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古堡外傳來一陣吵鬨聲,顧言跟愛德華對視一眼,選擇去聲音來源處查看。
今早到達的客人,是原身大哥選的幾個陪原身一塊曆練的年輕人,一共三人,都是玩家。
還沒走到古堡門口,就能聽到那激烈的爭吵聲。
“這什麼破遊戲,居然要客人從山腳下走上來,這古堡破成這樣,能住人嗎?”
“嫌破你可以住帳篷。”
“你什麼意思啊?想打架嗎?”
“怕你不成,一路上你嘮叨個沒完,人一女孩都沒說什麼,就你話多,你真那麼嬌貴玩什麼遊戲啊,回家睡覺不是更舒服!”
“艸!你嘛的,再說一遍?!”
“說就說,怕你不成!”
然後聲音停止,隨之傳來的是拳腳碰撞的聲音。
愛德華依舊笑眯眯,按開了古堡的大門,大門滑動的聲音,成功讓正在打架的兩人停止下來,三人都紛紛往門裡看。
打架的是兩個男玩家。
染紅頭發的叫王明,綠頭發的叫王寧,原身是一對兄弟,兩個男玩家脾氣都不好,王明有一路不停發著牢騷,可把王寧惡心的不行。
於是在古堡外王明不停地抱怨嘮叨後,王寧終於忍不住了,跟他爭吵然後打起來。
愛德華視線在兩位男玩家身上掃了一遍,笑意盈盈地說:“三位客人好,我是古堡的管家,這位是我們的小少爺顧言,接下來的幾天,幾位可要好好照顧我們小少爺啊。”
王明跟王明以及那個沒說話的女孩,都把目光放在愛德華身邊的顧言身上,三人眼裡都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顧言神色依舊淡漠:“你們好,我叫顧言。”
王明:“你好,我叫王明。”
王寧:“你好,我叫王寧。”
女孩:“你好,我叫曼曼。”
互相介紹完後,愛德華做了個請的姿勢,讓三人進去。
三人進了古堡,愛德華隨即把大門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顧言靜靜看著古堡外麵,直到大門徹底被關上。
愛德華輕輕說:“小少爺,我們也進去吧。”
顧言嗯了聲,也跟著進去了。
愛德華看著顧言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長,片刻後,跟在顧言身後,進去了。
古堡大廳。
井震顧雪昨晚打掃完院子已經很晚了,因此今天早上起的晚,王明一進屋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不停地發出驚呼聲,聲音一點沒壓製,王寧咬了咬後槽牙,忍住了想跟王明打一架的衝動。
這過大的聲音徹底把睡得正香的井震跟顧雪吵醒,顧雪倒還好,揉了揉眼睛,又倒頭睡回去,閉目養神。
可井震完全忍不了,昨天被罰清洗院子就已經很憋屈了,今天早上睡得正好又被不長眼的人吵醒,讓他壓住的火氣,徹底噴發了,他沉著臉去穿衣服,一旁的顧雪見他穿衣服,叮囑他不要把人打太狠。
井震沉沉嗯了聲,完全沒有放在心裡,穿上鞋後,就拉開門往外走。
門外,王明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話:“哇塞,這水晶真漂亮,比去年xx拍賣行上拍出天價的水晶還要漂亮!”
“啊!這個掛飾,太漂亮了,紅寶石哎!”
“還有這個花瓶!這不是青花瓷嗎?!”
“這個桌椅,看著像哪什麼檀木,也不知道是哪種檀木,味道還挺好聞的。”
王明還沒察覺到危險來臨,正說的起興呢,就被突如其來的一拳頭,打的整個身體往一邊歪倒。
臉上很快就腫了,緊接著又一拳打在他眼睛上,成功讓他變成二分之一國寶。
王明回過神,抬頭去看眼前打他的男人,忍不住罵了聲:“你誰啊?!我又沒招惹你,你乾什麼打我?!”
