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牽著博美站在門口也笑了:“小秋回來了啊,正好過來看看我包的餃子。”
秦易錚剛要應聲,秋棠又在他之前開口:“好,來了。”
行李由傭人幫忙提上樓,玄關處擺好了一黑一紅兩雙拖鞋,秋棠把貓放在地上,博美撒歡兒跑過來,一貓一狗跑客廳裡玩去了,她換上拖鞋,和秦母一起有說有笑地向廚房走去。
“......媽,你們?”秦易錚有點蒙,“你們倆認識?”
秋棠正在喝水,秦母替她回答了:“我們經常在公園一起遛狗,恰巧就認識了。”
那還真是挺巧,秦家離那邊公園也就一小時車程吧。
秦易錚沒想到自己那天跟她提了句秋棠最近在養貓,她就迅速展開了行動,想出了個如此曲折蜿蜒的方法,煞費苦心地接近秋棠,跟未來兒媳提前打好關係。
專用水杯也準備好了。秦易錚看著秋棠放下杯子進廚房,沒一分鐘又被他媽請出來,走到他麵前聳聳肩:“沈姐讓我歇著。”
“......”秦易錚對這個稱呼顯然不太能適應,“姐?”
“之前我說總是在公園遇見的,那天還給我送傘的姐姐就是她啊。”
秦易錚默然,那些天秋棠身上來曆不明的香水味終於有了出處,不知道他媽什麼時候換的香水,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養的狗。可能是怕他發現吧,和秋棠一劇透,這個天就不好聊了。
其實秋棠也挺驚訝,秦母和秦易錚眉眼有三分相似,她之前有隱隱約約看出一點,猜測那是不是秦易錚的姐姐之類的,沒想到是他媽。“你媽媽好年輕啊。”
這個倒是。他媽這些年醫美做得有點上頭,雖然每次從醫院回來都跟二級燒傷似的,但是不得不說經年累月長期下來確實凍齡,一般人絕對看不出她是生育過兩個孩子的女人,三十歲男人的母親。
秦母係著圍裙從廚房出來,抱著一罐狗糧問他們:“早飯吃了沒有啊?”
秦易錚有點迷惑地看著她懷裡那罐狗糧,不會吧。他回答說:“吃了。”
“哎,好。”她把一罐狗糧塞進秦易錚懷裡,“去喂如意吧。”
“如意?”
“嘖,就是它嘛。”秦母指了指客廳裡的小博美,“你剛剛那是什麼眼神?”
“他以為您要喂他狗糧。”秋棠憋著笑說。
秦母瞪大了眼睛,嗔怪地看著秦易錚,話是對秋棠說的:“你趕緊給他量量體溫,發燒多少度了。”
說完甩甩手,風風火火回廚房折騰她的餃子。
秦易錚同樣沒想到回了家也逃不過喂寵物的活兒,還又加了條狗,住的是金窩穿的是定製寵物小西裝,錦衣玉食養著,看她媽這個寶貝程度,他覺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他半蹲在地上倒完狗糧,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扭頭問秋棠:“你叫我媽叫姐,那我成什麼了?”
秋棠一愣,忍不住笑起來:“你是我大侄子。”
秦易錚眼睛眯起:“你再說一遍?”
秋棠縮了縮肩膀,有點害怕的樣子,低下頭在他耳邊說:“叫聲小姨聽聽?”
秦易錚深吸一口氣,忽然勾著嘴角笑了一下,側頭對上她的雙眼:“你彆以為在這兒人多我就不敢親你。”
秋棠彎著眼睛向後躲開了,餘光瞥見二樓樓梯口下來一道身影,她和秦晟四目相對。
秦晟看見秋棠時沒有多意外,目光卻也談不上平靜。他牽著一個小孩站在樓梯上,隔著大廳望向她,身影浸在朦朧的光裡,眼神有些寂寥的散。
直到小姑娘搖了搖他的手:“小舅舅,你怎麼不走了呀。”
秦晟看著秋棠慢慢笑起來,嘴角的弧度重新變得明朗,仿若剛才的孤冷隻是錯覺。他把小外甥女架起來抗在肩頭,飛快地走下樓梯:“剛剛看見我老板了,嚇得舅舅走不動道咯。”
小姑娘咯咯笑著,抱著他的脖子搖頭晃腦喊:“飛啦!飛啦!”
秦家人都很和氣,畢竟第一次見麵,自然談不上多親密,卻也不會給人疏離感,秦易錚的父親是個挺有趣的伯伯,麵相是莊嚴版的秦易錚,看起來挺嚴肅,實際上秋棠看見他拿著根小魚乾一來一回地逗貓。
書房裡掛著個鳥籠,裡麵是隻八哥,見著人就仰著脖子叫哈嘍,會說很多話,秋棠和秦易錚坐書房裡和秦父泡了會兒茶,八哥就趴在籠子上看他們聊,走的時候又嗷了一嗓子珠圓玉潤的拜拜。
“這鳥還挺洋氣。”秋棠說。
秦易錚撓了撓她的手心,笑著說:“以前還會說方言呢,我小外甥女來這過寒假,天天貓書房裡看小豬佩奇,它就學了兩句洋的。”
“天天待家裡多沒意思,小孩子要多帶出去轉轉。”
“你想出去轉轉啊?”秦易錚勾了勾嘴角,“行啊,想去哪。”
“附近有個廣場,晚上去放煙花吧。”
“好。”他點頭,“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個地方想帶你去。”
“哪?”
“臥室。”
秋棠拍開他的手:“小年夜,大白天你就想不正經。”
秦易錚有點茫然:“什麼?我想帶你看看我從小到大的房間。”
“......哦。”
他的目光變得有點曖昧:“哦,你說的不正經,是指什麼?”
“沒什麼,”秋棠瞥他一眼,“馬上開飯了,你還去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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