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晉江首發25(1 / 2)

這日,傅疾回到了趙府向趙侍新稟報他最近執行任務的情況。

屋內的燈罩下火燭跳耀。

因前段時間大人命他不必再將人給看的那麼緊了,而大人又同晚夫人下了趟江南,所以傅疾這次便將上次未稟報的事都一並的彙報了。

他著重稟報了一番,最近他那目標對象的行動軌跡,尤其是前不久去蘭夜寺的那一趟,以及最近他才打聽確認到的……那日給蕭郡主下毒的人又到底是誰了。

傅疾奉命在那位長公主殿下的府中暗中看著人,為了不暴露身份,他的行動怎麼也會受到不少的限製,而對於在公主府中有人給蕭郡主下毒的這事,對那位公主殿下來說,好像是個刻意隱而不宣的事情,傅疾還是從那日,當時公主府上的人員安排、行動及各方細節總結起來才勉強推測出了那日,給蕭郡主故意下毒的人是誰了。

稟告完畢,站在南窗邊的男人,背身看著窗外,沉默了許久,突然才淡聲問道:“那男人,在蘭夜寺裡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行動?”

傅疾沉思幾秒,腦中很快便閃過了一些畫麵,他罕見的有點糾結,最後卻隻是道:“倒也……沒什麼異常。”

窗前的人微側頭往後看了傅疾一眼。

傅疾似乎立時就不再猶豫,明確了下來的道:“回大人,沒什麼異常。”

趙侍新又回過了頭去,手撫上了身側擱置在台案上的建蘭長葉,沉吟道:“竇靈國的人,還會玩毒……”

突然回想起了什麼,趙侍新撫著蘭葉的手停了下來,幾乎是自言自語的嘲冷道:“看來當時應該就是想去找他了。”

手從建蘭的葉上拿下,垂在身側。

——蕭辰意,看來你應該是知曉了那男人的某些底細才對了是嗎。

趙侍新眼前晃過蕭辰意那張與當年有著細微差異的臉,以及在宮牆邊時,他瞧見的那女人鎖骨上的月牙型胎記,趙侍新眉間微凜,許久未舒展開來。

傅疾一時不大明白大人方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剛抬起了一點頭來,才又聽人問道:“竇靈國呢,最近有沒有什麼可關注的消息了?”

微皺眉,傅疾應道:“回大人,最近竇靈國那邊……也並未

查到什麼有關聯的人或事。”

趙侍新仰頭看著窗外,微揚唇的道:“竇靈國……近日那位國主的心情想必應該會是很不錯了,畢竟他之前那一手假意稱病,營造出他幾乎快不久於人世,而竇靈國也陷入了風雨飄搖假象的手段,蟄伏了這許久,此番終於是一舉拿下了臨近虎視眈眈,想趁人之危,出兵討伐的兩個小國……”

“倒是又擴張了不少竇靈國的領土,看來這薑,還是老的辣。”

過了一會兒,趙侍新轉身走回桌案前,對傅疾吩咐道:“竇靈國那邊繼續打探,其他……”

微停頓,趙侍新才道:“照舊。”

傅疾這才應了吩咐,退了下去。

過了幾日,清平大街上,行人往來絡繹,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

此時兩輛華蓋馬車一前一後的行進在寬闊的街麵上,前麵是輛墨簾的馬車,而後麵一輛,卻顏色鮮亮,一瞧便就應是女子所乘之輿。

但現下這輛青色圍簾的馬車內卻空無一人,因為本該坐在這輛車裡的人,此時卻坐進了前麵的那輛馬車內,而且還不時挑開一側的廂簾往外探看著。

沈瞿晚今日是外出來親自采買東西的,乞巧節那日之前應該要準備好的東西,沒想就碰巧遇見了從朝中回來的趙侍新,兩人便就這麼同行了。

瞟眼街上各式各樣的花燈,沈瞿晚又想到了前不久那位公主殿下說是送還給她的藍色花燈……

沈瞿晚捏捏手心,再一次說服自己,罷了,這次乞巧節侍新答應了她會同她一起放河燈,而這花燈既如此的靈驗……這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即使這燈經過了那女人之手,令她膈應,但她此番也隻能按耐著忍受了。

馬車行進著,沈瞿晚突然晃眼瞧見了什麼,她趕緊讓馬車停下,挑開車簾,對車裡的人道了一句,“侍新,我看見個想要的東西,下去看看,你在車裡等等啊。”

便在仇嬤嬤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到了一旁的貨集旁,在一處外擺的攤位上,挑挑揀揀著什麼。

沈瞿晚在瞧的,是各種手工製作的紙花,有蓮花,茉莉,玫瑰,夜合花等等,這材料倒與她在貨集上其他地方瞧見的都不一樣,顏色暈染的尤其漂亮,一層層渲

開,很是惹眼。

攤主一瞧近前來的是位有錢的主,趕緊便給沈瞿晚熱情十足的介紹起來,幾乎是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的。

沈瞿晚麵上揚著抹微微的淡笑,這笑落在街邊一位身著黧黑衣袍的年輕男子眼中,似乎定格了般,令他久久的不能動彈,生怕會打破了這幅美好的畫麵,在他心裡,許久未見的美好畫麵。

但是瞧眼街對麵靜靜停著的那輛墨簾馬車,男子的眼中很快,便濃黑翻滾,幾乎漆黑一片。

他可能必須要打破這幅美好的畫麵了。

但他心裡也隱隱的期待著,期待前方落在他眼中的女人……能欣喜於他此番的到來。

男子開始了動作,往前走向了女人,終於停在了女人幾步開外的地方,在女人帶著滿足笑意轉身的同時,男子朝著女人的方向喊出了深藏於心的名字,帶著濃重而壓抑的情義,“小晚……”

沈瞿晚的笑在見到麵前男人的一瞬間,明顯有一絲的僵硬,男人瞧見了,他垂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緊,刻意忽略掉了心口逐漸蔓延上來的某些感覺。

眸中隻餘欣喜,熱意也極儘所能的收斂,怕再次嚇到身前的這個女人。

沈瞿晚看著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孫承,她幾乎很不能置信,但一回想他方才看她的眼神,依舊一如當初,沈瞿晚又覺著這好像又該是意料之中的事。

定了定神,沈瞿晚餘光不自主瞥了眼斜對麵的馬車方向,才對著麵前擋在了她麵前的男人道:“孫大哥,你怎麼會……怎會突然到這裡來了。”

孫承聽見她的聲音,胸中的那點酸脹感似乎一瞬便消失了去,一切堅持都變得值得起來,他道:“小晚,我……”

他本想說他自然是為了她而來的,但很快卻改了口道:“蘇州也呆膩了,所以此番便想到京城來看看,我在京城想法子謀了個吏部主事的差事,所以就過來了。”

沈瞿晚沒再詳問,隻又客套了幾句,便想告辭走向馬車的方向,孫承卻依然攔在她麵前,也看了眼馬車方向的緩慢問道:“小晚,那人,他現下對你好嗎?”

沈瞿晚自看見孫承,心中隱隱就浮上了絲不安,便不想再與他多做糾纏,隻回道:“謝孫大哥關心,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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