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祭海掀起波濤,一葉扁舟再起,圍繞著厄土的坐標前往了下一處坐標,那是連通諸天萬界與上蒼之地,他要堵在那裡。
與此同時
另一邊,厄土中電閃雷鳴,光芒大作,詭異物質無窮無儘的沸騰了起來,一位路儘級生靈……在高原上複活了。
“哼,竟是叫那昔年被侵蝕的小子擺了一道,斬了一次身;不過戾追擊而去,倒是穩妥,無需在意了。”
這是當初被屍骸擊殺的詭異仙帝於,而今借助高原厄土之力圓滿複活而出,神色微怒,還記著屍骸仙帝的蹲守襲殺
此刻,他再度感受到了時空之外的波動散溢,源自高原之外,一如往昔那般,不斷持續著
“那人近來有些古怪,不知使了個甚麼法子,保持住了巔峰狀體···”詭異仙帝於低語,望向了那關外的一道持劍身影
在他對麵則有三大不可想象的存在並肩而立,震塌了時光長河,湮滅一切有形之物。
三大始祖!這是詭異族群內至高無上的存在,比之十位路儘仙帝更加強大古老,是族群的主宰者,號令一切!
仔細看來,那三個不可思議的存在,其身上也有各種大道傷口,不斷淌血,可是,他們不在意,因為在他們背後無儘遙遠處,有三口棺的虛影,像是橫陳在一片高原上,在為三大始祖提供源源不絕的力量。
“嗬嗬,看來不僅僅是戰力上,連在狀態上你們也不行啊。”荒黑發微散,呼吸間光華衍生無儘宇宙,他持劍而立,尚有黑血浸染劍鋒之上,不曾滴落
這樣的交鋒,已經不知持續了多久,直至王兄傳來的一道至高神通,徹底穩固住了局勢。
“雖不知你用了甚麼手段保持住了狀態,但我想,也是有著極限與束縛的,但吾等不同,沒有後顧之憂,你而今也隻能如此罷了。”有始祖緩緩出聲,並不在意,似乎有著充足的底氣一般,絲毫不懼於此。
“是嗎,那當我斬爆你們的棺材時,希望你們還能這般鎮靜。”荒眼底閃過一抹沉凝,注視著那三口淡淡的古棺虛影,正是三大始祖的力量源頭
“棺材,算不得什麼,你昔日拚死送出去的那個石罐,才是關鍵之物。”
“遺憾啊,那個石器多半與我等的力量源頭歸屬一處,當年有個人帶著無儘的詭異能量,葬在了銅棺中,我等得到了他的饋贈,並將我們的棺槨取而代之。
埋入這片高原,從此萬劫不滅,永恒長存,縱是族中仙帝死去,也能在這裡複活,可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還有石罐,那或許是承載不祥力量的原始之罐!”三位始祖似乎有些惋惜,有有些憤怒
當初,的確是他們低估了那石罐的來頭,而今卻是有些悔意。
“這是你們覆滅的伊始,一切都將改寫,這世間,本就不該有不詳!”
荒,神采照萬古,很嚴肅,無比的痛恨詭異不詳,欲要一劍掃平,蕩儘所有
這樣的事物,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是絕對的汙染與侵蝕。
“想不到啊,殺了花粉路那個女人後,沒有得到祖種,竟然落在了石罐中,難怪連主祭者與祭地都渺無音訊,是被那天機混亂之人斬儘了。”
“無礙,我族是無敵的,是不敗的;些許變故罷了,權當是於後輩的磨礪,吾等能抑製的住。”另一位詭異族的始祖冷漠的說道。
同時,一位黑血加身的始祖瞥了一眼荒,又望了望身後的古棺虛影道“後生,你全然不知它的來曆與強大,否則,你會敬畏,而不是這般喊打喊殺
這古棺與你得到的三層棺槨有大關聯,三世銅棺葬著一個人,埋在高原上,我們曾研究了很多年,但是毫無所得,後來,任棺槨流落出去,想觀其他人是否有所得,銅棺是否有異常,然而卻失望了,饒是你也不曾挖掘出些甚麼。”
黑血始祖如同在與老友談話般隨意,他們活得太久了,見證了太多太多,少有能像荒這般引起他們注意的存在,隻得回味與品嘗
在那無比古老的年代,他們曾曾推演出銅棺之名,為三世銅棺,也曾有過各種聯想,但等了無窮歲月,一個又一個紀元,始終無所獲,也就不在意了。
“三世銅棺有這樣的來曆?”荒聞言神色微動,不由聯想到了當初與王騰提及的葉凡,他亦是與三世銅棺有關,涉及到了什麼嗎?
“現在看來,大祭的存在,就是那葬於銅棺中的人啊,他有三世嗎,三世而終,亦或是三世身後可能再現,可怕的迷霧,我等看不清。”
三大始祖自語,隻言片語泄露了部分真相,他們力量的源頭,似乎直指某個曾經在世間留下過痕跡的存在!
這足讓仙帝驚悚,讓至高生物都發自內心的恐懼,大祭為誰?竟有一個相對應的生靈!
不過,那個生物似乎不存在了,逝去了,在曆史的長空下灰飛煙滅。
而始祖想追求更強的力量,所以不斷獻祭,希望那個人留在無窮宇宙的點滴痕跡有所顯照,甚至複蘇一縷念,給予他們啟發,助他們踏上更高層次的領域中。
這讓剛剛歸來的詭異仙帝於都感覺頭皮發麻,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那種怪物?
詭異力量的源頭,不祥生物誕生的原點,都指向一個生靈?
“這實在是,太瘋狂了!”他心有餘悸,若是真有那樣的生靈,會是何等的強大?可他又為何會淡去呢?這世間真有那樣的力量能抹去他嗎?
