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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顧言的目光太過直白。
蘇木扭頭,挑眉輕聲問:“怎麼了,無聊了?”
顧言默默搖頭,麵上淡然。
但心裡卻如翻滾的浪花一樣。
“三,二……”
數字即將到“一”。
顧言一咬牙。
低頭吻上蘇木薄唇。
幾乎是在他貼上的一瞬間,蘇木表情有一瞬的怔愣,隨即反被為主,扣住顧言的後腦,肆意妄為的親吻……
眾人隻看到兩人湊的很近。
下一刻,一陣黑氣裹住兩人的身影,黑氣濃重,眾人隻看到那一團黑色霧氣,至於被包裹住的兩人,卻是分毫都看不見。
一聲淒厲的聲音,將眾人目光拉回。
隻見林婉兒捂著臉,她跟林之身上的藤蔓早已退到一邊。
林婉兒捂著臉,血從指縫中落下,滴在地上,染出一朵朵鮮豔的梅花,她臉上很疼,她放下手,眾人看到她臉上的傷,均是大吃一驚。
——原本白皙的臉,此刻早已遍布傷痕,且傷痕不深,隻有最長的一道,皮肉翻滾,其他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口子。
一道一道口子,像是被人故意刻上去的。
蘇雅擺弄著她的黑色長指甲:“林婉兒,疼嗎?”
不待林婉兒回答,她徑直冷笑道:“這是你欠我的,當初我那麼信任你,喝下你特意準備的茶,我在婚房疼的死去活來,你跟林之在一旁卿卿我我,可有半分在意過我?!”
林婉兒哭的淒慘:“不是我,不是我殺了你……”
“——是他!”
“是林之把茶遞給我的,是他要殺了你!”
“我不過是受他迷惑,一時鬼迷心竅,蘇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林婉兒跟林之正是應了這句話。
林之見林婉兒把錯都推到自己身上,他急忙說:“不管我的事,都是這個賤人,她想殺了你,我是愛你的,怎麼會忍心讓你死呢!”
這話說的誅心,聽的林婉兒心口一疼,她費力睜開眼,想去看看林之,可卻看到了一臉怒容,麵龐扭曲的惡魔。
她趴在地上,癡癡傻傻,突然大笑起來:“林之,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在林之驚恐的眼神中,林婉兒勾唇一笑,在林之眼裡,比厲鬼還要醜上幾分。
她說:“蘇如海當年聽信一道士的話,把主意打到尚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他本打算讓那孩子一出去就死,好練了做陣眼,可老天有眼,讓那孩子活下來了。”
蘇林臉色大變,心中隱隱有預感,林婉兒接下來說的話,跟蘇府眾人的死亡有關。
林之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妙。
他立馬走到林婉兒身邊,抬起一腳踹了過去,速度之快,下腳之狠,令人發指:“她腦子有些不對,說的都是胡話,不可信,不可信……”
可這話,說的就連他自己都信不過。
五分鐘已到。
推開念念不舍的蘇木,顧言麵色緋紅一片。
蘇木摸著下巴,似在回味。
見顧言臉上的紅暈下去了些,才散開黑霧,就聽見這麼令人窒息的解釋。
“這可不一定是假話。”
“跟在蘇如海身邊這麼多年,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蘇林認同的點了點頭。
一把扯住林之的衣領,將他反手壓在地上,一旁的藤蔓接到蘇木的指示,麻溜的兩人捆起來。
蘇雅雖然極不待見林婉兒,可此時,林婉兒對他們有用。
她上前扶起林婉兒,給她輸了一股鬼氣,讓她穩定下來。
蘇家眾人的死,是梗在蘇雅蘇林心頭的,一根陳年舊刺。
過了片刻。
林婉兒穩住呼吸,繼續說:“蘇如海本想殺了那孩子,道士卻說,有一個辦法,能夠更大的借勢。就這樣,蘇如海命人根據道士指定的地點,建造了一處院落,將那孩子關在屋子裡,一關就是十幾年。”
對上眾人偷來的視線,林婉兒說:“沒錯,那孩子就是蘇家大少爺,蘇木。”
顧言聽的心裡一抽一抽的疼。