一看麵前的井震,身高體壯,臉上陰沉一片,不管從哪裡看,都不是王明這小身板廢材能惹得起的,因此他並沒有像跟王寧說話一樣不客氣。
井震一把抓住王明的衣領,很輕鬆的就將他提起來,眼神不善極了:“小子,你媽沒告訴過你,不要在彆人家裡大呼小叫的嗎?”
王明嘴硬道:“這又不是你家,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
王寧樂的看王明吃癟,因此看好戲似的,根本不會出言想幫,曼曼也不喜歡王明,低頭把玩著手指,根本不看兩人。
井震手指哢哢作響,他說:“小子,大清早的你就發出噪音,把我吵醒,你說這跟我有沒有關係?”
王明看著近在眼前的拳頭,咽了咽口水,低聲下氣地說:“有關係有關係。”
隨後又小聲的說:“哥,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可以勞駕您把小弟放下嗎?”
井震一把將王明扔向一邊,警告:“你要是再大呼小叫,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王明摔了個屁股蹲,聞言臉上立馬露出討好的笑,連聲應道:“不會了,一定不會了哥!”
井震收拾完始作俑者後,就回了房間,補覺。
王明等井震離開後,朝地上碎了一口,小聲嘟囔:“橫什麼橫,就會跟我這種沒能力的菜鳥橫,有本事跟能力強的實力石更的玩家橫……”
這嘟囔聲一點也不小,也慶幸井震回屋了聽不見,不然王明恐怕又得受一頓皮肉之苦。
王寧連個眼神都沒給坐在的王明,在遊戲世界還這麼沒腦子,真是連死字都不知道該怎麼寫。
曼曼依舊低下頭,長頭發遮住臉龐,看不清麵容,但從她的態度可以看出,對王明也是不屑的。
遊戲世界不比現實世界,沒有法律的約束,在這裡還敢得罪強者,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顧言跟愛德華踏進客廳時,王明依舊坐在地上,他見到愛德華時,眼底有了亮光,他跟愛德華哭慘:“管家先生,我被古堡裡的客人打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愛德華聲音輕柔:“哦,是怎麼回事呢?”
王明開始把真相顛倒:“我就在屋子裡四處看看,不知道怎麼惹了他,他就一拳頭打在我臉上,我奮力掙紮,他就又給了我一圈,把我眼睛都打腫了!”
顧言跟愛德華同時去看他的眼睛,前者依舊笑眯眯,後者,唇角不明顯的微微上揚,顯然也被王明此時的樣子逗笑了。
可王明並不知道兩人微妙變化的表情,而是自顧自地告狀:“管家先生,這種粗魯暴躁的客人,我覺得應該趕走,以免有顧客再被打傷,您覺得呢?”
他張嘴就把問題拋給了愛德華。
愛德華欠了欠身,說:“兩位客人之間的恩怨,私下裡解決便好。”
“幾位客人都是顧老爺找來陪小少爺的,我並沒有權利將客人從古堡中趕走。”
王明肉眼可見的失望下來。
顧言沒有說話,跟王寧和曼曼打了聲招呼,對愛德華點點頭,就準備上樓。
愛德華也跟著上樓:“正好我也有點事,要跟小少爺說。”
顧言側頭看他,愛德華麵色平靜,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這笑意也不知道有幾分真。
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樓梯拐角處,坐在地上的王明從地上起來,許是動作過大,牽扯到摔疼的地方,臉色一陣扭曲。
隨後聲音並不小地嘀咕:“什麼管家,我還以為多厲害,沒成想也是一個狗腿子……”
嘀咕半天,王明姿勢怪異的走到王寧身旁,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他小聲問王寧:“那個叫顧言的,也是玩家?”
