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委身?(1 / 2)

蕭辰意抱著食盒離開了德膳堂後,為了能儘快回到侯府,她隻舔著臉讓兩個侍衛給她雇了輛馬車。

兩個一路默然的侍衛倒還挺好說話,蕭辰意一提,兩人便隻對視了一眼就立即給她辦了,蕭辰意便想,這邱其真還真的是禦下有方,安全安靜,省心又省力的。

坐在馬車內,一路,蕭辰意的腦子裡都是方才趙侍新那人陰狠的在她耳邊說的那幾句話,以及現下他這深沉多變的性子。

玩物……

果然,趙侍新這人絕不會隻這麼簡簡單單的取她性命,這幾年裡,他處置了這麼多人,應該深諳如果要狠狠的報複與折磨一個人,在直接弄死那人之前,讓人能深刻的體會一下那極度的痛苦與絕望才該是世間最有意思的事。

蕭辰意想起自己當年為了能對她這目標對象虐身虐心,實行圓滿的強取豪奪,她可是想了許多辦法,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的……

她還記得當年在詔獄那陰暗潮濕的牢房內,當時那位清林俊秀的公子為她所逼迫,當著牢內被她設計關押的父兄親族,折辱的跪拜於她腳下,艱難到幾乎咬緊牙根才能出口求她高抬貴手,放過他闔族上下……

也還記得自己當初在那人起初冷麵對她,不甚聽話之時,她曾派人將一個裝著他嫡母血淋淋拇指的錦盒給送到了這位之前幾乎從沒經曆過什麼風浪的年輕公子麵前,讓他在飯桌上便立時停箸掩唇的奔出了房門。

還有當初將他除了父兄之外,最喜歡的一位叔伯也給流放到了邊疆……

還有那時為了故意折辱於他,帶著這位飽讀詩書的公子出入各種煙花柳巷之地,亦或是當著眾士子的麵,毫無顧忌的輕薄調戲……

凡此種種,實在不勝枚舉……

越回想,蕭辰意越覺自己在趙侍新的心裡那鐵定應該是劣跡斑斑,十惡不赦,該被處以各種殘酷刑罰的荒唐惡毒女人。

但……

當年她畢竟也不會真傷害或是真的殺了那些人,她有的是辦法掩人耳目,以假亂真來達到目的。

但如今十年後,他這位當年受她如此“折磨”的人,現下再對付起她來,卻可

就不會如她那般不真動手了,這人……可是切切實實的將不少人給推出了午門斬首的。

蕭辰意這麼一想又忍不住寒毛倒豎,趙侍新這人現在告訴她,他隻是要讓她蕭辰意做他趙侍新的玩物而已,但蕭辰意可不認為他隻會如當年她對他那般“和風細雨”的對付他,蕭辰意甚至在想,此人會不會惡劣到將她扔給那多少變態之人來肆意□□……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算是趙侍新真如他方才所說,隻是想如當年她“玩弄”他一般的來玩弄她,但……即使這樣,蕭辰意覺著,他這實打實的下手,跟她當年以假亂真的處置那也是大不一樣的,這般對她,恐怕她蕭辰意,也不一定能承受的起。

蕭辰意抬手支著下顎,看向街麵,她拇指擦過自己的下顎皮膚,腦中又晃過方才那人大手捏住自己下頜的畫麵,她隻覺皮膚上似乎還殘留著那人手上灼熱的溫度,以及那有些生痛的力道。

想到今日如此近距離的再與這人對峙,蕭辰意越來越深刻的體會到,這人真的是,變了太多了。

完全不同於當年那個一路成長,有父兄寵愛,家族庇護,自身外貌才智也佼佼於人,幾乎沒經曆過任何風浪挫折,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女子調戲了還會耳尖染紅的青稚公子了。

這麼想著,馬車很快就快行至清平大街的偏北方向,離侯府所轄的範圍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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