蘇木反手握住顧言緊縮著的小手,側頭安撫的親了親他的耳垂:“彆氣,我早就不在乎了。”
顧言看他,眼裡明晃晃的兩個字。
——騙人。
要是不在乎了,剛才就不會臉色大變。
蘇木低低一笑。
原來這就是被人關心的感覺嗎。
對上顧言的眼睛,他一怔,隨即笑了。
似乎,還不錯。
“我是真的不在乎了,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我早就,忘了。”
齊如果看蘇木。
隻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
大佬真是頑強,換做他,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待在不見人的地方,還一待就是十幾年,恐怕不用幾年,幾個月他就受不了瘋了。
他也跟著眾人一起,把眼神放到林婉兒身上,他有種預感,遊戲快要結束了,而真相——
——就快要浮出水麵了。
果不其然,林婉兒接下來說出口的話,讓眾人心頭泛起涼意。
就連蘇林也沒想到。
真相居然會是這樣。
顧言緊緊握著蘇木的手。
不時側頭去看蘇木的神態。
一切如常,他才放心的去看戲。
原來當初的事情。
全都是死去的林老爺,跟林家長輩。
——一手策劃的。
蘇如海起初遇到的道士,林老爺也遇到過,不過林老爺十分大義凜然的拒絕了,還讓人把道士趕出去,被趕出來狼狽的道士,遇到外出有事的蘇如海。
倆人一見如故,而且蘇如海為了財,十分能狠下心來,輕易答應了道士提出的事情,並把道士邀去家中,好禮相待。
兩人合謀,要將蘇夫人肚中那個胎兒打落,可費了幾番功夫,不僅胎兒沒落,道士反倒吃了幾次反噬。
孩子順利生出來。
蘇如海根據道士的辦法,在蘇夫人麵前說這孩子克父克母,是個戾氣重的,恰巧那段時間蘇夫人因為生產後身子不舒服,將信將疑的同意了,讓蘇如海把孩子抱走。
這一抱走,蘇夫人直到死,都沒能再見到她的孩子,最終含恨而終。
蘇如海借勢之後,生意是水漲船高,而道士也露出了他的真麵目。
——他要蘇家一半的家財。
蘇如海自然不肯給,道士威脅他,要是不給就讓他受天譴,死後下十八變地獄。
蘇如海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道士,可是他沒想到道士還留了一手,那陣法,要是道士沒了,會慢慢衰退,直至消失。
而陣法一旦消失,蘇家將敗落。
而不受陣法控製的蘇木。
——將會對蘇家動手。
林老爺見蘇如海蒸蒸日上,而林家早已沒了當初的繁華,在跟蘇如海喝酒中,蘇如海喝醉後吐出這件事。
他悔不當初,早知道當初就應下這件事。再一問,道士被他殺了,陣法除了道士沒人會做。
從那天起,一個念頭,在他心裡,慢慢出現。
他讓林之去接近蘇雅。
林之看著皮囊迷惑住了蘇雅,兩人有了私情,蘇如海看不上林家,可倆人已經互訴衷腸,不同意也得同意。
嫁給蘇如海的林婉兒,對蘇雅恨的牙癢癢,在林之找她要她把那杯茶端給蘇雅時,她想也沒想的同意了。
之後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蘇雅死了,林婉兒因為懷了孩子,逃過一劫,可沒過多久,跟林之的事被人捅到蘇如海哪裡。
孩子被強行打掉,林婉兒被關在石洞禁室裡,林之不忍看林婉兒受苦,便讓人悄悄打通了通向石洞的密道,倆人時常幽會。
林老爺從外邊弄來了一種藥。
他讓林之將這藥當做禮物送給蘇如海,蘇如海很爽快,當著林之的麵泡茶,一口飲儘。
林老爺計謀得逞。
樂的一夜沒睡。
蘇如海漸漸病入膏肓,蘇府裡染了瘡病,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在蘇如海死去後,林老爺讓林之帶著人去蘇家搜刮財寶。
林之順便也把林婉兒帶出來了。
為了遮人耳目,還做了個衣冠塚,給林婉兒改名換姓。
自蘇府最後一個仆人死後,蘇府就敗落了,夜晚時常聽到有人哭。
還有拍門聲……
被掩蓋十八年的真相。
就這樣被人揭露在陽光下。
林婉兒笑的淒慘:“我以為林之是個好人,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狠心!”