王寧臉色冷下來:“離我遠點。”
王明也不想想他在地上趴了多久,就算古堡裡天天打擾,也免不了灰塵。
可王明並沒有眼力見,王寧明顯不想跟他扯上關係,他隻當王寧在生氣,並沒有放在心上,依舊笑嘻嘻地說:“咱倆誰跟誰啊,你還沒說他是不是玩家呢?”
王寧看著王明湊過來的胳膊上,那明顯的灰塵,眼睛冒火,他壓抑著怒氣:“你自己不會看嗎?!”
他有點潔癖,忍受不了臟亂。
沒被他看見倒無所謂,可王明身上的灰塵印子實在是太過明顯,他就是想裝作看不見也不行。
可王明實在是太沒有眼色了,他深知做人不能太過,也不能把話說的太直白,隻能不斷壓製著。
一直說個不停的王明,一點沒察覺到身旁人壓抑的情緒。
還在不停的說著什麼。
王寧實在忍受不了了,借口上廁所出去了。
王明沒有了說話的對象,也停了一會兒,他忽然看到坐在角落一旁的曼曼,湊過去跟她搭話。
說了好一會兒,曼曼也沒有搭腔,這讓王明產生了一絲挫敗,就在他想繼續說著什麼的時候,曼曼突然抬起頭,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宛若看著死物般,一字一頓,道:“再叨叨,我吃了你。”
話落,曼曼張開了嘴,做了一個吃東西的樣子,再配上那陰測測的眼神,成功讓王明閉上嘴。
二樓房間裡。
顧言進屋,坐在椅子上,而愛德華進來後,轉身把門關上,並且上了鎖。
顧言抬起眼皮,疑惑地看著他。
愛德華沒有說話,眉眼上浮現一絲溫柔,他拉起顧言的手,輕輕吻了下:“寶寶。”
熟悉的稱呼讓顧言呼吸一滯。
“你是博念?”顧言問。
愛德華輕笑著說:“準確來說,是愛德華·博念。”
顧言沒說話,隻剩下眼睛微眯,神色有幾分莫測:“你昨天為什麼不告訴我?”
“寶寶,我錯了,”愛德華很快認錯,毫無骨氣可言:“是我不對,寶寶不要生氣。”
“錯哪了。”
一句輕飄飄的話,讓愛德華臉皮忍不住緊繃住。
向來無所畏懼的吸血伯爵,被這一句話,嚇得不知所錯。
愛德華看著顧言的臉色,小心地說:“我沒有告訴寶寶我的身份?”
顧言神色不變:“還有呢。”
愛德華真的有點想哭,他絞儘腦汁:“不該讓知秋樹攻擊寶寶?”
“原來知秋樹是你種的啊,”顧言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白色珠子:“這珠子也是你的?”
接過顧言遞過來的珠子,愛德華看了眼,便說:“這並不是我的東西,寶寶在哪找到的?”
顧言眼神不錯地看著愛德華,直把愛德華看的身子僵硬才移開眼:“這是我在知秋樹樹根下找到的,就是因為這顆珠子,知秋樹才能不死。”
聞言愛德華用手捏了捏珠子,還往珠子裡注入一些力量:“這珠子確實不是血族的東西,我的力量也不能將它打碎。”
“寶寶,昨天我罰了幾個客人。”
顧言抬眼:“什麼?”
“就是昨天在院子裡的幾個人,”愛德華神色平靜:“他們居然說寶寶的壞話,真是過分!”
“你把他們怎麼了?”顧言問。
愛德華如實交代:“兩個被我變成了樹,兩個負責打掃院子,不過他們兩人有東西幫忙,所以動作很快。”
顧言想起一件事,便問愛德華:“昨天給我下藥的是誰?”
“是井震跟顧雪。”愛德華說。
顧言非常不解:“為什麼?”
