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山脈,一個連本地修士都談之色變的地方,據說那裡不僅妖獸橫行,更有無數未知的危險潛藏,是真正的有去無回之地。
隨著兩人的深入,四周的血霧愈發濃鬱,不但將兩人的視線遮的嚴嚴實實,甚至還抑製了他們的神識,逼迫著周倚橋不得不使用張遠贈與的符篆。
周倚橋雙指夾住符篆,靈力激發之後輕輕一揮,符篆化作幾道光芒,在前方開辟出一條勉強可視的道路,驅散了部分血霧的侵擾。
但視線雖然變得清晰了一些,空氣中彌漫的刺鼻血腥味還是讓兩人眉頭緊鎖。
“此地能夠影響到煉虛境修士,遠比那些修士要說的危險許多。”
李慕白神色凝重,顯然是已經開始懷疑,血蓮池與“破曉”小隊眾人話語的真實性。
“暫時沒有感受到什麼威脅我倆安全的存在,靈覺也不曾出現警示,應當隻是此地大環境能夠影響修士對於外界的探查罷了。”
周倚橋雖然同樣是疑竇重重,但周倚橋雖然同樣是疑竇重重,但表麵上還是鎮定自若。
這時,他忽然察覺到前方隱約有著一群人影晃動,似乎正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轟!”
兩個人甚至來不及擺出架勢,那些人影便已經衝到了他們的麵前,不帶絲毫猶豫的直接發起了攻擊。
好在兩人皆是煉虛修士,在煉體一道上各自又有不小的成就,強行吃下了對方突如其來的攻擊,也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
“該死,鬼鬼祟祟的鼠輩,竟敢偷襲!”
李慕白怒喝一聲,周身靈力湧動,化作柄柄靈力長劍愛那個,如狂風驟雨般向四周席卷而去。
"咻!咻!咻!"
劍氣縱橫,每一道都蘊含著李慕白深厚的修為與憤怒,瞬間將周圍的血霧切割得支離破碎,露出了那些偷襲者的真容。
這是一群身披黑袍,麵容被詭異麵具遮蓋的修士,他們的雙眼閃爍著猩紅光芒,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
劍氣沒有停歇,眨眼的功夫便淹沒了這些黑袍修士。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李慕白那足以讓煉虛後期大能暫避鋒芒的攻勢,竟然對這些不過元嬰境界的黑袍修士,沒有產生多大的效果!
那些人影被劍氣擊中,卻直接無視了身上的傷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更有甚者,李慕白的劍氣直接從他們身上穿過,如同攻擊的隻是一道幻影,沒有造成一點影響。
在這倉皇之際,周倚橋迅速出手,他祭出了自己的薄暮法劍,劍身上泛起一層淡淡的藍光,周圍的血霧在這股劍意下被逼退,露出了一片清晰的空間。
周倚橋的劍招並不華麗,卻蘊含著強大的劍意。
隨著周倚橋的劍意釋放,那些黑袍修士終於無法繼續保持之前的從容,他們的身影在強大的劍意下開始顫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所壓製。
周倚橋似乎已經看穿了這些黑袍修士的身份,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之勢力,根本不給對方再有任何行動的機會。
劍光如織,周倚橋的薄暮法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絢麗的軌跡,每一劍都精準地擊中黑袍修士的要害,儘管他們的身體展現出超乎常理的恢複能力,但周倚橋的攻擊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承受極限。
劍光所過之處,黑袍撕裂,麵具破碎,露出一張張扭曲而痛苦的臉龐,他們的眼神中既有瘋狂也有絕望。
“果真是血煉者!”
見到對方身上的紋身,周倚橋心中已經肯定了對方的身份,不由冷哼一聲。
“李兄,全力行事,這些血煉者極為古怪,隻有攻勢強大到他們無法施展任何手段,才有將他們徹底擊殺的可能。”
李慕白聞言,體內靈力再次沸騰,他雙手結印,周身環繞的靈力長劍突然彙聚成一把巨大的光劍,劍尖直指蒼穹,仿佛能劈開這無儘的血霧。
“斬!”
隨著李慕白一聲低喝,那光劍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猛然斬下,目標直指黑袍修士最為密集之處。
劍光所過,空間撕裂,血霧被這股力量直接劈開一條巨大的裂縫,露出了後方驚慌失措的血煉者。
李慕白顯然是想要挽回剛才失手的麵子,所施展出來的強橫攻擊,足以剿滅在場的所有黑袍修士。
周倚橋索性退居二線,用強大的靈力強行控製住了一位黑袍修士,用吞天鼎將其擊殺之後,翻閱其生前的記憶。
在周倚橋的靈力束縛下,黑袍修士的身體逐漸僵硬,最終在吞天鼎的威力下化為虛無。
周倚橋的神識隨著修士最後的氣息,潛入了其記憶的深淵。
他看到了一片血色的世界,這裡的天空仿佛被永恒的夕陽所籠罩,血紅而沉重。