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尷尬(1 / 2)

《道聲歉 道聲謝》全本免費閱讀

在一氣之下刪掉她的所有聯係方式,我陷入了莫名其妙、無比難受的痛苦與空虛之中。

我心裡很堵、很悶,腦子一片空靈混亂,搞不清楚自己在煩躁、苦悶、難受什麼,真是犯賤。

晚上熄燈後躺在床上,想儘快的入睡,可我心裡很亂,腦袋很煩,我想恢複平靜,但身體卻像失控的摩托,帶著腦袋一路橫衝直撞的狂奔。

大夥都已入睡,我卻怎麼也睡不著,想找一條說服自己的理由,可怎麼也找不到安慰自己的理由,我神經質,不由自主的躲在被窩裡哭。

淚水打濕了床單,有些難受,我不知道自己為啥要哭,那一瞬真感覺自己有病、矯情,可就是控製不住。

害怕弄臟了潔白的床單,我有些懶,可不想整壞了內務,洗床單被罩,便躡手躡腳從架子床下來,靜悄悄的出了宿舍。

下床時,我瞥了一眼下鋪薛誌建的床位,他床上的被褥、枕頭、禮帽,放的整整齊齊,沒有拆的跡象,看來又在小餐廳沒回來。

不過此刻我心裡倒慶幸薛誌建不在,他脾氣火爆,直來直去,說是直來直去,其實就是脾氣火爆、蠻橫,隻考慮顧及自己的感受,很少為他人考慮。

老實、懦弱、書生氣的我,心底還是有點怯火薛誌建。

出了宿舍,夏日夜晚的海風吹的人挺愜意,遠處港口還不時傳來蛙叫聲,單位各部門也都熄燈休息,路燈把四處照的明一塊、暗一塊。

隔壁機關宿舍,一兄弟出來上廁所,嘴裡叼了一根煙,他同我打招呼,並讓我一根煙,本不抽煙的我,竟接了下來,兄弟還替我點著。

站在宿舍外,我抽著煙,凝望著單位的一切,心裡是空蕩、茫然的。

機關兄弟上完廁所出來,搭話到:“你還不休息。”

我抽著煙,陪笑到:“一會睡。”對方回了宿舍。

抽完手裡的煙,也沒感覺抽出個啥味道,心裡不禁納悶:“他們抽煙,到底啥感覺呢?沒啥好抽的啊!”

滅掉手裡的煙頭,右轉,我進了倉庫空房間,打開燈在桌子前坐下。

我又犯賤的,仔細的看了一遍她的信,想找一點什麼蛛絲馬跡來安慰自己。

再讀一遍,我也找不出一點多餘什麼和自己有關的文字,和自己有關的就是:你是一個好人,很好很好的人,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嗬嗬,哼......,多麼虛偽,可麼客套啊,不喜歡就不喜歡,看不上就看不上唄,這麼客氣乾啥。

好人?我缺的是好人這個稱謂嗎?用得著表揚嗎?

好人?我怎麼覺得是在罵人,是一種諷刺呢,嗬嗬。

或許她想體麵、禮貌、不傷害我,可在我看來,直接拒絕也沒什麼不好,最難受揪心的就是那種有機會、似乎機會又不大、不明朗的折磨。

那封信,我不想看,卻又經不住控製,反反複複看了很多遍。

看完自己一個人又趴在桌子上流淚。

當時的我真是一個傻逼,把自己逼近死胡同,後來讀到莫言的一句話,他說男性應該在十五六歲就應該做那事,這樣在以後的歲月裡,就不至於為了女人而哼哼唧唧,這或許就是我當時走進死胡同的病根吧。

淩晨兩三點的我還在倉庫,媽的,天亮了還要值班做飯呢,可我沒有一點睡意。

我不想回宿舍,害怕打擾大家休息,我就熄了倉庫的燈,直挺挺的躺在那光板桌子上,微弱的路燈燈光從窗戶照進倉庫,使倉庫不顯得那麼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