愛德華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撫上顧言的臉頰,指腹摩挲幾下。
湊到顧言耳邊輕輕說:“都怪我的寶寶太you人,他們抵抗不住,就想著用這些旁門左道來得到寶寶。”
末了又說:“不過我不會讓他們得手的,所以寶寶不用怕。”
“原來是他們……”
顧言被愛德華緊緊抱在懷裡,他低聲呢喃了一句話,可是聲音太輕,幾乎是一句唇語。
兩人在屋裡待了一會兒,就一前一後出了屋子。
在外兩人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行事,以免被幾個玩家看出什麼。
愛德華雖然跟博念麵容不相似,可細看之下,大致輪廓還是一致的,又因為樣貌都是偏向西方化,眉骨很高,這在東方人裡,很不常見。
所以顧言在看到愛德華時,才會覺得有幾分眼熟。
對於在外麵保持距離,愛德華可以說是十分不滿了,本以為說開了就能跟昨晚一樣親親熱熱,可迎頭卻被顧言潑了一盆冷水,他還不能生氣。
顧言的身份是玩家,原身的身份已經讓幾個玩家心生不滿,他要是再跟管家牽扯不清,惹得幾個玩家不滿,聯手對付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這些顧及在愛德華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
還沒走到一樓,就聽見一陣爭吵聲,聲音還不小。
聽音色,貌似是井震跟王明。
兩人對視一眼,加快步伐下樓,爭執聲越來越大。
井震拎著王明,就跟拎著小雞一樣,將王明高高舉起,正準備將他扔在地上。
愛德華出聲阻撓:“兩位客人,有事情請私底下解決,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井震聞聲一回頭,就看到昨天的那個管家,此時正笑眯眯地看著他,而他身側的顧言,也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他將王明扔到地上,蹲下來,用手拍了拍王明的臉,警告道:“要是再被我聽到你罵我,我就殺了你。”
一瞬間,王明感覺到一陣劇烈湧動的殺意,他被嚇得僵住了身子。
然後井震就站起來,朝著顧言走過去,他朝顧言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我為我昨天做過的事,跟你道歉。”
顧言沒說話,隻眼神冷冷地看著他。
井震見顧言這般,笑了下:“等顧雪醒了,我會跟她一起去向你賠禮道歉,要殺要剮一句話的事,我跟顧雪都沒有意義。”
顧言沒有說話。
而井震說完後,就轉身回了房間。
大廳除了王明的痛苦慘叫聲外,安靜極了。
愛德華跟顧言說了一句話,就出去做事了,身為古堡的管家,他可是很忙的,才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陪他家寶寶。
現在是早上八點左右,女傭進來大廳,領著幾人去餐廳吃飯。
早飯是粥跟小菜,小籠包還有蒸餃。
幾人吃的很滿意,吃過飯後,女傭說:“古堡後麵的菜地裡長草了,請各位客人幫忙清除。”
王明頓時就不滿了,他們是來當客人的,可不是來這裡乾活的,於是他說:“我們可是客人,讓客人乾活,這就是你們古堡的待客之道?”
女傭冷聲說:“這位客人要是不想去也行。”還不待王明欣喜,女傭又說:“這位客人不想去也行,那留下的時間就要多加兩天。”
王明漲紅了臉:“你們這是強盜行徑!”
女傭搖了搖鈴,讓傭人將餐盤用具收下去,才不緊不慢地說:“要是客人對古堡不滿,可自行離去。”
王明一瞬間氣勢就消下去,女傭冷笑一聲:“既然不想離開,那就老老實實遵守古堡的規矩!”
