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剛要放棄的時候,費城卻又傳來求救信號,這不得不讓眾人感覺到振奮。
更彆說這次的信息還很重要,傳信人用了特殊部隊特有的交流頻率,翻譯過來後的大意就是:費城有幸存者,食物和水還夠使用五天,請求迅速支援!
“肯定是範隊!”胖子興奮極了:“他果然是被絆住了!”
解玉樓抬手捂著眼睛,如釋重負地笑了。
他就知道,範荊沒那麼容易出事。
大熊謝天謝地,事實上,他是隸屬於五處的,他的頂頭上司是範荊,再往上才是解玉樓。
隻不過他們兩處都沒分得那麼細,都是哪裡需要哪裡搬,所有人都是能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範隊還活著,這怎麼能不讓他們興奮激動!
“我現在就去告訴兄弟們!”大熊眼眶都紅了,他匆匆和大家告彆,就跑了出去。
胖子搓了搓臉,不斷重複著“太好了太好了”!
沈斯年緊緊攥著童和的手,聲音都是抖的:“還有幸存者!童和,你聽到了嗎!還有幸存者!”
“聽到了,老師。”童和笑起來,笑容很陽光。
池畔看著眾人,也慢慢地笑了。
他感覺到了,這種溫馨的幸福感,這種為人類的堅強而產生的感動。
興奮過後,沈斯年和童和就立刻開始了新的研究。
緊接著兩天,“小一”再次成為重點關照對象,被沈斯年他們各種研究,池畔的基因也被細致剖析。
他們將池畔的血放進注射器,之後遠程注入小一體內。
池畔透過玻璃,再次將自己的異能投射到小一身上,可惜,無論試過多少次,小一除了外表越來越正常,性格越來越溫和之外,完全沒有恢複意識的跡象。
又一次治療過後,小一已經完全恢複了人樣,身上的皮膚全都重新長了出來,除了身上古怪的青筋和灰蒙蒙的眼睛之外,已經和它生前的模樣沒什麼區彆了,看著還是個挺清秀的青年。
池畔收起異能,忽然踉蹌了一下,被站在他身邊的解玉樓扶住。
童和站在他另一邊,見狀急忙問他:“怎麼了?”
“沒事。”池畔白著臉搖了下頭。
解玉樓看向童和,道:“什麼怎麼了?這兩天你們讓他休息了嗎?他的血都快被你們抽完了吧?”
池畔:“......”
哪有那麼嚴重,他吃得好睡得好,抽的血也不多,最累的不過就是站在這裡給小一治療而已。
他就是有點點頭暈,可能是低血糖,沈博士說的。
童和卻很認真地反省了一頓:“是我們的錯,小池還在長身體,確實不該這麼累。這樣吧,今天就練到這裡,解隊你先帶他回去休息,咱們明天再......”
解玉樓打斷他的話,說:“明天也讓他休息,咱們後天不是就要出發了?”
“也對。”童和深以為然:“我都忙糊塗了,那你倆趕緊去吧,我和老師說。”
解玉樓就捏著池畔的脖子帶著他往外走,池畔回頭朝童和擺了下手。
童和也笑著和他道彆,忽然,他想起了什麼,大聲說:“這兩天也沒給你們談戀愛的時間,實在抱歉了啊解隊!”
解玉樓輕嗤一聲,頭都沒回,懶懶地說:“知道就好,你們欠我的。”
童和爽朗的笑聲留在屋裡,池畔朝解玉樓瞥了兩眼,心想清剿者怎麼好像越來越喜歡開這種玩笑了?
而且每次大家說他們倆談戀愛處對象,解玉樓就好像心情很好。
真奇怪。
現在已經是晚上五點多鐘,池畔和解玉樓沒什麼要做的,就去吃了晚飯,之後兩人就回了宿舍。
簡單洗漱之後,池畔就窩到了床上。
累了這麼久忽然一躺下,實在太舒服了,他忍不住深深呼了口氣,唇角牽起來,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
解玉樓洗漱進來之後,看到的就是白淨柔軟的人縮在灰色被子裡的模樣。
他輕笑了一聲,也走到床邊坐下了。
池畔睜眼,朝他看去。
兩人對視著,誰都沒說話,窗外的天已經暗了,臥室裡卻沒有開燈,隻有客廳裡的燈光從門口打進來。
“聊聊?”解玉樓問道。
池畔眨了眨眼:“聊什麼啊?”
“聊什麼都行。”解玉樓頭發都沒乾,就直接躺到了枕頭上。
池畔翻了個身麵對著他,想了想,他小聲問解玉樓:“你們之前都是乾什麼的呀?我夢裡見過的東西你們都打過嗎?”
解玉樓輕笑了聲,答道:“也不全是。三年前科學院檢測出了很多奇怪的能量點,最開始是馬洛納原始森林,之後還有很多地方。我們二處和五處成立之後,就帶著科學組去實地檢測,然後就見到了你說的那種人形野草。”
池畔認真聽著,解玉樓就慢慢和他說自己曾經出過的任務,他的聲音輕而沉,那些危險的場麵都被他一筆帶過,但僅僅是聽著,池畔就知道他經曆過什麼樣的危險。
“那些東西都不是人類認知範疇之內的了吧......”池畔小聲感歎。
解玉樓側頭看他,笑說:“再怎麼樣,隻要是生物就一定有弱點。”
“那你有嗎?”池畔問。
解玉樓就那麼看著他,輕聲道:“有啊,很多。”
池畔驚訝,在他心裡,解玉樓就是無敵的,沒有任何的弱點!
“那你的弱點是什麼?”他又問。
解玉樓笑說:“自己想。”
“哦。”池畔撇嘴,視線無意間落在解玉樓脖頸上垂下來的項鏈上。
解玉樓察覺到他的目光,就把項鏈拿下來,扔給池畔。
池畔接過項鏈,仔細地看了看。
這是一條很普通的項鏈,由鐵鏈製成了鏈子,鏈子上掛著一個同樣質地的小鐵牌,上麵刻著一隻威風凜凜的雄獅,是特殊部隊的隊徽。
隊徽下麵刻著三個字母——xyl,是解玉樓的名字縮寫。
池畔知道這個東西,特殊部隊的每個人都有,他曾在胖子和大熊那裡見過,其他兄弟們脖子上也都掛著這樣的鏈子。
解玉樓笑說:“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