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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寫完文章之後可進殿交於國子監的趙教習,由他老人家決定文章是否合格。”
看著幾個紈絝不甘心的走了,老者留下一句話,又回裡麵去了。
“有了!”
宋玉一拍手,笑道:“我先去寫了。”
“同去。”夜夢書說道。
“順之。”謝繼文拍了拍賈蓉肩膀,笑道:“咱們也彆等了,趕緊寫完進去看看,人在不在裡麵。”
一篇簡單的時文,自然難不倒府試時成績名列前茅的幾人,賈蓉點點頭,隨意找了一張桌子,輕輕提筆蘸墨。
“這位兄弟請了。”
賈蓉抬頭一看,正是剛剛在前麵翻書的那位仁兄。
“兄台有何事?”
“敢問兄弟,前麵這題目出自四書的哪一本哪一篇?我,咳咳,一時有些忘了。”
賈蓉:“……”
感情翻了半天書,還沒找到題目呢,
此人真乃人才也!
“論語,鄉黨。”
賈蓉一麵說著,已經開始下筆破題了。
聖人飲於鄉而必嚴夫老老之節焉!
“多謝多謝,在下劉浩字浩然,其實在下熟讀四書的,隻是一時緊張就忘了,兄台這個破題妙啊,兄台,你文章怎麼學寫的這麼快?你不用打草紙嗎?你……兄台,你,你寫完了?”
賈蓉拿起製藝文章,笑道:“兄台你慢慢作,我先進去了。”
……
“草民,叩見皇上!”
“李愛卿,快快請起。”
已經登基三年之久的文德皇帝眼角忽然濕潤了,快步上前把李敏之扶起。
李敏之更是激動的老淚縱橫。
“皇上,您,這些年受苦了。”
“哎。”
文德皇帝歎了口氣,擺手道:“不說這些了,朕這次秘密招你入京是有要事相商。”
“臣萬死不辭!”
李敏之雖然已年近古稀之齡,卻是站的筆直,聲音也是渾厚沉重,堅定如鐵。
文德皇帝在屋內略走了幾步,開口道:“如今那賊子越發猖狂了,不但把持朝綱排除異己,還公然安插親信在朕身邊,企圖蒙蔽朕之耳目!”
說起那賊子,文德皇帝眼中掩飾不住的恨意滔天,手指都攥的發白。
李敏之忙道:“皇上,臣相信邪不勝正,終究會有撥亂反正的那一天!”
“朕也相信!隻是眼睜睜看那賊子把持朝綱,橫行無忌,陷害忠良,朕!甚是心痛!咳咳……”說道急處,文德皇帝忽然忍不住咳嗽起來。
李敏之忙擔憂道:“皇上,為了江山社稷,還請保重龍體要緊啊!”
“朕的身體無妨!”文德皇帝緩了緩情緒,眼中憂慮道:“今年淮揚一帶的鹽稅要開始收了,朕擔心那人會趁機對林愛卿出手,擾亂江南鹽稅,前幾天甚至有人在朝上彈劾林愛卿濫用職權以權謀私,朕甚是憂心啊!”
李敏之想了想道:“皇上放心,林大人向來剛正不阿,絕不會做出濫用職權以權謀私之事,那人若是打算以此誣陷,卻是打錯了算盤,滿朝文武也不會任他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
說到此處,就不得不提幾句大夏朝廷如今的局勢。
太上皇退位已有三年,雖養在深宮,卻依舊通過內閣把持著朝政,現今內閣的幾位輔政大臣都是太上皇時期的老人,尤其內閣首輔葉高,已經任首輔近二十載,曾三次擔任鄉試主考,兩次任會試主考官,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幾乎權傾朝野,為朝中第一大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