蘇林沒想到真相居然會是這樣,他一時有些茫然,蘇雅則十分乾脆,直接飄到林之身側,十指彎曲,往他身上招呼。
一聲聲慘叫響起。
林之被蘇雅折磨的奄奄一息。
蘇雅還要再動手,被蘇林攔住:“大姐,為了他,不值得。”
“可是他毀了蘇家!也毀了我!”
蘇雅嘶吼,整個人在暴走邊緣。突然一雙手抱住了她,星星說:“媽媽,舅舅說的對,彆為這種人臟了手。”
蘇雅看著星星,又看了看蘇林,收回了手,她執念已消,該入輪回了,似是知道蘇雅要走,星星拉住蘇雅的手,甜甜道:“媽媽,星星跟你一起走,下輩子,星星還要做媽媽的孩子。”
“好。”
母子倆跟蘇林說過再見,又看著蘇木,緩緩消失。
戲落幕了。
蘇木揚手,藤蔓帶著眾人,快速消失,蘇木看著蘇林:“你是現在出去,還是跟他們一起留下。”
蘇林漠然。
“你不走嗎?”
蘇木嗤笑:“走?我是地縛靈,除了這裡,哪都去不了。”
這笑聲聽的蘇林,如針紮一般難受。
在林之跟林婉兒的目送下,他走出院落,跨出蘇府大門。
齊如果剛才就跟眾人一起被送出去。
蘇木把林婉兒跟林之關在祠堂,給蘇家人賠罪。
他拉著顧言的手,走到花園。
此時的花園裡,開著幾朵鮮豔的花。
“小月季,你會怪我嗎?”
怪我將你留下來。
留在這,破敗的地方。
“我不怪你。”
而且,我就要離開了。
顧言眼神複雜的看著蘇木,口中有萬千語言,可是卻無從開口。
蘇木眼神溫柔,低頭貼住顧的唇。
“我愛你。”
顧言緩緩回抱住蘇木,心中不舍。
他在心裡說,我也愛你。
係統聲音響起。
[恭喜玩家8629、7342闖關成功,找出殺死蘇家大小姐的凶手,查出蘇家眾人死亡真相。]
[即將脫離,十……六……]
顧言緊緊抱住蘇木。
眼角一滴淚落下。
他在蘇木耳邊說:“我愛你,小月季很愛很愛他的主人。”
——真的很愛,主人。
蘇木似有所感,抱住他的小月季。
他說:“主人會找到小月季的,小月季要乖乖的等著主人。”
顧言跟齊如果脫離的那一瞬間。
自祠堂燃起滔天巨火,火光照亮了夜空,在蘇府外的蘇林看到了,他眼角不停滑下淚珠,嘴唇蠕動。
——大哥。
洗漱完畢,躺倒床上。
顧言問001:“為什麼我會提前到這裡,還有剛才那個是什麼?”
係統極為冷淡地說:“玩家權限不夠,無法知曉。”
顧言心念一動:“001?”
係統:“玩家,在下是002。”
002?
有兩個係統?
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反而知道了還存在另一個係統。
顧言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
他說為什麼001時好時淡,原來是有兩個係統。
可它們為什麼在他腦子裡?
002跟001是什麼關係?
001偏向人性化,002就像是沒有感情的冰冷機器,說話也不近人情。
相比之下,他還是喜歡001。
第二天鬨鐘響的時候,顧言還有幾分懵,過了一會兒,才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這是在遊戲世界。
洗漱後,看了眼時間。
隨著校內的人流去食堂買飯。
食堂這個點人不太多,排了幾分鐘就到顧言了,顧言好多年沒吃過學校食堂飯了,一時有些新奇。
要了兩個包子一碗湯,外加一個雞蛋,端著餐盤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沒吃幾口,身邊就有人坐下,側頭一看,是個見過一麵的熟人。
——商陸。
“不介意我坐這兒吧?”
