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這樣對待自己?想不通。
他最後喝酒了,還親自下廚完成了那碗雞肉麵,吃的挺香。
就是舉手投足,都充滿怒火。
抹布被他淩辱,圍裙被他撕壞,一個精致的小碗打碎,拖把被摔成兩截。
唐展鵬的另一麵,在自己無人觀察的屋子裡,就像一個具有暴力傾向的武士。
看得出,這筆賬,他已經記在了阮香禪的頭上。
一種沒完的勢頭悄然升起。
阮長根躺在東華醫院的病床上,他說,度過了這段時間來最舒服的時光。
雖然是醫院,卻比家裡好。
阮香禪後半夜,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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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醫院還靜悄悄,護工讓阮香禪離開,換他來照顧。
阮香禪打開手機後,就收到了包律師的催促電話,她交代好護工,就往公司趕去。
拿起昨晚乾媽留下的饅頭,一邊走一邊啃。
還是那個味道,香甜又有麥香味。
吃進肚子裡的是食物,感受到的是乾媽的溫暖。
阮香禪一口氣吃了三個,這種再普通不過的饅頭,對於她,吃進去的更是精神食糧。
每當吃饅頭,就能想起那段落魄的時光,不斷鞭策自己,激勵自己向前。
*
總裁三樓辦公室。
沙發上坐著包律師,對麵就是阮香禪。
“總裁,侵權這個案子,我找萬利談過,他們已經買下了素食餐廳,看來是麻煩了。”
包律師從公文包裡掏出一疊資料,雙手遞給阮香禪,請她過目。
阮香禪接過文件,掃了一遍,說道“最壞的打算是什麼?”
“換品牌,一禪的品牌換掉。”
“那不可能,我們就是靠著這個品牌走到今天的,沒有這個品牌,公司分分鐘就會關閉。”
阮香禪一口否定了包律師的建議。
包律師眉頭緊鎖,臉上肌肉繃的很緊,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能無奈地說道“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拿錢,那隻能等著對方開天價了,想想都可怕。”
阮香禪沒有正麵回答包律師,還是問道“你有沒有認識深城日報的其他記者?”
“我有一個同學就在裡麵,總裁怎麼了?”
包律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總裁的下一步棋是什麼?
“你儘快聯係同學,出兩個新聞,第一,任何投訴公司品牌的都屬於侵權,不是我們,是他們。”
“第二,頭版頭條,就是二郎神是被人害死的,很有可能就是萬利的股東談大蝦,供稿人阮香禪,切記一定要寫上我的名字。”
阮香禪站起身,看著玻璃窗外,雙手插褲兜,目光深邃地遙望遠方。
“這?怎麼是他們侵權?總裁你沒有搞錯吧?還有如果沒有證據,證明二郎神是談大蝦殺的,是有罪的?”
身為專業的律師,包律師這點非常清晰。
總裁說的話,他簡直以為對方糊塗了,反複提醒著。
“就按我的去做,包律師,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頭版頭條需要多少錢,都行,現在就去辦。”
阮香禪傳遞給包律師的,隻有解決問題的方案。
至於為什麼?她沒有說。
她知道,現在不是說的時候。
等水落石出,她自然會讓事情真相大白,給包律師一個說法。
或許到了那一天,包律師就恍然大悟了。
“那好吧,我走了,總裁。”包律師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總裁的辦公室。
“等等,包律師,我們之間的一切,你都要務必保密,不可透露任何一點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