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原來他不是庸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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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慶祝劉邦和劉盈得到賞賜,劉家又擺上了宴席。

韓信不肯坐同齡人那桌,便被一眾叔伯拉著喝酒,喝得暈頭轉向,就是倔強,就是不肯認輸。

劉肥被劉盈吩咐,一直跟在韓信身邊,擔憂地看著韓信。

若韓信醉倒了,他要負責把韓信背回屋。

暑氣漸濃,宴會設在小溪邊。

溪水很淺,水流很緩,還有呂娥姁等婦人在一旁看著,下水很安全。劉盈和小夥伴們吃飽了肚子,就跑到溪水裡玩耍。

他們一會兒捉魚,一會兒打水仗,一會兒又打水仗又捉魚。

孩童們腦子想一出是一出,嬉笑玩鬨著,都不知道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麼了。

劉盈給每個小夥伴的頭上潑了水後,坐到他阿母身旁,踢著水花,等水果吃。

呂娥姁在孩童們玩水的上遊吊了個竹籃,竹籃裡放著桃、李、杏等水果。等溪水把水果浸涼了,她再拿給孩童們解暑。

“給。”呂娥姁為劉盈選了一個最大的桃。

劉盈咬了一口,把桃子遞給阿母。

呂娥姁嫌棄地撇開臉,如往常一樣拒絕了劉盈沾了口水的分享。

劉盈又把桃子遞給身後的二把手。

蕭壯壯不在乎口水,把劉盈的桃子咬掉了一大塊,看得劉盈眼皮子直跳,有點心疼。

呂娥姁撲哧笑道:“你既然給壯壯分桃,就不該心疼。”

劉盈強詞奪理:“我給彆人分享我會心疼的東西,才是真的分享。給彆人我不要的東西,那是施舍。”

呂娥姁被兒子堵得啞口無言。

罷了罷了,連良人都說不過盈兒,自己何必找苦吃。

蕭壯壯啃了一口桃,將劉盈的桃子分享給其他小弟。

劉盈本沒打算繼續分享。

他手剛抬起來,蕭壯壯已經把桃子遞給夏侯灶。

劉盈茫然地保持著伸出手的姿勢,看夏侯灶和樊伉這對左右護法,把自己的桃吃得一乾二淨,然後向其他小弟炫耀桃核。

“我的桃……”劉盈癟嘴,他才吃了一口呢,“阿母,再給我一個。”

呂娥姁看得很解氣,伸出手指頭狠狠戳了一下劉盈的額頭:“沒了!”

她飛速把剩下的桃都分了出去

,真的一個也不給劉盈留。

劉盈冷笑:“阿母,彆小瞧我。你以為你不給我桃,我就吃不到了嗎!”

劉盈一聲令下,所有從呂娥姁那裡得到桃的孩童迅速湧過來,讓劉盈啃桃子。

劉盈依次在小弟們的桃子上啃了一口,在蕭壯壯、夏侯灶和樊伉的桃子上啃了兩口,斜眼瞟向阿母,得意洋洋。

即使早就知道兒子的“本事”,呂娥姁也看呆了。

劉邦一邊喝酒,一邊注視著在溪邊玩耍的劉盈,免得劉盈頑皮過度,自找危險。

看到這一幕,劉邦的嘴角也在抽搐:“這豎子,比他阿父我還厲害。”

醉醺醺的夏侯嬰湊上來:“老大,你想吃桃,我也給你啊。”