王明訕訕一笑,看向一側的王寧,想讓王寧開口給他個台階下,可王寧低著頭,像是沒看到王明給他使眼色般。
早上的空氣很好。
古堡坐落在山中,空氣自然不會差,女傭領著幾人去古堡後麵的菜地,從院子經過時,顧言有意無意地瞥了眼那兩棵跟其他知秋樹相必,顏色怪異的樹一樣。
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女傭把幾人領到了地方,又給幾人發了手套跟鐮刀,然後站到顧言身邊,小聲說:“小少爺,管家先生也在,您不用擔心。”
顧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女傭看了眼周圍,小心翼翼地湊近顧言耳邊,說:“除草隻是一個掩飾,等下管家先生會給你們安排任務,小少爺隻要完成任務,曆練就相當於完成了一半。”
末了她又補充道:“小少爺不用擔心,任務不難,您一定可以完成的。”
顧言眸中泛出點點星光:“借你吉言。”
女傭不便在此停留,因此隻簡單跟顧言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殊不知這一幕,被有心人看在了眼裡。
王明覺得古堡裡的人,對顧言非常尊敬,像女傭,對待顧言就非常溫和。
因此在女傭走到顧言身邊時,他就悄悄靠近了一些,這次他難得聰明了一回,並沒有離得太近,這才沒有引起女傭的察覺。
也由於過遠,他沒有聽清女傭跟顧言具體說了些什麼,但他能感覺到,女傭跟顧言說的,一定不是簡單的話。
等女傭走後,王明便說:“顧言,剛才那傭人跟你說了什麼呀,大家都是兄弟,你就說說唄。”
顧言聽出了這話裡的嘲諷,他眼眸森冷,輕啟薄唇:“你還不夠資格當我兄弟。”
一句話,就把王明氣的不清。
他當即就諷刺道:“你看不起誰呢??彆以為你跟那傭人打好關係就能通關,做夢吧你!我看你就是一個小白臉,專門吃軟飯,不過你也算是厲害,居然吃到了遊戲裡,你可真……”
話沒說完,就被一陣風打在身上,狠狠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愛德華依舊笑意盈盈,隻是那語氣卻十分陰冷:“這位客人請管好你不聽話的嘴巴,如果你管不好,我不介意替你管教一二。”
此話一出,幾人的視線都朝他看去。
愛德華依舊笑眯眯的,端的一副君子模樣。好似王明此時的狼狽,不是出自他手。
王明從地上坐起,他這一會的功夫,摔了幾下,後背連同大腿,都被摔的不輕。
王明看著顧言,一副清冷如玉的矜貴模樣,心裡頓時不滿了,對顧言的怨念跟仇恨,也因此加大了。
憑什麼顧言就能被npc明目張膽的偏愛,就因為他那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嗎?!那這也太不公平了!
可他卻忘了,這世界根本沒有所謂的公平,縱然有,也隻是極少數。
愛德華站在顧言身前,低頭問:“小少爺沒事吧?”
因為是麵對麵,顧言可以輕易看見身前男人的表情,以及那毫不掩飾的擔憂跟愛意。
顧言麵色緩和一些,輕聲說:“我沒事。”
愛德華還想說些什麼,隻見顧言衝他搖搖頭,顧言伸出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姿勢。
兩人的小動作,幾人完全不知。
井震跟顧雪站在一塊,正低頭討論著什麼,而王寧則遠遠站著,一點都不想被王明牽連,曼曼則低著頭站在陰影處,看起來十分孤僻。
過了幾分鐘,愛德華轉過身,說:“你們中午的任務就把菜地裡的草清理乾淨,否則中午沒有飯吃。”
“我等下會跟你們發一條布單,你們把砍掉的草放在布單上,布單上有你們的名字,等中午我來檢收時,最後一名沒有飯吃。”
“還有,菜地裡有我丟失的一枚戒指,你們要是誰能找到,我就答應他一個條件。”
井震問:“什麼條件都可以?”
愛德華說:“隻要在規則允許之內,都可以。”
井震若有所思。
王明則看著顧言,語氣激烈:“剛才那個傭人不知道跟顧言說了些什麼,這對我們幾個人不公平?!”
他看著愛德華,想讓愛德華再給他們一些提示,最好不讓顧言聽。
誰知愛德華輕飄飄地說:“能讓古堡裡的人開口,也算是他的本事,我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本事,成了不公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