這說不通!
不過,他也沒有糾結,消散的了終究不可再來,徹底磨滅的始終無法複蘇,這多少讓他心安了一些。
“荒,我等一直很看重你,若是你如我們這般,經受住不詳物質的洗禮,勢必能超越我等!一窺之上的境界,甚至媲美銅棺之主也未必不可能!
何苦糾結於什麼大千世界,諸天萬界,隻有力量才是真理,才是永恒!”
三大始祖帶著一絲誘惑的意味勸說著,但他們的確是誠心如此,真的很欣賞荒,試圖拉他加入,見證那超越了所有的境界
而他們一切力量之源頭,都源自三世銅棺之主。
當年,他們駕馭棺槨闖入高原,取代了銅棺,埋在厄土中,才造就出無敵的始祖身,對那個莫名的存在怎能不忌憚,不敬畏?很想得到關於他的一切!
可惜,當初,進入高原深處,他們雖然葬己身於土層下,但是立刻就沉眠了,甚至也隻記住了這些,過往皆已成灰,事實上,他們真正的前世身直接就在當日死掉了,被詭異力量侵蝕,而後他們的肉身再通靈,才走出十大始祖。
真相是,原本的他們都死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詭異真靈在伴著早已不祥的肉身。
一切力量之源頭,詭異誕生的原點,都出自那埋銅棺的土坑以及高原。
“原初物質,我不認為那是什麼好東西,自己都不再是自己,又有什麼意義。”荒,心頭一動,詭異始祖的來曆竟是這般,讓他很意外
同時,他也有些緊迫,始祖既然能將這些告知他,那便是有持無恐,定然有著後手!
“原初物質,很可能就是三世銅棺主人的骨灰啊!”一位始祖低語道,有無邊灰霧卷起,讓此地再度陷入了沉寂,不可捉摸觸及
呼啦!
風很大,撕裂了天穹,血色浪濤濺起,像是有億萬強者化出身影,但最終又炸碎了,成為浪花,一片又一片殘破的大世界在不斷生滅。
上蒼之外無儘的血色汪洋,每一朵浪花濺起,都有成片的殘破大世界碎裂,這是恐怖的祭海,號稱仙帝獻祭之地,血色浪濤滔天。
上蒼在它麵前也猶若孤島,浪濤拍擊向長空,古今無數時空激蕩,幻滅,這是過去被毀去的無窮宇宙,每一朵浪花都曾璀璨,是昔日生機勃勃的大千世界,化作曆史的雲煙,殘缺了,破碎了,生機皆散,組成了血色的祭海。
它浩瀚無邊,仙帝投身當中都容易迷失,需要有明確的坐標,不然的話有可能會陷入在古今錯亂的未名之地,死寂之所。
血色汪洋深處有一座祭壇,恢宏高大,寂靜無聲,周圍浪濤都靜止了,平息了,無法觸及它。
此時,卻有著一道身影駕馭扁舟而來,要接近!
“詭異族群的大祭之處,會是源頭嗎?”
王騰降臨,立身船頭,遙望著那聳立的祭壇,愈發深沉
曆史長河中,也曾有人懷疑詭異力量的源頭是什麼,大祭的真相,以及不祥的本質,但從未有人能夠探索到儘頭。
縱然是在兩大詭異至高的記憶裡,厄土中的路儘級生靈,也都隻是奉命行事,不知道究竟為誰獻祭。
事實上,在很漫長的歲月中,他們甚至不知道這種儀式的終極意義,也隻是近古才有些了然,似乎真的有那樣一個生靈!
在很久以前,黑色主祭者甚至認為,這隻是一種象征性的儀式,甚至祭祀的不是某個生靈。
在著祭壇上,顯化出一幕又一幕悲劇,那都是各自紀元的主角,皆為準仙帝,甚至有真正的仙帝,死在了山川下,被以輪回路連著的高原吞噬,化作絕地,他們本應照耀萬古,卻都成為流血的過往,少有人知。
它宏大無邊,就矗立在祭海中心,祭祀之音回響萬古,與王騰身後的進化路呼應,似乎在呼喚著他臨近一般
“你對這裡,有所了解嗎?”
突兀的,王騰開口,對著空無一物的前方開口,讓人疑惑,像是在問詢某個存在一般,但此地分明隻有他一人。
“仙帝祭祀之所,大祭便是在此完成,這背後,與你手中的石罐有關,也與····有關。”焉然間,有清麗柔和的聲音自王騰體內傳出,猶如花朵般嬌豔,沁人心脾
一道身影緩緩顯照而出,有著石罐中花粉路祖種的滋養,她的狀態好了些,能夠自主映照。
王騰知曉,在那個極其古老的年代,她倒在高原儘頭,被數口古棺鎮壓,而後更是被徹底磨滅,後世人想顯照她都難以成功。
若非荒他化萬古,以一滴血逆溯時光海核心,遊曆到那個極其慘烈的時代,以逆天的手段接引走她一縷模糊的影子,她什麼都剩不下。
“大祭之所,大祭又為誰?這石罐的原主人嗎···”王騰雙目微凝,帶著一絲審視望向祭壇,但也無法看出更多的事物了
花粉帝的身影幽幽一歎,再度融入了王騰體內,她也無法知曉更多,就算知曉,那也是無法提及的存在。
“也許,該前往其他的世界提升實力了,這局勢,容不得我懈怠。”
半響,王騰登臨祭壇,隻身遙望向諸天萬界的方向,真靈高懸三十三重天外,審視向元神深處
“係統···”
伴隨著這一聲呼喚,有沉寂已久的波動響起,自靈光深處顯照而出,如器靈一般回應著,那貫連時間長河上下遊的殘器碎片亦是發光呼應,如同源一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