“我也是我也是!”盧綰也湊上來。

盧綰起初因為徭役沒能與去鹹陽的劉邦送彆。回沛縣後,他在家裡的支持下做了點小生意,又許久才回家。

等他回來時,劉邦不僅收了義子,還當上倉吏了。

錯過了這麼多大事,盧綰心裡悔得慌,對劉邦哭了許久。

劉盈評價,盧叔父好像被阿父始亂終棄了似的,看得人惡心心。

呂娥姁本來感動盧綰和良人的兄弟情誼,聽到劉盈的評價,也很惡心心,狠狠拍了劉盈的腦門兩下,給劉盈貢獻了十點經驗值。

因心裡(被劉盈評價為完全莫名其妙)的愧疚感,盧綰回家後一直鼓著眼睛和其他兄弟競爭。

特彆是對夏侯嬰,他就差沒說“是我先來的”,讓夏侯嬰看清楚給劉邦當小弟的先後順序。

這不,兩人又因為誰給劉邦分桃爭上了。

曹參笑得被酒水嗆出了眼淚:“你們和劉季分桃,可與盈兒與小夥伴們分享桃子不一樣。”

夏侯嬰和盧綰雖然讀過書,但讀的書不太多,聞言疑惑:“哪裡不一樣?”

劉邦陪著劉盈,被迫聽了許多莫名其妙的春秋戰國故事。

他端起酒碗,遮住半張臉:“曹參的意思是,你們倆想給我當妾。”

夏侯嬰和盧綰大驚失色:“啊?!”

韓信一口酒噴出來:“噗……咳咳咳咳咳咳!”

劉肥忙幫義兄拍背順氣,十分體貼。

席上其他人有的噴酒,有的噴笑。

呂澤給了劉邦背上狠狠一巴掌:“你胡說什麼?!”

曹參笑得跌到了蕭何懷裡,被汗毛都豎起來的蕭何一把推開。

他又倒在王陵懷裡,捶著王陵的腿笑道:“沒錯,劉季說得沒錯啊。‘分桃’就是這個意思。哈哈哈哈,王陵,你說對不對?”

王陵知道“分桃”的典故,但他還是睜眼說瞎話:“不知道,我讀書少。”

雍齒驚得把酒碗都摔了。我聽懂了,我大受震撼!

劉邦的兄弟們噴酒噴笑後,有的詢問“分桃”究竟是個什麼典故,有的加入“分桃”的玩笑,有的表示你們這群惡心人彆挨我……

至於陪席的晚輩,已經挪動到一處,悄悄縮小存在感。

韓信想了想,也挪動到蕭祿等人身旁。

此刻韓信表示,他和蕭祿等人才是同輩人,要坐小孩那桌。

劉盈啃了夥伴的桃子,摸摸肚子,感覺餓了,便來酒席上搶吃的。

他聽到劉邦等人的玩笑,眼珠子一轉,壞笑道:“你們隻知道分桃,知道斷袖嗎?”

雍齒還是被劉盈毒打少了,接話道:“何為斷袖?”

劉邦雖然不知道劉盈要說什麼,但聽劉盈這語氣,就知道他說的絕不是好話,立刻阻止:“閉嘴。吃你的雞腿,一邊玩去。”

他試圖用雞腿堵住劉盈的嘴。

劉盈腦袋一偏,躲過了阿父的雞腿攻擊:“阿父說,曹伯父和蕭伯父當值時同榻午睡,曹伯父先醒,起身時蕭伯父壓住了曹伯父的袖子。曹伯父不忍吵醒蕭伯父,便把袖子割斷。阿父說,這和‘分桃’是一樣的。”

劉邦一拍大腿,一躍而起,去捉劉盈:“我沒說過!”

蕭何的眼睛瞪得極大:“有這事?”

曹參摸摸頭,本想說沒有,但蕭何一副震驚的模樣,他戲謔地點點頭:“好像有。”

劉盈一邊在席間亂竄,用叔伯兄長阻擋阿父前進,一邊高聲道:“阿父,彆敢說不敢認,曹伯父都認了!”

劉邦氣得要表演一下頭發把竹冠頂起來的絕技:“豎子站住!我從未說過這話!”

劉盈尖叫:“阿父敢說不敢認!叔叔伯伯評評理!這種話是不是阿父會說的?!”

眾人陷入沉思。

啊這

……好像以劉季愛開玩笑的性子,這話確實是像他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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