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玩一下而已,反正現在也有錢了。
不要讓她發現,不就行了?
再說,玩一把也很正常的,很多上班族白天工作,晚上打牌,已經是常規生活的一部分了。
這小禪也真是的,太不講人情了。
管的那麼寬,那麼嚴。
總想逃離枷鎖的阮慶山,抱怨阮香禪多管閒事。
打牌和她有什麼關係?
又不花她一分錢。
平時照樣努力工作,也沒有拖公司的後腿。
越想,阮慶山就覺得阮香禪的做法不對,太苛刻了。
逆反心理就出現了。
他站在客廳裡想了許久,最後覺得突破禁忌,踏出新的一步。
還自我勸慰,不就是打牌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
很快,他進了裡屋,打開保險櫃,掏出一疊紅票子。
看著又嫌少,乾脆將銀行卡帶上了。
穿上了外衣,為了擔心有人發現,其實就是怕阮香禪看見,帶上了墨鏡和帽子。
從小區裡溜走了。
奧迪車打燃,車的屁股剛冒了一陣煙,就衝向了那個向往已久的小巷子。
那是深城最有名的地下賭博聚集地。
玩的大,主要炸金花。
來巷子裡玩的,什麼樣的人都有,也有大老板,在單位上班的,還有富二代。
反正能來,肯定都有錢。
沒有錢也好說,就在裡麵寫借條。
裡麵有現金,全是高利貸。
阮慶山心中沒有底,到底要玩多久,玩多大,能賺多少輸多少?
他沒有界線。
單純來玩一把,讓自己不再那麼寂寞。
小巷子很難找,車開不進去。
走路七拐八拐,不注意就容易走錯。
開賭場的人之所以將場地開在巷子裡,就是這個原因。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找了一個小時,才算找上門,雖然來過,下一次能不能找到,還是一個迷。
開門的還是那個黃毛,五大三粗,一巴掌就能拍死阮慶山的那種身材。
“哥,好久不見,都想你。”黃毛的眼袋就像尿袋子那麼大,眼睛眯成了一條小縫。
長相越來越擰巴,硬生生地擠出一線假笑,悄悄聲。
“來一把。”阮慶山笑臉相迎,走進了屋內。
裡麵,煙霧彌漫,吵鬨聲,說話聲,叫喊聲,吆喝聲,伴隨著人人手中的煙頭在釋放毒氣,撲克牌裡散發的賭氣,嗆的阮慶山持續性咳嗽。
不過,他就喜歡這種撲鼻的刺鼻味。
就像有人喜歡喝咖啡,有人喜歡嚼檳榔。
刺激,是男人追求的一種生活方式。
黃毛安頓阮慶山坐上了牌桌,剛好三缺一。
扔過來一罐紅牛,讓他提神。
坐上牌桌的阮慶山再次找到了自信,不亞於在工作中完成了程序設計的興奮。
這裡,才是他的主戰場。
他的心,應該是在這個地方的。
阮慶山很快就融入了其中。
第一局,他贏了1萬。
這是他第一次贏這麼多,嘴都笑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