商陸放下餐盤,微笑著看著顧言。
顧言卻沒有從商陸眼裡看出一絲笑意,反而透出一股冷淡,可再一看,又是笑意盈盈。
他咽下嘴裡的飯,說:“不想笑就不要笑,很醜。”
話一出口,他也是一驚。
以他的性格,根本不會對剛見過一麵的“陌生人”說出這種親近之人,才會說的話。
商陸嘴邊笑意更大,他乖順地說:“聽你的,不笑了。”
隨即,唇邊漾出一抹帶有幾分笑意的淺淡弧度。
兩人都默默吃著飯。
忽然,商陸來了句。
“你今天真好看。”
顧言動作停頓,抬頭疑惑地看他,好看的眉眼上寫著不解。
對上顧言清澈的眼睛,商陸仿佛可以從他眼中看到自己的樣子,他眼眸暗了一瞬:“為什麼剪頭發?”
“劉海太厚了,擋住我的視線,”顧言也有些無奈:“我本來是想修剪劉海,可理發師是個學徒,剪過頭了,然後店長出來,就把我頭發剪成這樣。”
他隨手撥弄耳邊碎發,陽光照在臉上,照的側臉越發好看:“短發挺舒服的。”
商陸眼神癡癡地看著顧言。
隨即敏銳的察覺到周圍的窺伺眼神,眼神極為幽暗。他伸出手,頭微微探過去,從遠處看,就像是商陸親了顧言。
顧言感受到臉上的觸感,一扭頭,商陸的手指順著移動,滑到唇上。
指尖傳來柔軟的溫度。
他下意識的點了下。
直到對上顧言的眼神。
才覺得此時的他們,過於曖昧。
餘光瞥見那些偷看的人,紛紛彆過頭,心情愉悅。
他收回手,淡定道:“你臉上有灰,我幫你抹掉。”
顧言:“……”
吃過飯,兩人一同去教室。
一路上,收獲不少眼神。
豔羨、嫉妒、喜歡……
可以來個眼神大彙總了。
進入教室的那一瞬間。
原本有些鬨騰的教室,一下子靜下來。
學生都看著顧言,心裡想,這是新轉來的同學,她長得可真好看……
然後,他們看著新同學,一步一步往後走,坐在了顧言的位置上。
學生們都傻眼了。
這是顧言?
哪個長頭發,看不清臉的顧言?!
有學生大著膽子去問:“你是新來的同學嗎?”
顧言眼神冷漠地回答:“不是。”
學生還不死心,又問:“那你是顧言?”
顧言嗯了聲。
那學生立馬說:“你怎麼可能是顧言?!”
顧言翻開書,沒有理他。
一旁的商陸皺了皺眉:“同學,你能把手從我桌子上挪開嗎?”
那學生一看自己的手,在不知覺的時候,放到了商陸的桌子上,胳膊還霸道的占了一半,他慌忙丟下一句抱歉就回了位置。
上早讀時,顧言明顯感覺落到自己身上的眼神變多了。
他起初有些不適應,後來就隨變他們看,反正也不會掉塊肉。
隻是,他看著右上角的空位,手指靈活的轉著筆身,一個又一個巧妙的動作,在他指尖跳躍。
就在他出神時,一個紙團打在他麵前,打開一看。
——大白兔吃不吃?
抬頭一看,身側的商陸,手指微微露出縫隙,露出買糖的包裝紙,是一個兔子。
顧言眼神動了動。
大白兔奶糖……
過了一會兒。
他把紙團扔進書桌裡。
手指伸到桌麵邊緣,五指張開。
下一秒,手裡就被放了一把奶糖。
以及笑的溫和的商陸。
他收回手,無聲地說了聲謝謝。
商陸把手指縮成拳,感受著剛才的觸感,他也有些不解,為什麼那個家夥非要他去買奶糖,還特意要大白兔的。
拗不過那家夥,他去了超市。
然後,買了好幾包。
他撥開一塊放進嘴裡,喉結滾動。
他想,這糖真甜啊。
又側頭去看顧言,顧言正認真看著什麼,耳邊儘是朗朗聲,可此時的他卻全然聽不見任何聲音。
眼裡,心裡。
全都是他的小月季。
那朵在他心上盛開的月季花。
鮮豔迷人,是他最摯愛的寶貝。
——是他們的寶貝。
時間很快過去了。
王雪沒有來上課,班裡也有幾名女生沒來,沒有請假,不知道緣由的突然曠課。
班裡同學卻像是見怪不怪。
沒有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