歲,那些個日日夜夜,他抱著她,放在腿上,瘋狂做著的畫麵。
想她主動吻自己,又被他反壓到身子底下,狠狠折騰、不停索取、不停要著的過往……
想她做完之後,趴在他懷裡,像小兔子那樣,摟著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喊著阿衍、阿衍。
他想到充血,想到瘋魔,卻又因為她的殘忍,拚了命的,壓下思念,壓下眷戀,壓下所有。
沈希衍很多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在這一刻卻是無比清晰的,明白自己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