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蕭辰意麵前,有些關懷的詢問道:“肖姑娘現下可還好?”
蕭辰意還未回答,又聽男人接著溫言道:“是本候疏忽,讓姑娘受驚了。”
蕭辰意現下已稍安,看著麵前正以一種關懷目光注視著她的男人,她微沉默,心下轉了幾個念頭,最後才道:“侯爺言重了,是小女該萬分感激侯爺才是……”
蕭辰意說著目光微深的注視著眼前男人,她才又接著道:“想不到侯爺竟給小女安排了暗衛,多虧侯爺思慮周全,否則小女今晚恐怕是……在劫難逃,還請侯爺受小女一拜,小女實在不勝感激……”
蕭辰意說著就要跪拜,邱其真微挑眉,抬手阻了她動作,隻不甚在意的道:“本候也隻是以防萬一,還請姑娘莫怪本候這番逾禮的安排才是。”
蕭辰意方才反應過來邱其真竟事先給她安排了暗衛,這心裡雖起了些其他心思,但她現下這又受人之恩的人哪還敢怪罪於恩人,便隻道:“小女感激侯爺還來不及,談何怪罪……”
陵淄候還想再說什麼,就見一個下屬來到了他麵前,低聲在他耳邊道:“侯爺,西院那邊傳話來說老夫人被驚動了,吵著要往這裡來,恐怕……得侯爺您親自去安撫一趟才行。”
邱其真擰眉,些微無奈的嗯了一聲,這才吩咐人收拾善後,讓侍衛送蕭辰意回她住的小院,並且似乎還暗中給她多派了些人手。
邱其真往西院安撫好了候老夫人之後,他才將方才也與那兩個黑衣人交過手的陳江給叫到了書房。
坐在桌案後,邱其真聽完陳江再一番方才情形的仔細描述後,他微沉吟問道:“陳江,此次夜襲行動幕後之人是誰想必你也清楚,對今晚發生的這事你有什麼想法。”
陳江微蹙眉道:“侯爺,就方才交手的情形來看,屬下認為,闖入者似乎……並不是真想取那位姑娘的性命,屬下隻能大概推測他們可能是想將這位姑娘劫走,但奇怪的是,我們的人雖被驚動很快集結,但一時卻也並未形成抓捕之勢,這兩個夜襲者若能再不惜代價想必也有幾分可能將那位姑娘劫走,但他們卻竟沒絲毫猶豫的便離開了……”
陳江說著,似乎是很有些想不大明白,他便
隻又接了句:“實在是奇怪……”
邱其真也沉默了一會兒,漸漸麵上卻顯了些興味之色:“這位趙大人的心思,我們一時半會兒也難以猜透,便靜觀後續吧,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今晚這位趙大人倒把那日黃昏時分,本候給他駁了的麵子給找回來了。”
陳江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便聽對麵人突然沉了臉的吩咐道:“將府門內外的守衛再仔細的清點一遍,並且再加派一些好手把關,本候不允許以後府中再出現今晚這樣的事。”
陳江隻抱拳鄭重的道:“是,侯爺!”
蕭辰意回到院內,根本就再睡不著,她隻坐在正廳內,手裡捧著壺熱茶,才似乎堪堪壓住了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的徹骨寒意。
今晚……派人來想刺殺她……不,蕭辰意坐在屋內此番細細的想了許久,她才漸漸發現今晚朝著她來的殺手好像並不是真的想奪她性命,反而是——似乎隻是打算給她一個警告亦或是恐嚇而已……
那是誰會這般心狠手辣的對她……
蕭辰意想了許久,除了那人,她實在想不出現下還有誰會這麼陰狠的對付她,這麼……不想讓她蕭辰意好過。
蕭辰意就知,那人那日在北城樓前礙於陵淄候的阻攔而沒能將她蕭辰意給捏在手心,是絕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但蕭辰意沒想,趙侍新這人卻會這麼快就開始動手了。
而且還是夜襲陵淄候府,這般毫無顧忌。
這是在警告她蕭辰意,即便是陵淄候也保不住她吧。
而且……蕭辰意漸漸還有了一個似乎更令她膽寒的猜測,那便是此人絕對自她進入了這陵淄候府之後,就隱秘潛入了人在暗中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不然哪能這麼精準的就在這偌大的侯府中準確的得知她的行蹤……!
蕭辰意抖著手大吞了口茶,再一次的悔不當初,當年臨走前,實不該不聽係統“忠”言,給她那位目標對象鋪了點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