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中,很有些遺憾。
蕭辰意偏頭,看向了一旁的合歡樹。
宋京眉心微動,他笑著伸手,拉住了蕭辰意的手,讓她轉過了身來,看著人道:“我瞧公主最近……好像有些心事重重,似乎頗有隱憂,不知公主可是在擔心著什麼?”
蕭辰意想,她擔憂什麼,她憂的可是自己的小命啊。
眸色深幽的看了宋京一會兒,蕭辰意隻歎了口氣。
“唉……”
宋京似乎是有點忍俊不禁,收斂了麵上表情,他才慢斯條理的給蕭辰意麵前的杯中添了酒,然後道:“小人想,公主殿下大可不必如此的憂心忡忡,殿下是有福之人,外頭那些個宵小之輩應該是沒那本事真傷害到公主您的……”
蕭辰意想,作為一個男寵來說,宋京無疑是稱職的,但她可不希望他這麼稱職的……
既然這男人還心有顧慮,蕭辰意也不逼他。
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頭道:“這嘴兒可真會說話。”
然後便轉身往屋內的方向走去了。
等蕭辰意離去之後,宋京撚起茶杯,賞星觀月般的抿了一口酒水,嘴角緩緩勾起了抹意味不明的笑。
而
在宋京身後,三人偷偷摸摸的湊近了前來,一人道:“三公子,我怎麼總覺著這位長公主殿下……好像是知曉了您的身份了啊……”
“您瞧她今日這話……”
另一個聲音又思襯的道:“真是挺奇怪的,她似乎是在試探,又似乎不是……真是猜不透。”
“不過,她若是真知曉了,那到底又是如何知道的啊?!”
宋京笑了笑,仰頭看著高大的合歡樹枝,低聲道:“知道,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啊。”
幾人還在分析,聽了這話,個個麵麵相覷,怎麼會不奇怪……
明明很奇怪。
蕭辰意最近心裡藏著事,秦昭到她府中沒來幾次便就發現了。
他覺著阿姐好像是自從茗鴛生辰那日回了府之後,就有些奇怪了,總是心不在焉的,而且常常眉頭緊鎖。
蕭秦昭便招來某些人問了問,這才知曉蕭辰意生辰當日便竟悄悄派人去請了太醫院的人過府,而之後,在府中的起居也是異常的小心謹慎。
秦昭這才好像是猜測到了些什麼,這日正午,風風火火的就跑到了蕭辰意的府上,故意不準人通報,便就撞見了蕭辰意這吃頓飯也吃得戰戰兢兢的模樣。
秦昭很生氣,十分的生氣。
蕭辰意便隻能趕緊上前的去哄他。
在秦昭的逼問之下,她終於還是無奈的向秦昭說出了實情。
沒料,秦昭聽了之後,竟陰沉的紅著眼,大步近了前來,一把就將她給緊緊的抱在了懷裡,一邊在她耳邊質問,為何不早些告訴他,為何就自己一個人在那裡擔驚受怕。
難道就這麼的……信不過他嗎。
蕭辰意見秦昭如此的擔心她,她覺著自己的做法還是挺正確的,不過,感受到秦昭溫暖的懷抱,似乎是突然有了一個可依靠的地方,又因為說了實話,不再是一個人承受,蕭辰意便也覺著緊繃著的弦好像是鬆了些,便也雙手環抱住了秦昭的後背,拍了拍的道:“秦昭,阿姐這不沒事了,你也彆太擔心了。”
秦昭突然便退開一步,一把握住了蕭辰意的肩頭,幾乎有些目眥的道:“沒事,沒事,幸好是沒事……如果是有事呢,真有事呢……”
蕭秦昭似乎是覺得自己有些不能再想下去,一
時便也就沒能說得下去。
隻一雙手緊緊的捏著蕭辰意的肩頭。
蕭辰意輕呼痛一聲,蕭秦昭似乎才陡然清醒了過來一般,緩緩鬆開了手,但卻很快又近了前來,這一次卻是動作極輕又緩的再次抱住了她,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愛朝她撒嬌的孩子,蕭辰意隻感覺到自己的肩窩好像是被人蹭了蹭,然後耳邊又聽人道:“阿姐,以後再也彆讓秦昭這麼擔心了,發生了什麼事,都一定要告訴秦昭。”
“不可以再像當年那樣……”
這最後一句,話音很輕,但蕭辰意卻還是聽見了。
“不然再來一次,秦昭寧願,從沒有你這個阿姐……”
蕭辰意知曉當年無聲無息的突然離開,是有些對不住他,但那時她想的卻是長痛不如短痛,長念不如短念,所以那時才會走的那麼乾脆,想著時光自會撫平一切。
誰能想,這孩子會這麼念舊的。
自覺愧疚,蕭辰意便也回抱了抱秦昭又如當年般哄他道:“知道了,知道了,阿姐以後都聽秦昭的,都聽你的,也再不會……”
“像當年那樣了……”
那樣不辭而彆。
秦昭這才鬆開了她,然後拉著蕭辰意一隻手的看了她一會兒,才對她道:“那阿姐,此事,就由秦昭來管吧。”
蕭辰意還沒應,很快,卻就見秦昭沉了臉,似乎陡然便換了副麵孔,毫無溫情的朝著外間吩咐道:“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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