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尷尬(2 / 2)

我就那樣直挺挺的躺在桌子上,眼睛無神、漫無目的、空洞的頂著天花板看,似乎黑乎乎的天花板也有個人在和自己對視。

一整晚我都不知疲倦、毫無困意,不知不覺窗外開始泛白變亮。

天亮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可此刻一股困意卻襲上心頭,卻要去值班乾活,哎!

我失神犯困且無力,望著泛白的窗戶,不由得想到:“世界睡著了,我醒著;我睡著了,世界醒了。”

門外響起人走路的腳步聲,劉向前推開倉庫門,去櫃子取手機,他看見了我,向前兄頭一仰,嗬嗬一笑,問道:“你一晚沒睡啊。”

我勉強尷尬的報之一笑,到:“嗯,沒睡。”

並補充到:“心情不好,真不想值班啊!”

劉向前嗤笑一聲說到:“不想上班,你給班長張維說去啊,和我說有毛用。”

他不耐煩的離開了倉庫。

我尷尬的苦笑一聲,似乎全身都是苦的,真不想動。

此時炊事班的兄弟應該都起來忙碌,準備大家的早餐,而我的狀態真是不好,真不想上班乾活。

於是我拿出手機給張維發消息:“班長,今天狀態不好,想休息一天。”

沒多久張維回複:“你狀態不好,要是累了,就休息。”

看到張維的回複,我心裡輕鬆了一些,有了一絲安慰,就在倉庫待著。

雖然很累,但我不敢回宿舍上床休息,因為大家都去值班乾活,宿舍的內務被子都收拾的整整齊齊,上班工作時間,大家都在乾活,我沒有勇氣和膽量,回肅整的宿舍,蒙頭睡大覺。

這是在部隊,最起碼得規矩、紀律,我還是有的。

要是那樣做,自己和薛誌建有啥區彆。

所以即使身心都很累,我也僅是趴在倉庫的桌子上靜一靜,這樣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早餐結束,張維來倉庫看我,他看我狀態不對,就安慰了一會兒。

張維做思想工作還是可以的,但不巧我自己鑽進死胡同,自己找罪、找痛苦受,張維也勸解不過來。

張維班長眼見勸慰不起作用,我的狀態反倒更差,他就說:“不行,你這狀態不行,我是沒辦法,我要給劉處長說。”

一聽張維要給劉處長彙報,我心裡頓時慌了,急忙阻攔,甚至有些乞求的說到:“你彆給劉處長說,我去值班乾活,我去乾活,彆給劉處長說。”

我是一個膽小、內向、怕事的人,在學校害怕老師,惡霸無賴混混,在部隊我害怕軍官領導,害怕班長以及薛誌建那樣的人,某種意義來說,我感覺自己像隻老鼠。

可張維似乎鐵了心要告訴劉處長,他走出倉庫,我也急忙出來,祈求有挽回的餘地,希望拉住他。

沒想到在下樓的轉角處,他們遇到了劉穩處長,張維當即就把我的情況告訴了劉處長。

劉處長得知後,讓張維離開先去忙,然後把我叫到倉庫,關上門了解情況。

這時我心裡慌了,我自知不對,但並不想把自己感情受挫的破事說出口,不想抖摟出那可笑的感情。

可無奈倉庫裡劉處長等著,他坐在椅子上,用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